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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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山在堡內的一處空地降落下來,將雙頭怪鳥收進靈獸袋后,帶著王長生向一條街道走去。
街道兩旁的店鋪面積都不大,主要是經營符篆、煉器和煉丹材料,也有幾家出售丹藥的店鋪,不過讓王長生感到奇怪的是,店主多半是沒有法力的凡人。
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大多數都是凡人,偶爾能看到幾名趾氣高揚的修仙者,身上的法力波動十分明顯。
看到這一幕,王長生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般來說,修仙者都會呆在某處靈氣充沛之處修煉,最不濟,也會找個坊市安定下來,根本不會和凡人混居在一起,哪怕真的和凡人混居在一起,也會百般隱瞞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不希望外人知道。
畢竟身為一名修仙者,卻跟凡夫俗子居住在一起,這在修仙界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而這幾名修仙者,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靈氣波動,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修仙者一樣,這讓王長生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是看出了王長生心中的疑惑,趙小山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王師弟,這些凡人其實是我們趙家靈根擁有者的后代,他們因為沒有靈根,又不想到世俗居住,便留在了堡內,至于你看到的那幾名修仙者,因為進階無望,便跟凡人混居在一起,這些人誕下的子嗣,擁有靈根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這也是為了激勵其他族人努力修煉。”
王長生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接下來,趙小山帶著王長生,在堡內轉了起來,同時給王長生解說個不停。
據趙小山介紹,整個趙家堡分為內堡和外堡,內堡居住的都是有靈根的趙家族人,低階修士和凡人則混居在外堡,只有擁有靈根的族人,才可以自由進出此地,至于那些從小就在堡內出生,卻沒有靈根的凡人,一生都不可能走出趙家堡一步。
雖然不能離開趙家堡,但這些凡人好歹可以衣食無憂,若是子嗣后代之中出現靈根擁有者,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未必沒有離開趙家堡的可能。
王長生跟著趙小山在堡內亂轉,經過幾家出售靈藥的店鋪時,他發現了幾株百年靈藥,王長生現在急需中級符紙練習繪制中級符篆,看到這幾株百年靈藥,他當然不會放過,全部買了下來。
當天色暗下來后,趙小山將王長生安置在內堡某個幽靜的院落內,叮囑了幾句之后,趙小山便告辭離開了。
逛了一天,王長生也有些疲憊,送走趙小山后,他便回房休息了。
按照王長生的打算,在趙家堡停留數日后,便去世俗歷練,當然了,這不全是他的想法,主要是他師傅趙青山建議他扮作一名凡夫俗子,最好在世俗生活一段時間,有助于磨煉心境,對于日后的修煉有一定的好處。
既然師傅這么說了,王長生自然會遵守,說實話,他也挺好奇凡人的世界,只不過一直忙于修煉,并沒有機會踏足罷了。
第二天早上,趙小山再次出現在王長生面前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名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女子。
女子的臉蛋圓圓,一對黑溜溜的大眼睛,秀麗的臉龐上有兩個小酒窩,顯得十分俏麗可愛,此女也是一名筑基修士。
“王師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趙玉真,”趙小山指著年輕女子,向王長生介紹道。
“在下王長生,見過趙道友,”王長生神色一正,抱拳沖年輕女子說道。
“原來你就是十九哥一直掛在嘴上的王道友,幸會,”趙玉真甜甜一笑,彎彎的眉毛輕輕顫動。
“王師弟,族內出了一點事,需要我親自處理,暫且由我堂妹帶你到處走走吧!”趙小山略帶歉意的說道。
王長生聞言,眉頭挑了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趙師兄,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還請名言,”語氣十分誠懇,王長生之前請求趙小山坐鎮王家數日,欠下了一份人情,要是有機會的話,這個人情他想早點還上。
“一點小事而已,為兄能處理好,”趙小山搖了搖頭,接著對趙玉真說道:“好了,二十七妹,你就幫我帶王師弟在堡內游玩幾日吧!切莫怠慢了王師弟,知道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趙玉真催促道,示意趙小山快點走人。
趙小山見此,苦笑了一下,又叮囑了幾句,在趙玉真的催促下,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的數日,趙玉真便做起了向導,帶著王長生在堡內游玩,一開始,因為男女有別,兩人相處還有些拘束,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系親近不少。
這一日,趙玉真帶著王長生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筑面前,里面隱約傳出法術的爆炸聲。
建筑掛著一塊銀色牌匾,上面寫著演武堂三個黑色大字。
雖然有趙玉真帶路,兩人還是要經過守衛的盤查,確認無誤后,這才得以進入演武堂。
王長生的家族也有演武堂,不過跟趙家的演武堂一比,瞬間被比了下去。
趙家的演武堂有將近十畝大小,三三兩兩的站著不少衣著華麗的修仙者,男女老少都有,人數有上百人之多,他們正在修煉法術,火球、水箭、冰錐、風刃等常見初級法術都能在此看到,甚至有人在練習御劍之術。
看到王長生,眾人下意識掃了一眼,眼中不約而同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不過當他們看到旁邊的趙玉真的時候,不再關注,專心的修煉。
院子內,立著幾十面丈許高的黑色石碑,趙家族人發出的各種法術,紛紛砸在黑色石碑,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黑色鐵球,用鎖鏈掛在鐵桿上,也是用來充當練習法術的靶子。
“王道友,這是我們趙家的演武堂,你覺得怎么樣,”趙玉真笑著沖王長生問道,美眸中飛快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說實話,趙家的演武堂比起王家的演武堂不知好了多少倍,但在身經百戰的王長生看來,這些趙家族人只是銀槍蠟筆頭,中看不中用,拿死靶子練習法術,就算法術掌握的再熟練,真正對敵的時候,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就算不錯了,畢竟平常練習法術和實際動手根本是兩碼事,不過礙于情面,他也不好指出來,點了點頭,稱贊了一句:“在此地修煉法術,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了此話,趙玉真柳眉微蹙,她從小在堡內長大,對堡內的一切有很深的感情,特別是演武堂,更是她(他)們趙家族人的驕傲,而在王長生的嘴里,只是一個修煉法術的地方,這讓她多少有些不滿。
不滿歸不滿,她也清楚,王長生身為太清宮的弟子,見多識廣,未必瞧得上她(他)們趙家的演武堂。
“怎么,聽閣下的意思,我們趙家的演武堂,只是用來練習法術的?”一道有些不滿的聲音,從王長生背后傳來。
王長生聞言,下意識的轉身一看,一名三十多歲模樣的黑臉大漢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后,在大漢旁邊,則是兩名五官有些相似的青年,黑臉大漢的臉色有些陰沉,兩名青年男子望向王長生的目光有些不善。
黑臉大漢是筑基中期,兩名男子則是筑基初期。
“七叔,九哥,十一哥,不要誤會,這位是十九哥的同門師弟,”趙玉真見此,急忙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他是小山的同門師弟,我不會為難他,我只是想他給我一個解釋,什么叫適合修煉法術的地方,”黑臉大漢擺了擺手,目光死死的盯著王長生,沉聲說道。
王長生聞言,眉頭一皺,略一思量,開口解釋道:“抱歉,在下一時口誤,還請這位道友見諒。”
“見諒?恐怕見不得,”黑臉大漢搖了搖頭。
“那閣下想怎么樣,”王長生有些不滿的說道,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已經道歉了,對方還不依不饒,真把他當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么?
“很簡單,咱們來一場斗法,你勝了,我沒有二話,我勝了,還請道友收回剛才說的話,”黑臉大漢淡淡的說道。
“斗法?”王長生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刀劍無眼,還是算了吧!剛才的話,我可以收回。”
“若是這樣,別人會以為我們趙家仗勢欺人,我要你心服口服的收回剛才的話,我可以和你簽下生死狀,我若是出了意外,我們趙家絕不會怪罪于你,”黑臉大漢拍著胸脯保證道。
“話我可以收回,斗法就不必了,”王長生不為所動,拒絕了。
“閣下莫不是覺得我趙剛不配做你的對手,亦或是,瞧不起我們趙家?”黑臉大漢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兩人這番爭吵,吸引了大量的趙家子弟圍觀,這些趙家子弟明顯都站在黑臉大漢一邊,特別是黑臉大漢那句瞧不起我們趙家說出口后,使得王長生成為眾矢之的。
“哼,太清宮的弟子就了不起么?跑到我們趙家的地盤撒野。”
“就是,七叔公好歹是演武堂的十大教習之一,竟然還不能跟他斗法,這也太狂妄了。”
“七叔公好歹是筑基中期,此人是筑基初期,確實有些不公平。”
趙家族人議論紛紛,大多數人站在黑臉大漢一邊,但也有小部分人為王長生打抱不平,他們提議換一名筑基初期的趙家族人跟王長生斗法。
“七叔的修為比你高,跟你斗法確實不公平,這樣,我來跟你斗法,我也是筑基初期,這樣公平了吧!若是你覺得我年紀比你大,可以讓十一弟跟你斗法,如何?”一名身材高挑的趙家族人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王長生眉頭緊蹙,他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句話,就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他斗法多數靠符篆,符篆扔的少,對方不肯認輸,扔的多,又怕傷到對方。
晉入筑基期之后,王長生也學了分神秘術,如今也可以同時操控四件法器,不管他丟出多少張符篆,也只能控制其中四張,這樣很容易誤傷到趙小山的族人,這不是王長生想看到的。
看到圍過來的趙家族人,王長生眉頭緊蹙,思量片刻,他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好吧!我答應跟你斗法,不過換個規矩。”
“什么規矩?你明說了吧!”
王長生目光一轉,落在了一面黑色石碑上面,開口說道:“你這里不是有很多玄鐵石碑么?三招為限,毀掉的玄鐵石碑最多,獲得勝利,如何。”
聽了此話,黑臉男子臉上有些動容,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我是筑基中期,法力比你深厚,跟你比試有失公平,這樣,思成你去,你代表咱們趙家出戰。”
“不用換人,就跟你比,”王長生搖了搖頭。
見此情形,黑臉大漢略一猶豫,便應了下來。
黑臉大漢吩咐了一聲,趙家族人將十塊黑色石碑豎成一列。
“你是客人,你先請,”黑臉大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沖王長生說道。
“誰來都是一樣,你先來吧!”王長生淡淡的說道。
黑臉大漢見此,也沒有推脫,只見他嘴唇微動,單手往身前虛空一劃,“噗”的一聲,點點紅光在其身前涌現而出,飛快凝聚成一顆水缸大小的赤色火球。
“去,”隨著黑臉大漢一聲令下,巨型火球快速朝著黑色石碑飛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一道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滾滾烈焰當即淹沒了數塊黑色石碑。
與此同時,一紅一黑兩道光芒從黑臉大漢手中一閃而出,直奔滾滾烈焰而去。
兩道光芒沒入火焰之中后,里面發出“砰”“砰”的兩聲巨響。
火光過后,黑色石碑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十塊石碑,四塊石碑斷成兩截,切割出平滑無比,第五塊石碑上面有兩道尺許長的凹槽。
見此情形,黑臉大漢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石碑是用玄鐵石打造而成,水火不侵,很難破壞,他能毀去四面玄鐵石碑,已經很不錯了。
看到這一幕,趙氏族人一個個興奮不已,他們每日用這玄鐵石碑修煉法術,對其特性是十分清楚,他們沒想到,黑臉大漢一出手,就毀去了四塊玄鐵石碑,還在第五塊留下了兩道凹槽。
很快,趙氏族人重新找來十塊玄鐵石碑,豎成一列。
王長生望著十余米外的黑色石碑,眉頭一皺,后退了十余步,只見他右手一翻,手中多了三張紅光閃閃的符篆,兩手一搓之后,接著同時一揚。
紅光一片之后,三顆車輪般大小的巨型火球浮現而出,直向對面的黑色石碑擊去。
看到這一幕,黑臉大漢等趙家族人臉色一變,趙玉真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轟隆”的一聲巨響傳來,地面更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三顆巨型火球化為滾滾烈焰,淹沒了十塊黑色石碑。
趁此機會,王長生右手一揚,厚厚一疊符篆脫手而出,迎風一晃,這些符篆化為一道道數尺長的透明水箭,數量足有上百道之多,朝著火焰射去。
緊接著,王長生摸出兩張青光閃閃的符篆,往前一拋,青光一閃,兩道丈許長的巨型風刃便直奔對面而去,火焰之中傳來一陣“砰”“砰”亂響。
火光散后,十塊石碑消失不見,地面上多了一堆拳頭大小的碎石。
看到這一幕,趙家族人目瞪口呆,黑臉大漢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很清楚,若是生死斗法,他絕擋不下來這樣的攻擊,頓時,他望向王長生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敬畏。
一時間,趙家族人紛紛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王長生,臉上都布滿欽佩之色。
趙玉真的小嘴更是張的大大的,她本以為,哪怕王長生拜在太清宮門下,本領也高不到哪里去,趙小山只會煉丹,實戰能力一般,連帶著王長生也不被她看重,但沒想到,王長生的本領竟然這么高強,一時間,她的美眸中露出一抹欽慕之色。
“趙道友,承讓了,”王長生走到黑臉大漢面前,拱手說道,語氣十分誠懇。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好辯解,一場斗法,我趙剛還輸的起的,”黑臉大漢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哈哈,說得好,一場斗法,我們趙家還輸的起,”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演武堂入口傳來。
話音剛落,一名紅光滿面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中年男子五官端正,一雙虎目不怒自威,一看就知道是久居上位之人,趙小山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神情十分的嚴肅。
“拜見家主,”看到中年男子,趙家族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神情十分的恭敬。
聽了這話,王長生知道,中年男子是趙家的當代家主趙雄,也是趙小山的父親。
“在下王長生,拜見伯父,”王長生走上前,微微一禮,雖然對方也是筑基修士,但還是趙小山的父親,作為晚輩,他行禮也符合規矩,再者,王家以后的發展,免不了要借助趙家的勢力,于公于私,王長生都應該持以晚輩之禮。
中年男子顯然很滿意王長生的態度,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王長生一眼,稱贊道:“你就是小山經常提起的王賢侄吧!果然一表人才,不錯,不錯。”
“大哥,我令家族蒙羞了,請你責罰,”黑臉大漢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滿臉愧色的說道。
“哼,責罰?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問道。
“不知道?”
“王賢侄是小山的客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客人,要是傳出去,今后誰還敢上咱們趙家的門,至于這場斗法,也不怪你,王賢侄是一名制符師,更是太清宮十年大比第一名,你敗在他的手上很正常,”中年男子語氣一轉,接著說道:
“不過鑒于你的魯莽,你以后不要擔任演武堂的教習了,每月的俸祿減半,這個處罰,你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