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

第191章:像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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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在整排的畫軸上四處逡巡。

沒有……

還是沒有!

怎么會沒有呢?

他記得自己明明放在這里了!

可是,一卷卷畫軸打開,除了他自己的,什么都沒有,甚至就連幾幅盛知婉送給他的小像都消失不見。

“世子,您在找什么?”孟央望著他。

祁書羨閉了閉眼。

孟央想到什么,驚喜道:“世子可是認得舷元子?”

“太好了!”

“若世子知道舷元子的身份,將他找出來,讓他親口承認那幅畫是他一時興起所畫便是……”

她是不在乎什么畫仙,但若再這樣任由流言發酵下去,恐怕會對冀州之事造成影響。

“誰說我認得舷元子?”祁書羨聲音一冷。

“那您方才在找什么?您不是在找舷元子的畫嗎?”她方才看到了,祁書羨打開的明明都是畫軸。

自己才提了舷元子,他便來找畫,不是找舷元子的畫是找什么?

孟央還想再問。

祁書羨已經起身出去:“連陛下都不清楚他身份,我怎么可能知道。”

剛出書房,外頭傳來管家的稟報:“世子,三皇子府方才送來帖子,請您和孟姨娘即刻去三皇子府一敘。”

孟央心中不安。

祁書羨直覺是學子們之間的流言傳到了三皇子耳中。

果然等到了三皇子府,便看到三皇子面前擺著許多紙張。

盛芫皓面無表情地拿起一張——

“碩鼠碩鼠,食民之骨!”

“冀州知府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

“杜氏族老知不知,三斤棉,活幾戶。地不知寒人要暖,莫奪人衣作地衣!”

盛芫皓每念出一句,面上冷意便多一分。

祁書羨緘口不言。

直到盛芫皓將面前的紙張全摔在地上。

孟央臉色煞白。

“祁世子和孟姑娘可聽到外頭的這些好詩好句?”

“不過短短幾日,杜氏和嚴知府的惡名便已經傳遍了京城各處。”

上到士族官宦,下到販夫走卒,似乎誰不會背幾句罵冀州官府和杜氏的詩句,便是與如今的潮流格格不入。

沒人想到這其中會有盛芫皓的手筆。

而盛芫皓對外營造的,又是愛書畫愛美酒的風流淡泊人設,因此今日他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這些話,心中感受可想而知。

憤怒,卻又無處發泄。

還要假裝欣賞地去點評那幅畫!

“杜氏同冀州知府都是本宮的人,祁世子——”盛芫皓目光望來,帶著壓迫:“這舷元子,本宮給你三日時間找出他的身份,本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讓他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才畫了那畫!”

祁書羨抿唇不語。

盛芫皓瞇眸:“怎么,本宮的話不管用?”

祁書羨苦笑,起身行禮:“三殿下實在太看得起在下,當初畫仙第一幅作品現世,在下便想知道對方身份,可這么多年,一無所獲……”

盛芫皓冷笑一聲,卻也知道祁書羨所說屬實。

這舷元子實在神秘,就連父皇都沒查出對方身份!

至于那幅畫,聚賢茶樓的掌柜說,是半夜突然出現在酒樓的,而且還有張字條,便是要聚賢茶樓將此畫張貼出來。

盛芫皓閉目,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若有一位舷元子站出來……說那畫,是假的呢?”

祁書羨聞言抬眸:“殿下的意思是找人冒充舷元子?”

“祁世子誠信守諾,找到的舷元子自然是真的,至于……再有人敢冒充舷元子,處置了便是。”盛芫皓輕描淡寫。

祁書羨垂眸:“是,在下這就去尋最善仿畫仙畫作之人。”

“嗯?世子尋的可不是什么仿畫之人,而是畫仙本人。”

“另外,流言傳到如今,恐怕過不了幾日便要有人向父皇稟報此事,祁世子那邊,越快越好。”

“是!”祁書羨應下。

盛芫皓這才望向孟央:“孟姑娘此次最好多為本宮賺些銀子,否則,可對不起本宮如此費心勞神。”

“是……”

孟央面色煞白,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些后悔。

她只想借機多賺些銀子,卻沒想到如今晟國不同前世,杜氏為了燒棉連慈濟院都敢燒!

都怪盛知婉!若不是她非要彰顯良善,后續怎么可能會鬧出這么多事?

說不定林弈他們早帶著銀子回來了。

即便慈濟院那些幼兒真死了,要怪也該怪盛知婉!

離開三皇子府。

孟央望著祁書羨,泫然欲泣:“世子當真不認識舷元子嗎?”

“……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祁書羨斷然否認。

孟央也猜不到他若真認識為何不愿承認。

二人誰都不再說話。

祁書羨將她送回去,便去尋找仿畫之人,但腳步卻不自覺停在公主府外。

公主府大門緊閉。

祁書羨苦笑一下,正要離開,轉身卻對上提著東西從外回來的張大。

張大看到他也怔忪一下:“世子?”

祁書羨腳步頓了頓,望向他手中。

張大自豪道:“天冷了,這是公主讓小人買來分給大伙的護手膏!”

好貴的呢!

他張大還從未用過這樣的好東西,如今跟著公主,居然也用到了!

祁書羨望著張大臉上的笑,忽然就明白為何盛知婉離開后,原本國公府的下人憊懶許多。

孟央畢竟是農女出身,雖會賺銀子,但也有著農婦的小氣與計較,便是她自己院中的人用這些都要自己買,又哪能想到其他人?

他抿唇,沒再說話。

張大進了公主府,就將在門口見到他的事告知岸芷,岸芷又稟報給盛知婉。

“公主,奴婢瞧著世子像是后悔了?”

盛知婉聞言不置可否。

后悔倒不一定,如今他同三皇子應當焦頭爛額,想要知道舷元子的下落。

但……她那幅畫也是拍來的,至于舷元子?誰知道呢!

盛知婉唇角勾了勾。

祁書羨終究沒有再來詢問盛知婉。

至于盛知婉可能認識舷元子的猜測,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下意識隱瞞下來……

接下來兩日,祁書羨一直在外奔波,但舷元子的畫技太過獨特,他一連幾日都未找到合適之人。

直到,第三日朝會。

連續數十人上奏,請崇晟帝徹查冀州府燒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