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

第195章:只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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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老爺眼淚瞬間從眼中滾落。

早知如此——

“何必當初啊?!”

說罷,也頭一歪,暈死過去。

周嬤嬤被幾位主子,徹底嚇壞了,又是叫府醫,又是讓人去請幾位太太,整個杜府亂成一鍋粥。

孫敦緒從茅廁出來,便見眾人忙忙亂亂的。

“什么?”

“老夫人吐血了?”

“二老爺和三老爺暈厥了?”

“二爺也癡傻了?說胡話?”

孫敦緒愣愣地,抓著一個婢女,“二爺說的什么胡話?”

明明方才二爺還滿臉喜色呢!

“說……說杜氏完了,杜家完了……”

“什么?”孫敦緒大驚。

杜氏要完了?

那……那他還需要去辦事嗎?不清楚,再看看。

孫敦緒又摸回杜老夫人的院子。

杜老夫人的院子此時好多人,也沒人注意到他一個外頭鋪子的掌柜在這,只以為他是來向杜老夫人稟事的。

孫敦緒湊到杜二爺身邊,“二爺?二爺您說什么?”

杜二爺愣愣地,眼珠子不轉不動。

孫敦緒又看看杜家其他幾位主子,心中越發不安。

恍惚著出了府,剛走到鋪子外,便聽到一聲大喝!

“欽差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那個火油被盜的鋪子掌柜!”

幾個百姓跑過來將他制住。

孫敦緒被按在冰涼的雪地里,一雙簇新厚實的官靴踩在他面前。

“帶走!”

王燁目光冷然,向周圍殷殷期盼望著他的百姓們鄭重拱手:“諸位的話,本官都已讓人如實記下,官府也好,士族也罷,本官此次來便是為了燒棉之事,一旦查出與此事相關之人,絕不會姑息分毫!”

“大人英明!”

“大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大人,昨日我兄長去盛世堂買棉,回去的路上被山匪打劫凍死,那些人還威脅我們誰再去盛世堂買棉,便是自尋死路。”

王燁心神復雜。

在百姓一聲聲期盼中往府衙走去。

來之前,三皇子曾秘密召見過他……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效忠的主子,為了斂財,居然罔顧百姓性命。

他不認同三皇子那套于社稷無用,便是累贅的說法。

什么叫無用?

種地供養朝廷的百姓若是無用,那他們這些攀附在百姓身上的世家大族,又算什么?

他知道三皇子對他隱有不屑。

畢竟,他曾是二皇子的人,后來才轉投向三皇子,三皇子認為他背主,無可厚非。

只要,三皇子是值得效忠之人,背主又如何?!

可如今……他有些看不清了。

王燁想到此,目光又忍不住四顧。

來之前,他曾想象過冀州府尸殍遍地、怨聲載道的慘狀,然而真的到了,情況卻比他預想得要好得多。

百姓有衣,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心存希望,總還能等著日子好起來。

可誰能想到呢?

給了這么多百姓希望的,居然是一位女流,一個公主。

可惜……

可惜只是個公主!!

王燁心中嘆息罷,該做的事還是要做,此次他來雖只是為了走個過場,但即便是過場,他也要盡可能多的將害民之人揪出來。

于是短短兩日,冀州府的大牢便關押不少人。

燒棉的伙計,火油鋪的掌柜。

像是老鼠的尾巴,一點點咬出更多。

孫敦緒當堂招認自己是受杜老夫人吩咐,那幾百斤火油實則是特意為燒棉準備的。

至于那燒棉的伙計,差點被杜氏殺人滅口,東躲西藏被捉住后,自然更不會為杜氏遮掩……

將杜三爺讓他燒慈濟院阻撓盛世堂救火的事交代得一干二凈。

為了搶功補過,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著搶著將當日燒棉,官府衙役如何配合、如何投放火油的細節交代得一清二楚!

還有這兩日被山匪打劫的百姓,那些山匪,其實也是杜氏莊子上的佃農假扮的……

樁樁件件,觸目驚心!

外頭聽著的百姓當即便有人沖到杜府尋仇。

好在杜府被王燁帶來的羽林衛重重圍住。

杜氏一日之間從冀州府大族淪落為過街老鼠!

杜氏的圍墻上都被潑了糞。

杜老夫人被問罪時尤想掙扎,拿出兩封信件非說這一切都是某位貴人的吩咐,然而待信件展開,卻是一片空白。

“不可能!昨日、昨日還有字的……”杜老夫人癱在地上。

一陣瘋瘋癲癲的笑聲從外傳來:“哈……哈哈!活該!成兒……娘的成兒?你別怕啊成兒?爹娘很快就下來陪你了……”

“還有你最佩服的鄺哥兒,他也會下去陪你!哈哈!”

鄺哥兒……

杜老夫人渾身一顫,眼淚流下:“欽差大人,我招!民婦招了,這一切都是民婦所為,同杜家小輩無關,同我兒杜明義更無關!”

“大人,求大人明鑒!”

杜老夫人跪在地上,杜二老爺、杜三老爺,杜二爺,面色死灰的杜三爺也跟著跪下。

認罪,那位還能保杜家小輩的命。

若是不認罪……不認罪又如何?因得了那位的信,他們張揚太過,根本就沒想著遮掩。

那位可是在為陛下辦事,他們怎么會被問罪呢?

可偏偏,他們便被問罪了!

那位定然是騙了他們……

可即便知道是被騙,又如何?

杜氏眾人認罪。

死咬著不肯認罪的嚴海得知消息,氣得在牢里破口大罵。

一個個消息傳來,北杜這邊,歡天喜地。

其中最激動的還屬杜五爺,杜恒!

“逸之啊,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如此有出息!”

杜明義又如何?

一個四品知府,怎么比得上為陛下辦事之人!

如今他們與杜逸之一同為陛下救濟災民,也就意味著,北杜已經在陛下那過了眼。

杜恒想到此處便高興,拍著杜逸之肩膀的手,都有些不敢往下落:“逸之,你看哪日方便?咱們把宗祠開了,也好將你的名字,記進北杜,北杜的族長……我也做的夠久了,應該讓年輕人做做。”

“是啊逸之!你當這個族長,我們都是很信服的。”

“只是,你二叔的官職,不知何時能夠往上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