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311章 請縣主放棄相爺那個腎虛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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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公孫瓊英才來,今日沈二夫人又來拜訪,玉嬤嬤都難免覺得,姑娘未來婆家的人,頗為麻煩。

容枝枝聞言,卻是道:“請她進來,務必以禮相待。”

先前她便已經知曉,容怡拿簪子去討好公孫氏,沈二夫人將銀兩退回。

足見對方是個明白事理的。

且對方若是來找自己的麻煩,昨日便該與公孫瓊英一起來,而不是今日單獨前來。

玉嬤嬤愣了一下,應了下來。

不多時。

陳氏便進來對容枝枝見了禮:“見過縣主,今日冒昧來訪,希望沒有叨擾縣主。”

容枝枝:“沈二夫人太客氣了,坐吧。”

陳氏一臉蒼白,眼下還有青黑,想來昨夜怕是沒怎么睡覺。

容枝枝瞧著她,問了一句:“沈二夫人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陳氏一聽,便覺得十分意外。

便是自己的夫君,張口閉口也就只知道指責自己,她倒是從第一回見面的容枝枝這里,得了幾分關心。

她嘆了一口氣,將昨日發生的事情,都與容枝枝說了說。

不止說了昨日的事,她還將公孫瓊英從前在府上的種種作為,都與容枝枝說了說。

說著說著,她眼淚也掉了下來。

拿著帕子擦掉之后,陳氏道:“我今日來與縣主你說這些,倒也不是為了叫你替我出氣,只是想提醒縣主一番。”

“那公孫瓊英當真不是個好對付的,她就知道哭,一哭所有人都心軟,個個向著她。”

“她一直喜歡大伯哥,先頭我們本來都是住在相府的,就是因為一日大伯哥回到府上之前,婆母便將公孫瓊英藏在了大伯哥房中。”

“還是大伯哥養的那只叫錦貍的貓,剛好進去撓了她一爪子,她慘叫了一聲。”

“大伯哥聽見了動靜,便沒有回臥房,只叫了幾個婆子將她抓出來。”

“后頭大伯哥動怒,婆母和夫君反而說是大伯哥不識好歹,最后大伯哥一怒之下,才與我們分家了。”

容枝枝聽了,也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所以自己昨日問公孫瓊英為什么不繼續住相府了,倒還是問對了。

正好戳了對方的心窩子。

陳氏道:“府上的婆子告訴我,她們姑侄二人,正是謀劃著日后如何搬回相府去住,如何讓公孫瓊英做妾。”

“而且這個女人,極其擅長裝可憐和挑撥離間,攪和完了之后,又開始假裝善良,勸這個勸那個,叫人說不出的惡心。”

“婆母被她耍得團團轉,將來想來也是少不得為她為難你的。”

“我也不瞞縣主,我來這一趟,是有私心的,我實在是不想看見公孫瓊英得償所愿。”

“但也是為了提醒縣主,小心她們二人,這世上已經有一個我,被逼到此處了,我不希望縣主也落得跟我一樣的結局。”

容枝枝比她幸運的是,大伯哥的性子和夫君不同,大伯哥素來十分有主見,婆母的話他不一定會聽。

但比她不幸的是,公孫瓊英盯著的人,正是大伯哥,所以想來,那個賤人會用更多更密的手段。

容枝枝聽到這里,頷首道:“沈二夫人的來意,我已經明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只是夫人你日后,打算如何辦?”

陳氏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了,沈硯明若是真的要休了我,便讓他休了吧。”

“總歸這一回,我是絕不會再與那個賤人低頭了。”

“我每一回都低頭,那個賤人只會越發得意,她也只會越來越看不起我,我的日子只會比現在還難過。”

“只怪我當初不肯聽母親的勸告,非要嫁給他,如今到了京城,離娘家那么遠,父兄也無法為我撐腰。”

陳氏說著,眼淚又是直掉。

她家雖然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可她從小也是父母嬌生慣養,被兄長呵護著長大的。

卻不想嫁了人,仿佛就成了人鞋底的飯粒,遭人嫌不說,還被人又踩又碾。

同為女子,容枝枝瞧著她,也生出了幾分同情。

便開口道:“沈二夫人若是不嫌棄,日后無路可走了,在我府上暫住也是行的。”

這宅院里頭,只有她一個主子,不少院子也空著,倒也收容得了陳氏。

陳氏聽完一愣,感動地道:“多謝縣主!”

想不到自己到了這京城,第一回感受到溫暖,竟然是在自己這個未來的嫂嫂身上。

只是她卻不打算給容枝枝惹麻煩,自己作為沈二爺的媳婦,與婆家鬧翻了,住在容枝枝府上,算怎么回事?

會給容枝枝招閑話的。

容枝枝輕聲道:“舉手之勞罷了,我是和離之人,京中本就有我不少閑話,倒也不怕什么,你不必擔心給多惹麻煩。”

陳氏見她竟然還看出了自己的顧忌,又說出這番話。

她真心實意地道:“難怪大伯哥對縣主你一往情深,我若是個男子,怕也是忍不住對縣主這樣的姑娘心動。”

容枝枝一愣,一時間叫她說得有些赧然。

陳氏說明了來意之后,也不多留,便起身離開了,容枝枝親自將她送了出去。

目送著陳氏上了馬車。

玉嬤嬤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姑娘您有先見之明,叫老奴好好請她進來,陳氏是個好人,只可惜遇人不淑。”

“沈家那表姑娘若是這般麻煩的一個人,想來公孫氏以后,也是少不得讓姑娘煩心了。”

姑娘可以不給公孫瓊英面子,但不能完全不給公孫氏面子,好在如今看相爺的模樣,應當是會站在姑娘這邊的。

就是不知道相爺婚前如此,婚后又是如何,能夠做到始終如一的男子,也極是少見。

容枝枝輕嗤:“公孫氏的難纏,我早就有預料了。”

當初她想退婚,便是因為知道,公孫氏能上門了羞辱自己,婚后也一定會找自己的事兒。

只是沒想到,沈硯書竟然還有個這樣煩人的表妹。

正說著話。

陳氏的馬車也走遠了,容枝枝正要回屋,一匹馬到了這跟前。

上頭的人翻身下馬。

手中拿著一捧花,笑容滿面地走過來。

還在容枝枝面前前走幾步,后退幾步,仿佛跳舞一樣地表演了一番。

最后一個轉圈,加上一個浮夸的單膝跪地:“縣主,我對你一見鐘情,二見難忘,三見魂牽夢縈。”

“相爺比你大了八歲,可我不一樣,我還比你小兩歲。”

“我們男人不管多大的年紀,都喜歡十八歲的小姑娘,難道縣主你不喜歡十八歲的俊美小郎君嗎?”

“我今年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可謂是風華正茂,身體正好,更重要的是,我肝腎不虛!”

“相信縣主你作為大夫,也明白相爺那樣常年喝藥養身體的人,肝腎胃都是不好的。”

“還請縣主你明智地放棄相爺那個腎虛的老東西,嫁給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