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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307章首輔大人茶里茶氣第一卷第307章首輔大人茶里茶氣→:八三看書83ks,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這個問題,倒也是問住容枝枝了。
若說吳梓健要搬出山中,是為了他自己,并不是他擔心吳桂芳的身體,可他照著吳桂芳的心思讀書,又是什么緣故呢?
半晌后,她蹙眉道:“莫不是怕露餡?也許從前的吳梓健是個孝順的人,他擔心吳桂芳起了疑心,是以拿出這般姿態?”
因為她實在是難以相信,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劫匪落的山,也是同一座,最后卻只是巧合?
這回,是沈硯書開了口:“吳梓健雖然搭上了溧陽大長公主,可每日還是回自家府上住,說是要照顧母親。”
“溧陽大長公主怕吳桂芳受苦,給他們母子買了一座華宅,還買了不少奴仆伺候著。”
“可流云潛伏在吳家附近,觀察了他們母子幾日,發現便是仆役滿屋,吳梓健每日還是要親自給他母親洗腳。”
容枝枝:“這……”
親生的母子,能做到如此的,都少之又少,便是父親那等自詡大孝子的人,也未曾日日給祖母洗腳。
沈硯書:“吳梓健的孝順,實在是不像是裝的。”
容枝枝凝眸:“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不是當初那個劫匪。”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對吳桂芳這么好,但這與他是不是劫匪王五,沒有絕對的關系。
這一點沈硯書自也是贊同的:“只是,想要驗證他的身份,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乘風也道:“縣主,當初營救您的那些官差,也沒有一個人看見王五長什么樣子,他墜崖的時候是蒙面的。”
這一點容枝枝清楚,王五也就在密林里頭,將面巾扯下了一會兒,后面就戴上了。
“且當時王五的那些落網的同黨,手里都有命案,幾年前就都被處決了,現在沒人識得王五。”
“當年王五墜崖,沒人想到他還能活著,自然也沒有想到叫他的同黨留下畫像。”
所以,知道王五長相的,只有容枝枝一個人,第二個能佐證的人證都沒有。
容枝枝聽完并不覺得喪氣,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能查出這許多眉目,已是十分不易了。
吳梓健疑點重重,她或許能夠詐一詐他!
她盯著沈硯書,開口道:“相爺,我想找你借一個人。”
沈硯書對上了容枝枝的眼神,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蹙眉,道:“如此太過危險。”
容枝枝沉著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硯書沉默了一會兒,道:“此人若是害死顧南梔的兇手,本相知道,無論如何你也不會放過他,強要攔你,是攔不住的。”
容枝枝驚訝于他對自己的了解,便也道:“相爺,既然您也知道我的性子和想法,便莫要攔我。”
沈硯書鳳眸微沉:“本相可以不攔你,但這個計劃要從長計議,你等本相安排至萬無一失再動手。”
容枝枝還想說什么。
沈硯書道:“莫要忘了,先前你在齊家,便是聰明到可以顛覆了整個齊家,可最終也險些折在玉曼華手里。”
容枝枝聞言,想起來當初若不是沈硯書幫自己擋下玉曼華那一劍,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當真是兩說。
當初他滿身是血的模樣,仿佛還在她眼前,這叫容枝枝這會兒想說幾句話反對他,都硬氣不起來。
便只好道:“那好吧。”
知道她急于將害死顧南梔的人,繩之以法。
沈硯書道:“你放心,本相會盡快。”
他既然說了會盡快,容枝枝也沒有懷疑的道理:“嗯!南梔的下落,可有消息?”
那座山太大,當年下山去搜尋的人,找了許多天都沒找到南梔和那名劫匪。
所以南梔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只是那么高的一座山,從崖頂上摔下去,幾家人在山下找了半年也沒找到,又有誰敢抱著她還活著的期待?
沈硯書:“暫無線索。”
吳梓健母子身邊,先前并沒有別的姑娘,如今他們身側也沒出現過顧南梔。
容枝枝有些失望:“這樣嗎?”
沈硯書淡聲道:“也不必急著絕望,本相已叫人在整個京城,地毯式搜索。”
“只要她還在京城,一定是有機會找到的。”
乘風還連忙幫自家相爺邀功:“可不止是京城,相爺還派人調閱了顧姑娘落崖那段時間,京城進出人口的記錄。”
在大齊,并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換一個城市,常常是需要官府給的文牒或路引的。
是以當年外地人進出的記錄,也都是收錄在冊的。
“我們的人若是查到疑點,便會與相爺稟報。”
“只要顧姑娘還活著,無論人在京城還是外地,一定能找到的。”
尋常人找人,或許宛如大海撈針。
但是他們家相爺找人,定是會有所獲的,只要人還活在世上,便不可能找不到。
所謂權傾朝野,不止是說說而已。
但前提是,人真的還活著!
容枝枝聽到這里,感激地看向沈硯書,她未曾想到,他對她的事情能夠如此用心。
就是她這一時半會兒的,都沒想到查當年的路引那里去:“那便拜托相爺了!”
沈硯書頷首,示意她安心等消息便是。
乘風邀功完畢,便順勢道:“縣主,三日后乃是十五,釋空大師要在九禪臺傳揚佛法。”
“我們大齊的年輕男女,也一直都有佛會后,在九禪臺放許愿燈的習慣。”
“小的倒是覺得,您可以去一去,為容太老君許個愿超度一番。”
容枝枝聽著,倒也有些心動。
若不是這段時日事情都是一樁接著一樁,她早就想去寺廟求菩薩庇佑祖母,在另外一個世界,也能過得極好了。
玉嬤嬤也道:“是啊,姑娘,您也該出去瞧瞧了!”
姑娘的孝期已經過了半年,這段時日里,事情層出不窮,麻煩多到都令人覺得晦氣。
佛會倒當真是可以去一去,說不定就轉運了呢?
容枝枝:“也好,我去為祖母放一盞河燈。”
告訴祖母,她的日子已經慢慢過好了。
告訴祖母,可以放心了。
莫要再記掛。
乘風接著道:“我們家相爺整日里在府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縣主您行行好,也帶我們相爺出去轉轉?”
“他這一不出去喝酒,二不出去交友的,屬下都擔心會不會在府上憋出什么事兒來。”
沈硯書掃了一眼乘風,語氣冷淡:“胡言亂語什么?”
乘風歪嘴斜眼表示不滿。
他哪里就胡言亂語了,他分明就是在為了自家相爺的幸福,努力奮斗!
而有的首輔大人,假模假樣地斥責完了自己的侍從。
便又看向容枝枝,語氣淡薄地道:“枝枝,你不必理他,本相一個人在府上也可以的。”
說著,他好似還頗有些低落。
容枝枝:“?”
沈硯書接著道:“小時候,母親總是帶著弟弟去放河燈,從來不會帶上我。”
“本相縱然也想去,可……罷了,這些年一個人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