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331章 枝枝,本相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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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書淡聲道:“盤算兩件事。”

帝王正襟危坐,認真地瞧著沈硯書,能叫相父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連相府都查封掉,那必然得是大事了。

沈硯書語氣清冷:“旻國七皇子已經潛入京城。旻國多年來,一直擔心我大齊會對他們動手。”

“而其七皇子姜文糾,素來是主戰派,主張先下手為強。他此番前來,想來是別有用心。”

永安帝聽明白了:“所以相父你是故意制造你因為貪污被查,自顧不暇的假象,好叫姜文糾行事更大膽一些,如此您便能更快獲悉他的謀劃?”

沈硯書聽完,語氣清冷:“不錯。”

今日謝國舅來這一出,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臣的相府都已經被查封,在外人看來,這自然是天大的一件事,是臣即將失去圣心的證明。”

“更甚之,或許已經有人在猜測,陛下親政在即,而臣不肯放權,這一次的貪污案,實則是陛下對臣的打壓與警告。”

永安帝摸著下巴道:“若是叫姜文糾當真如此想,那怕是要高興壞了,指不定不止露出馬腳,怕是豬蹄和驢蹄都忍不住一并露出來!”

“說不定,他還會給相父您拋出橄欖枝,說朕飛鳥盡良弓藏,是個過河拆橋的狗皇帝,慫恿相父為他們效命,許給相父富貴榮華。”

沈硯書淡聲道:“不無可能。”

小皇帝聽到這里,立刻抱著沈硯書的胳膊:“相父,你可不要被外頭那些妖精迷了眼,朕才是你的原配啊!”

沈硯書無情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語氣淡漠:“陛下您不是,臣的原配是枝枝。”

小皇帝:“……”

呸!朕說的是這種原配嗎?

一會兒出宮還有事兒,沈硯書也沒心思繼續與永安帝鬧下去。

便收了玩笑的心思,淡聲道:“陛下在必要的時候,盡管假裝對臣有猜忌之心,也好叫他們盡快落網。”

永安帝:“這……這挺難的,朕盡量!”

對于少帝來說,就是懷疑他自己,都不會懷疑相父,要假裝猜忌相父,這真是太難了。

沈硯書道:“臣的人已經盯著他了,但凡他聯絡過的朝臣,臣都會將名單送到陛下案前。”

若是從前這樣的事情,相父都是處理好了,再與自己說,這一次在途中便將名單給自己。

小皇帝心里也清楚,對方這是真的想叫自己一步一步自立起來了。

他也沒有再耍賴逃脫責任:“朕明白了,相父放心便是,這一回,咱們君臣聯手,將他們甕中捉鱉。”

沈硯書:“陛下能這樣想最好,那臣便先出宮了。”

永安帝卻又想起什么了,追問道:“等等,相父,您還只說了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呢?”

沈硯書這回只是笑了笑:“那就與陛下無關了。”

永安帝氣呼呼的,有什么是朕這個尊貴的皇帝不能知道的?

陳家。

陳纖纖灰頭土臉地跪著:“父親,女兒當時想的是,陛下是不可能答應賜婚的,這才……”

陳大人都快氣死了:“陛下為什么不可能答應?你可知道,當年的開國功臣,除了我陳家,還有朱家,楊家,呂家。”

“這幾家幾百年來,一直坐大,陛下早就看我們這些世家不順眼了,正愁沒有機會打壓我們。”

“你倒是好,自己往上撞!”

陳纖纖驚了:“什么?可……我們家不是有開國之功嗎?陛下為什么還看我們不順眼?”

陳大人疲憊地道:“一個功勞吃了幾百年了,還要如何?君王處理朝政,講的權術與平衡,你以為講的是幾百年前的感情嗎?”

陛下那個人,要說他真的對誰有感情,那恐怕便只有沈相一個。

對他們陳家,有的只是看不順眼,又不好處理罷了。

陳纖纖的臉色登時灰敗起來。

陳大人難受地道:“你若是在出事了之后,先與為父說一聲,為父帶著你上門去找相爺和縣主道歉,說不定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們陳家日后夾著尾巴做人,便能躲過這一劫。”

“可你偏偏瞞著為父,讓沈相直接將事情捅到了御前,為父也是半點幫不得你了!”

最令他苦惱的是,各大世家瞧見了陛下今日對陳家的態度……日后怕也是不會與他們陳家走得太近了,陳家怕是要敗了。

陳大人越想越生氣,本來好好茍著,什么事都沒有,實在是不明白這個蠢女兒為什么要強出頭!

而他的蠢女兒聽到這里,竟還也有些動了氣:“父親,女兒覺得無妨!不就是嫁給齊子賦嗎?”

“世人都瞧見容枝枝那個所謂的第一賢婦嫁過去,是個什么下場了。”

“等女兒嫁過去了,將齊子賦從泥地里面扶起來,眾人自然會對女兒,對我們陳家刮目相看!”

“便是再爛的開頭,女兒也有自信打開局面!”

陳大人見她這個時候,腦子里頭還是什么賢婦不賢婦的,便是說都懶得說她了,想法不在一個層次,多說也是無用。

且家族的未來,她一個小姑娘也幫不上什么忙。

便絕望地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大步走了出去。

而陳纖纖眼神堅定,她一定會將齊子賦培養成三公之一,她一定會做風風光光的一品誥命夫人,證明給所有人看,自己并不只是嘴上厲害,自己本身就勝過容枝枝萬千!

正午時分。

午膳剛上桌,容府便來人了,對容枝枝道:“姑娘,主君說,昨夜二公子為了撈您的紙條,將自己凍病了,叫您回去瞧瞧他。”

容枝枝面無表情地道:“我沒空,相信府上的大夫能將他照顧好。”

仆人:“這……姑娘,您不回去,主君怕是會不高興。”

容枝枝淡淡道:“那就只好請父親息怒了。”

她不回去,父親會不高興,但是她回去了,見著了容世澤,她自己會不高興。

所以,還是讓父親不高興著吧,世上的事,總是難以兩全的,希望父親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

見說不動容枝枝,仆人也不多留,說了一聲告退,轉身便走了。

豈知他前腳剛走,朝夕便慌慌張張地進來:“姑娘,不好了,相府被官差給查封了。”

容枝枝一愣:“出什么事了?”

朝夕道:“說是國舅爺彈劾相爺貪污,這會兒好多人去相府門前瞧熱鬧了……”

容枝枝:“這……你快去打聽一下,相爺此刻在何處。”

朝夕:“是。”

知道沈硯書出事,容枝枝瞬間便沒了胃口,一桌子菜她都沒動兩筷子,坐立難安地等著,也是到了這會兒,她才反應過來,他對自己已經這般重要了。

這份焦灼,持續到了下午。

沈硯書登門了。

容枝枝聽說他來,忙是起身,大步往外走,見著他長身玉立,容色如舊,瞧著身上也沒個外傷,才勉強放心了幾分。

她開口問道:“相爺,此次的事,嚴重嗎?”

沈硯書聞言一臉失落,長長的羽睫輕顫:“嚴重!本相未曾想到,為陛下付出多年,陛下只因為謝國舅的幾句話,便查封了相府。”

乘風:“?”

皇宮里的小皇帝,毫無預兆地打了幾個噴嚏,狐疑的眼神四處看,是誰?誰在編排朕?

見著他一臉傷懷,容枝枝也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輕聲安慰道:“陛下只是一時被奸人蒙蔽,想來很快就會想清楚的,而且我相信大理寺也一定能還相爺清白。”

沈硯書輕嘆一聲,語氣孤寂:“未曾想,我沈硯書為官多年,到頭來卻孑然一身。枝枝,本相已是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了。”

容枝枝心疼地道:“相爺不要如此想,您若是不嫌棄,可以先住在我這兒。”

“對面的宅子,祖母當初也一并買下來給我了,不如我叫人收拾出來,我們做個對門鄰居,如此外頭也說不得什么閑話。”

“至于吃穿用度,相爺都不必擔心,我會給相爺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