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一世夙愿

第30章 備禮

第30章備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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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兒,那朕便走了。”他說,我點了點頭,有些依依不舍的看著他離開,此時他才坐上了轎子。

“起轎!”公公喊著,于是一行人在夜幕之中浩浩蕩蕩的啟程離開。

原來對一個人心動,便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一直粘著他,但是,偏偏我愛上的他卻不是一名普通的男子,他還有國家,還有人民,還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珍主子,皇上都走很遠啦,您還依依不舍呢。”蕓洛在一旁忍不住笑著打趣。

“如今這樣太好了,皇上和主子最近是如膠似漆的,分也分不開。”容芷也說。

“哎呀,這里還有這么多人呢!”我羞澀的一笑,回頭踏入了我的寢宮,隱隱聽到她們的笑聲。

“珍主子居然也害羞了!”

第二日清晨,第一束陽光剛剛照到雕花紙窗上,此刻的陽光還并不熱烈,柔柔和和的透過窗紗來只映了滿屋子的明亮。

我坐在銅鏡前,容芷替我挽起了兩把頭,我輕輕左右晃了晃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皮膚細潤如溫玉般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碎發隨風輕柔拂面,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著,帶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珍主子自打和皇上此次消了隔閡,每日氣色是愈發的好,人兒也愈發俏麗。”容芷忍不住說,輕柔的手法卻靈活的替我打理好了發。

我對著鏡子一笑,想起他心里便會涌來滿腔的溫柔,昨夜那個吻的悸動我還依舊記得清楚,那是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然而我卻發覺自己笑得太露骨了,于是佯裝嚴肅的說“容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八卦,和蕓洛似的。”

“珍主兒,奴婢可不敢。”容芷微微一笑。

“對了,容芷,你額娘的事……”我站起身來,蹙著眉拉著她,想要安慰卻又覺不該提起她的傷心事。

“額娘已經用皇上賞賜的銀兩好生給葬了,還好,奴婢見了額娘最后一面。”容芷輕言細語的說。

我卻忍不住嘆氣,可憐她的如此身世。

“珍主子,您莫傷懷,您和皇上已經超出主子的范圍來幫奴婢了,奴婢何德何能,已是滿腔感激。”她滿懷謝意的說。

“若不是您,奴婢又怎能見到額娘最后一面。若不是皇上,或許額娘操勞一輩子卻只有一卷草席一抔黃土,哪能那樣體面的下葬。”

“奴婢的弟弟妹妹也已長大了,自有他們的去處,今后奴婢便只一心伴著珍主子。”

她的話語讓我不由動容,握住她的手說“容芷,你放心,我定然會待你如姐妹。”

“奴婢不敢。”她連連說。

“什么敢不敢的,在心底里我從未將你和蕓洛當過外人。”我說著,卻眼見她的淚都要落了下來。

“感動哭了不是!”我笑著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也忍不住收住眼淚破涕而笑。

“好啦,珍主子,您也該出發了。”她笑著說。

我點點頭,又該去給慈禧請安了。

轎子晃晃蕩蕩的啟程,我卻見到也有一輛轎子從旁而過,看著,卻像是姐姐的轎子,我掀開簾子,想要喊她,卻又猶豫了一會兒。

說起來自從那次知道姐姐騙我又加上最近都伴著皇上,和姐姐也是越發生分了。我緩緩放下簾子,輕咬朱唇,當初擔心的事情還是不得不發生嗎?

“珍主子,到了。”我聽到公公的聲音,回過了神來,下了轎。

“璃兒。”我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心里頓時更加百感交集,回過了頭去,見到同樣剛剛下轎的姐姐。

“姐姐。”我笑著走了過去。

“最近,都難見上妹妹一面了,可是早將姐姐給忘記了。”韞闌半分玩笑半分真的說。

“如今妹妹獨占圣寵,姐姐替你高興,只是,宮里也常有傳言說你太過越矩,你要小心些。原本萬千寵愛于一生就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那么…姐姐呢?”我忍不住問“姐姐,會不會和她們一樣。”

她一愣,臉頰上的溫柔卻忽然凝固了起來,轉而又恢復原狀“怎么會呢。”

“珍小主瑾小主,皇太后在里面等著呢。”一名公公對我們說。

我原本想再說些什么,卻還是點了點頭,跟著他入了儲秀宮,穿過立在宮殿臺基下的一對銅龍和一對銅鹿,我們卻依稀聽見皇后的聲音。

“皇太后,這動作妾身實在是做不來。”我和姐姐剛邁入便見到皇后跪在地上對慈禧說。

“你怎的如此不開竅。”慈禧眉間一蹙,卻見到了一臉疑惑的我和姐姐。

“皇后,起吧。”或許是為了在我們面前護著她的皇后之儀,慈禧恢復淡淡的神色對她說,一旁的丫鬟將皇后扶了起來。

“珍嬪瑾嬪見過皇太后,皇后。”我和姐姐躬下身子,雙手互握合于胸前行禮。

“你們來得正好,再過個幾日便是皇帝的生辰,屆時需要舉行禮儀活動,需有一名后妃展示禮儀動作,以示皇家的尊貴和不可僭越。”慈禧慢條斯理的說。

“原是打算交給皇后的,如今也給你們兩一個機會。”

皇上的生辰!我詫異的和姐姐相互看了一眼。

“榮丫頭,給她們示范示范,你們跟著做。”慈禧對身旁一名身著淡藍色旗袍文靜嫻雅的女子說。

她領命走過來,為我們示范,先走丁字步,再一步一請安,抬手至兩把頭側,表示磕頭。我跟著她像模像樣的做出這幾個動作,雖是看著簡單,然而腳踩花盆底卻是極易跌倒。

我小心讓自己穩住了身子,姐姐卻在走丁字步時稍稍一偏,身子往一邊倒了下去。

“啊!”她驚呼一聲。

我連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有驚無險的朝我感激的笑了笑。

“珍嬪,你做得不錯,那便到時由你來吧。”慈禧贊許的看著我,皇后也轉過頭來,無話可說卻又帶著心有不甘的神色。

“是。”我行禮謝恩。

景仁宮里,夏日卷著暖意的微風從窗子外面吹進來,桌上容芷剛剛端來的一碗消暑的冰鎮酸梅湯早已化了冰已快溫熱。

我坐在桌子前苦思冥想著,原來皇上的生辰就快要到來了,我應該送什么好呢?

“蕓洛,平時就你鬼馬機靈,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唄。”我苦惱的說。

“珍主兒多才多藝,又何需奴婢想呢。”蕓洛捂嘴笑著。

“再者,皇上如此疼愛您,無論您獻什么禮,輕或重,情意都總是重的。”

我咂了咂嘴,回過頭去點了點她的額頭,感覺她越來越像是我在現代的死黨,天天逮著我就是八卦。

“哎!我說你皮癢了是不。”我和她笑鬧著。

“蕓洛姑姑。”正在此刻,一名公公氣喘吁吁的跑了來。

“怎么的,有事便說,別在主子面前咋咋忽忽的。”蕓洛收住笑容說。

“珍主子也在,那奴才便直接向珍主子稟報了,這是穆瑞改編好的唱詞,說是請主子過目。”他將一疊已經用繩子串成的一本書遞給我。

“唱詞。”我翻開來看,猛然一站起身來。

“這唱詞送得可真及時!”我欣喜的模樣倒是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你便幫我知會穆瑞一聲,定讓他將這場戲好好準備!我會讓他紅得發紫。”我十足有把握的笑著說。

“對了,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他不可以提前在外面擅自演出這場戲,精彩的自是要放到最后的。”

“……是,珍主子。”那名公公擦了擦汗,雖然不太懂我的意思,但長期練就的不需懂只需傳話的本領讓他并未多問。

看著唱詞,我笑得合不攏嘴。

他的生辰,也便是萬壽節,我一邊思索著一邊飛針走線,終于在萬壽節前將荷包的最后一線趕織完畢,慶幸自己當初在慈禧派來的才女師傅那學來的女紅,居然就派上了用場。

我遠看近看的審視著成果,沉吟了一會兒,從頭上剪了一根青絲在針上繞了幾圈一同繡了進去,唇角邊蕩漾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容。

皇帝的生辰,自是舉國同慶,紫禁城里的沉寂再次被打破,雞鳴之時,宮里便忙碌起來。紅色的綢緞系于宮殿之上,隨風飄舞著沾染上幾分喜氣,太監宮女們忙活著布置,招待群臣的瓜盤果品自是少不了。

辰時,各地封疆大吏夠品級的官員和中央官員開始從午門的側門魚貫而入。

“珍主子,這一件如何?多喜慶。”一行宮女端著盤子排成一列,每個盤子里的衣裳各不相同,容芷揀出其中一件對我說,我搖了搖頭。

“又不是成婚,穿這么大紅大艷的去扭秧歌啊!”我說。

“那……這件。”她往旁走了幾步又拿來一件。

“花色太奇怪了。”我撇了撇嘴。

她轉而另從一盤在我面前展開一件湖藍色緞地的后嬪禮袍正裝,我的眼一亮,站起身來細看。這件前后身繡有正龍各一條,下襟有水浪江涯立水紋,彩云相間,大氣豪放又不失秀麗。

“就這個!”我立即敲定。

盈盈如春水流波般的大眼眸映襯著櫻桃般的朱唇,再搭配上這件錦衣華服,我佯裝嚴肅的模樣看著鏡子,如此一看倒是還像幾分后妃的樣子。我卻忍不住笑起來,雖然平日里我沒個正形,但就算是為了給皇上撐面子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再怎樣也得裝得莊重一些。

“珍主子生得實在標志。”容芷嘖嘖贊嘆著。

然而我站起身來卻感覺頭上的大拉翅有些沉重,一晃頭珠子便嘩嘩的碰撞著響,整個一行動不便,渾身沒有一絲輕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