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納妾我爬墻,全家追妻悔斷腸

第453章:不可能的

第453章: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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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趕路的時候,商行聿就像是要將這些日的虧空全都補回來一般,日日都要癡纏許久。

好在后面幾次,都是和風細雨,盛知婉也習慣了他,反而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這樣似神仙般的日子,一直過了十日。

眼看著京城越來越近,盛知婉的心境便愈是復雜。

說來似乎已經很久了,可仔細算算,從她重生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年而已。

這一年,她從未有一日敢將心房放下,籌謀著如何脫離國公府,如何在崇晟帝還沒能發覺的時候豐滿羽翼……

而現在,終是到了她將羽翼亮出一角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馬車緩緩駛入巍峨高大的城門內。

許是慶州真比不得臨州溫暖,一入城,便有股冷意襲來。

盛知婉打了個寒顫,流觴為她取出大氅披上。

御書房內。

崇晟帝正在批閱奏折。

外頭侍衛匆匆來報:“啟稟陛下,二殿下和慶寧公主以及宋太醫一行人當真回京了,方才剛入城門。”

崇晟帝手中的朱筆一頓,一滴墨汁暈染了面前的字跡。

彼時,盛芫皓也在。

聽到消息大袖下的手忍不住攥緊。

“不可能的!慶寧一個公主怎么可能解了瘟疫?太荒唐了,簡直是無稽之談,父皇,兒臣懷疑瘟疫根本沒能解決,他們此次回京,說不定便是將瘟疫帶回來了。”

崇晟帝看向侍衛。

侍衛惶恐地垂下頭道:“依卑職所見,二殿下雖有消瘦,但面色極好,商駙馬亦是……”

“砰!!”一只硯臺砸在盛芫皓面前。

盛芫皓膝蓋一軟,立時跪倒下去。

崇晟帝讓侍衛退下。

“這便是你此次得人心的計劃?算來算去,最后反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侍衛一走,崇晟帝抬腳,狠狠踹在盛芫皓身上。

盛芫皓狼狽地爬起來又跪好。

自從臨州瘟疫后,他便發覺父皇對他的態度變了,不再如以往那般縱容。

可即便變了,也從不像今日這樣……

一股屈辱從心底深處涌上來。

盛芫皓忙垂下頭,不敢讓他看出眼中的情緒。

可知子莫若父,崇晟帝怎會看不出來?當即冷笑一聲:“你還不服?”

“識人不明、有眼無珠,連盛央那樣的蠢婦也敢用,結果鬧出爛攤子解決不了。臨州是產糧大州,因為你這一算計,今年國庫要少多少糧食稅收?”

“這也就罷了,你偏偏成全了盛知婉!”

崇晟帝氣急,一時竟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盛芫皓怔住,原來不是他的錯覺。

父皇的確是不滿慶寧的……可是,為什么?

盛知婉也沒想到,自己剛入城門,便有無數早早守在城門處的百姓們相迎。

岸芷、汀蘭,以及虞嬤嬤等人也在其中,遠遠看到她,便忍不住眼眶發紅。

回來了!

真的回來了!

昨日下午,一則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傳言席卷了京城,那傳言荒唐至極、離譜至極。

傳言說,慶寧公主治好了臨州的瘟疫,不僅如此,就連四年前北境大軍的瘟疫,也是她的功勞。

那傳言還說,明日公主一行便會回京。

是以這么一大早,京城的城門便有無數百姓在等待消息,其中有許多便是從臨州而來的。

“天吶,真的是公主!”

“還有宋太醫……”

“他們……真的回來了!難道那傳言是真的?”

“臨州的瘟疫真的解了?還是公主解的?”

“四年前北境大軍的瘟疫,也是慶寧公主的功勞?”

議論聲、嘈雜聲不斷入耳。

祁書羨被幾個市井婦人擠在人群后頭。

昨日乍然聽見那傳言,他只覺得可笑!

盛知婉即便會醫術,也只是個金枝玉葉的公主。

她會推拿、會熬藥,畢竟那些只是稍加練習便能掌握的技巧,哪怕是一些簡單的藥方和病癥,多看多學,也能學會。

可臨州瘟疫不一樣!

這可是瘟疫啊,這次瘟疫,不僅盛央這個始作俑者束手無策,甚至,就連宋太醫聯合那么多太醫、民間大夫都無能為力。

盛知婉一個女子、一個公主,從小錦衣華服,金玉堆里長大的人,怎么可能,能解了它?

他不愿相信,甚至對這傳言嗤之以鼻。

可,鬼使神差的,不知為何今日一早他竟也莫名因著那傳言來到城門處……

等到反應過來,自嘲一笑正準備離去。

偏偏這時,一駕熟悉的馬車緩緩入了城門。

緊接著,便看到馬車內、簾子下露出的那道身影。

祁書羨身形驀地僵住,直到周圍百姓全部圍涌上去,他才愕然地回過神。

知婉,居然真的在今日回來了。

應……只是湊巧吧!

不過無論如何,她能回來就好,可若說她解了瘟疫,那是不可能的。

祁書羨抿了抿唇,正欲上前將她解救出來。

腳步剛動,原本只是撩開一些的車簾便被掀開,骨節分明的大手探出,緊接著,一道身影跳下來,朝著馬車上伸出手。

商、行、聿!

祁書羨雙眸微微瞠大,雙拳猛然攥緊一瞬。

他沒死?他怎么會沒死!

他明明染了瘟疫,他明明早該得了瘟疫而死啊!!

祁書羨腦海中一片紛亂,就在這時,又看到從另一輛車駕中走下的盛芫淇。

二殿下……也沒死?

祁書羨腦海中像是一根弦猝然響了一下,震得他頭昏腦漲,天崩地裂。

不可能的,為什么?

難道……真的有人解了瘟疫?真的……是……盛知婉,解了瘟疫?!

他腳步無意識的上前,被人推搡著。

他眼睜睜看著,商行聿護在盛知婉身邊。

“公主,我是臨州人,如今瘟疫真的已經解了嗎?”

“真的是公主解了瘟疫嗎?”

“宋太醫……北境大軍瘟疫當真也是公主解的嗎?那時公主才十四歲啊!”

一道道聲音雜糅在一起。

祁書羨只覺耳膜作響。

盛知婉絲毫沒注意到在人群中的他,她只是勾唇往下壓了壓手:“諸位不必擔心,臨州瘟疫的確已經解了。”

“太好了!是真的解了!”臨州百姓抱頭痛哭。

“是公主的功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