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第一百二十九章 知錯,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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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師父領馮清向畫仙叩拜后,馮清終于成為了晏師父的關門弟子。

堂內母親,諸位夫人,來觀禮的眾姐妹兄弟,連馮云都是一臉羨慕。

馮清很滿意。

眼中噙動淚光。

晏師父緩緩頷首,也是被感動。

只是隨后晏師父又正了臉色,看向馮清右側。

“吾家有女,云……”身后馮暮雨的清朗聲起。

“吾家有女”四字出,馮清眼中盈光滯住,后面“云”一字更是叫馮清變了臉色。

怎么會,和她有什么關系?

馮清霍得轉頭。

只是馮云站到了她身后,恭恭敬敬的一如她先前那般,拜倒行禮。

她,她也拜師?

不可能,怎么可能!

除了舞刀弄槍,她什么都不會。

怎么就能成為晏師父的弟子?

她才是晏師父的弟子,只有她才是!

上一世是她馮云,這一世明明是她!!

馮清的唇角輕顫,腦袋里就像是有什么在攪著,眼前發暈,腳下也幾乎要站立不住。

不知不覺,手心被掐的出了血。

疼的鉆心。

可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看的清清楚楚,聽的明明白白。

禮畢。

馮清神色稍緩。

她還是關門弟子,馮云只是被收為了記名弟子。

可她馮云又何德何能?

馮清環顧過四周面上歡喜之色完全不遜于剛才她成為晏師關門弟子的眾人,嘴角輕顫揚起:“晏師,能收三妹妹為弟子,清兒感激不盡,可三妹妹畫技生澀,若伴在晏師身前,清兒怕有隕晏師之清名。”

晏師看向馮清,問:“那清兒以為該如何?”

馮清目光幽亮:“清兒以為可由弟子代師傳授,待晏師覺得尚可,三妹妹再伴左右不遲。”

晏師看著面前這兩張相似的面孔,剝皮看骨,已然看到了旁人看不到的風景。

晏師點頭,就在馮清以為晏師同意了的時候,晏師道:“為師并未看到云兒之才情,既清兒已是為師的關門弟子,那今兒就由清兒作畫一幅,云兒臨摹,但看有幾分意境,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那敢情好啊。”望東伯夫人道,“常聽盈兒說清兒丫頭的畫作一絕,今兒個又見清兒拜晏師,若是不能眼瞧著幾分,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是啊,是啊。”高夫人應和。

鎮國公世子夫人眉心微斂,也還是應著:“聽晏師的。”

三位夫人沒有反對,一旁觀禮的幾位女郎郎君們也沒有做聲。

高雯眸光在馮清馮云兩女身上流轉,彎唇輕笑。

馮妙瞪了眼馮清,更厭惡高雯。

邱盈兒看著馮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馮暮修偷偷扯了扯二兄馮暮塵的袖子,瞥瞥馮清,馮暮塵微微搖頭,馮暮修偷偷看向大兄,發現大兄看著二姐姐三姐姐,沉靜如水。

馮云神色淡定,只是心神沉下,默默的把系統中那個不管她如何練習,始終都級別在最低的那一項升了。

“……9,畫作,熟練度4(滿4000)可升級……”

兩張畫紙擺放。

前面以為一小松盆栽為圖。

馮清馮云分別執筆。

馮清看向立在自己身側的馮云,淺笑安撫道:“云兒不急,看著我如何做,便好。”

馮云揚起笑臉。

馮清扭頭,看向面前畫作時,已是嘴角已然抿起。

她不想馮云成為晏師的弟子,哪怕是記名弟子,也不許。

馮清抬筆,筆尖落紙,猶如梅花很快的綻放,又仿若流光影舞轉瞬流逝。

如果是升級之前,馮云看小白花落筆只覺得好看,現在腦中多了莫名其妙的繪畫之力,再看,才看出小白花的開筆稱得上上佳。

如果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根本沒法照著小白花的手法臨摹,只能按著涂鴉,而涂鴉之后的結果也只能“慘不忍睹”。

她的小白花姐姐啊,說是“不急”,卻直接給她來個下馬威

但,這又是早在她意料之中。

馮云抬筆,斂了心神,認真在作畫上。

剛升的系統,雖然腦中已經有了雛形,還是要認真對待。

手中的筆墨沒有像馮清那般游走,但字痕緩慢,毫不見趔趄。

剛看到馮清落筆時,晏師微微皺眉,但看到馮云落筆后,晏師的眉角緩緩輕散開來。

“夫人,令女郎,頗有才情。”

晏師沒有指點是誰。

但幾位夫人都聽得出來。

鎮國公世子夫人看著跟隨在馮清身后默默執筆的馮云,恍惚失神。

晏師看在眼里,微微搖了搖頭,走到了馮云身后。

馮云察覺到身后晏師在,臨摹的更加小心。

馮清神色專注,可那句話也聽的清清楚楚。

晏師說的是馮云。

不過是看馮云臨摹了幾筆,怎么就看出來馮云的才情了?

馮清作勢吐息,側眸看向馮云跟前的畫作。

即便先看到了晏師,馮清也沒有晃動失神。

馮云是臨摹,她畫什么,馮云就畫什么,畫的越像她的畫,才算是好。

馮清想過馮云會畫成什么樣子,可沒想到親眼所見,馮清手中所執之筆險些不穩。

馮云畫的很慢,可有些花枝骨結之處崢嶸之色已見。

筆墨柔細粗滯,雖筆法和她所畫不同,可細致處竟也深得妙處。

乍然看去似已經有了她畫作三年之模樣。

她什么時候學的?

她從沒有見過她畫過!

“清兒。”晏師開口,如鐘鼓。

馮清回神,轉頭繼續畫作。

不可以,不可以被馮云所亂。

母親在這里,高雯,馮妙,邱盈兒他們都在這里。

她不能叫她們看了笑話。

馮清斂了心神,繼續作畫。

時光緩緩,四周的人靜靜的看著。

很快,馮清收筆。

“好。”

“不錯,真好。”

幾位夫人夸贊。

馮清卻已經咬了唇。

她自以為靜心,自以為這幅畫和以往一樣。

可事實上——

“清兒以為如何?”晏師問。

馮清羞愧:“弟子不才。”

晏師頷首,靜靜的看著她:“心神意亂,未成之作。”

“是,弟子知錯。”

“弟子再練此畫三遍。”

晏師搖頭:“不必大有執念,知錯,改之,大焉。”

馮清隱約覺得晏師這話似有旁的意思,但這會兒也容不得她多想,馮清應諾:“是。”

馮清畫完了,馮云還沒有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