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十二星座第45章十二星座←→:sjwx
我這才發覺自己失態,輕咳兩聲說:“皇上,我是覺著您的本意是好的,只是……”
然而,我又如何能告訴他變法終將失敗的結局?但如今他還只是有這個想法卻還未實行不是么,我搖搖頭,擺出笑容來說:“沒什么。”
他雖心存疑惑,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此時丹桂飄香,夜已漸漸吞沒昆明湖,船上的燈籠被點亮了起來,此時的天空比百年后被霧霾遮蓋的要明亮許多,當真可稱上碧空如洗,滿天繁星清亮的一明一暗閃爍著,我抬頭看著,忽而想起什么來。
“對了,皇上,你可知星座之分?”
他有些迷茫的望著我:“星座?可是古人所分的星宿?”
“差不多,但也并不一樣,天上原本有八十八個星座,這是一種西方人的說法,源自于古巴比倫,但主要讓人熟知的卻有十二星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星座,按出生時辰可以推算您是……獅子座!”我想了想說,他的壽宴是在八月份,地地道道的獅子座。
“獅子座?這倒新鮮。又是聽那些個洋人傳教士所說?”他頗有興趣的問。
“嗯!”我想著一裝便裝到底吧,反正每次都“歸功”于傳教士。
“說來十二星座每個星座的性子可都不同,然而同一星座之人又會有一些他們的共性,我倒是可以為您算上一卦。”我伸出手擺出算命先生的架勢來,卻又,直惹得他發笑。
然而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我的臉頰上,我有些奇怪的拍拍臉問:“皇上,我臉上可是沾了桂花糕的屑末?”
他搖頭笑說:“這回倒沒有,只是你終于又成了那個有著讓人望之便能忘記一切煩憂笑容的珍兒。”
“這才是我的那個珍兒,我要你呆在朕身邊永遠都無煩憂,一直帶著這般笑容。”他的一番溫情的話語帶著幾分命令般的霸道,讓我不由彎起了嘴角。
“在你身旁…自然是最快樂的一段時日了吧。”我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
“你方才說什么?”他問。
“我說…剛為您算了一卦,您這個星座的特質是嚴于律已嚴于律人,天生的領導者,樂意竭盡全力沖破自己能量的極限,戰勝艱難險阻,去開創燦爛的新局面。”我轉而擺出一副革命烈士的姿勢說,看了他一眼,話語一頓。這么看來,星座之說實也有道理,倒是處處符合他的個性。
“還有…王者風范,威嚴高傲,氣度不凡,但寬厚仁慈卻又自信柔和。”
“你與朕相處時日不短,這些又何需算呢。”他笑笑卻并不買賬。
“那可不!就算我和您不相識,這書上也是這么寫的,您可不會說那個西洋的寫書之人也識得您吧。”我不服氣的說。
“上面可還記載了弱點。”我轉動著眼珠,背對那些公公壓低聲音對他說:“不過,您若聽了可莫治我罪。”
“哦?說來聽聽。”他一笑,生出些許好奇來:“朕又如何舍得治你這個小淘氣的罪。”
我嬌俏的一笑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說:“弱點是過于敏感和坦誠,做事與考慮問題有時缺乏謹慎。”
“倒是有些意思,這些都是書中記載?”過了半晌,他問,我點了點頭,見他并無半分不悅之意。
“什么書?何時我也翻閱翻閱。”他煞有興趣。
“這個……”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那還是我在21世紀時候看的那些雜亂的星座書籍,縱使知道書名恐怕現在也尋不到,而他向來是一個嗜好新鮮事物而又執著專注的人,萬一我胡說書名,他當真想差人去尋了來看,屆時更加尷尬,只好扯開話題:“對了,此時不早,我們也該上岸了。”
“珍兒,這幾日朕恐怕都沒有時間陪伴你了,紫禁城還有要務需要處理。”他讓船靠岸后忽然想起什么來對我說。
“那…我何時也能回紫禁城?”我連忙問。
“皇后和瑾嬪都還在此,恐怕需得等親爸爸回鑾,你便在這伴親爸爸幾日,朕不在你身邊,可不要闖禍。”他點了點我的鼻梁笑說。
“啊!那恐怕皇上下次可見不到完好無損的我了。”我嘟嘴說。
他忍不住笑起來:“說得倒像是親爸爸是豺狼虎豹一般,她雖嚴苛了些,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況且她也疼愛你,不必害怕。”
“嗯,你放心吧,我定然會規規矩矩的。”我知道他并不知我已與慈禧交惡,雖然我著實心里沒有底,方才不過玩笑話,并不想他真的為我擔心,便點頭說。
頤和園上方的濃濃夜色漸漸褪去,天剛蒙蒙亮,我便醒轉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守夜的容芷便連忙走了過來:“珍主子,您就醒了,奴婢這便為您打水梳洗。”
“皇上是否起了,我昨晚說過要送送他。”我抹了抹眼睛說。
“皇上天還未亮便坐上轎子回了宮里,不過……”她猶豫了一會。
“走了!不過什么?”我失望的問。
“不過臨行前皇上來過咱這西配殿,奴婢說您還正睡著用不用叫醒,他卻說不必再擾了,只讓奴婢這幾日好好看著您莫讓您闖禍便好。”她說。
“闖禍,我在他心里總這形象?”我撇嘴咕噥著,就像分分鐘我都要上墻扒門似的。然而此時卻聽見屋外有人敲門,我詫異的看過去,這個時間段又會有誰上門來?
容芷邁步過去開了門。
“姐……姐。”我猶疑的喊出來。見到姐姐步履端莊的走了進來,我很是驚詫,已經漸行漸遠的姐姐已經很久未找過我了。
“怎了,這般詫異。”她不以為然的笑道:“可是不歡迎?”
“怎么會呢,只是我還在床上窩著,也沒梳洗,這般模樣您別見怪才是。其實,好些時日都未見姐姐肯來看璃兒一眼了。”我忙說。對于她的到來,我又是詫異但也不掩欣喜。
“我們自小一同長大,你什么樣姐姐沒見過,如今果然是見外了。”她嗔怪的說,話語間仿佛與我并無疏遠之意般:“不過,此次是皇太后指名道姓讓你和我同去樂壽堂請安。”
“什么?”我驚呼,不明白慈禧又玩什么花樣。
“沒有叫上皇后?”我問,她搖搖頭。
我雖然心中總是有些隱隱不安,但卻也只好梳洗一番后和她一同趕往樂壽堂,請安還專叫上我和姐姐,卻無皇后,這是何意?
樂壽堂里,慈禧正悠閑的微閉著眼,幾名奴婢侍候在一旁,然而,此時還有一個清脆的聲音似乎正在念著書籍上所記載的奇人異事,那人自然是近日頗得慈禧心的李蓮蕪。
我和姐姐跪了下來,這回,慈禧卻故技重施,刻意未察覺一般微閉雙眼,不喊起身,仿佛是在小憩,又仿佛是正在全神貫注的聽著李蓮蕪所念之語,李蓮蕪頓了頓,猶豫著望了我們好幾眼,似乎也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不念了,繼續。”慈禧的聲音緩緩傳來,李蓮蕪開口欲說什么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念了下去。
我知道慈禧是故意針對我的,果然皇上一走,她便開始發難,只是連累姐姐陪我一同跪著聽李蓮蕪念了一篇又一篇。腿腳酸麻早已是家常便飯,只是希望待會不要還有其它發難為難便好。
慈禧終于睜開眼,仿佛剛“見”到我和姐姐般說:“你們來了怎么也不出個聲。”
“起吧。”我們終于等來她這句話趕緊謝恩站了起來,腿如千只蟲蟻爬過那般酸麻無比,但當著慈禧的面捶個腿也是不行的。
“對了,李姑娘,方才聽你念到那奇女子有鳥驚人松蘿,魚畏沉荷花之貌,是么。”慈禧仿佛不經意般的問,李蓮蕪乖巧的答是。
“那女子能被出巡的帝王將相看上也是自然,不過,單論容貌,你也討喜得很。”慈禧對她說,她甜笑道:“皇太后謬贊了。”
“這可不是謬贊。”慈禧一揮手轉頭瞟了我和姐姐一眼笑言:“你站瑾嬪珍嬪那去。”
李蓮蕪不解其意的放下那本書朝我們走過來,慈禧輕笑的掃了我們一眼如閑談般說:“喲,這樣一比較,二妃竟還遜色上幾分。”
我和姐姐尷尬的對視,李蓮蕪趕緊跪下說:“皇太后恕罪,奴婢又怎可和瑾嬪珍嬪相較。”
“起吧,你緊張個什么勁,哀家不過說句實話罷了。”慈禧似笑非笑的說,仿佛只是一句玩笑卻又帶著捉摸不透的用意,她讓我和姐姐先退下。
“姐姐,您說皇太后這是葫蘆里賣什么藥?”出了樂壽堂我問她,她也不解的搖頭,面容上透著幾許沉悶之色。
“當眾說我們容貌不及李姑娘。”我說,然后又細細來了句:“雖然是實話。”
“李姑娘雖得寵,終究身份如丫鬟,將我們與那丫鬟相較。皇太后此番看來是刻意的,莫非皇太后真有那個念頭?”姐姐仿佛想到了什么,閃爍其詞的說。
我疑惑的停下腳步來問:“什么念頭?”: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