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一世夙愿

第71章 堅定主戰

第71章堅定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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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內臣,本不便相見,但朕想著你應當想念,又多年未見。便讓他們今日一同進晚膳,你依舊扮著男裝便好。”他說。

我有些詫異,多年未見?

“莫非是娘家人?”我好奇的問。

“猜對一半,見了便知。”他故作神秘的一笑。

到了用晚膳之際,我見到兩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向皇上行禮后款款就坐,他們一身長清浩然之氣。

“可還識得?”皇上似是在問我也是在問他們,他們這才將目光定在了我身上,我心里卻有些慌亂,想著他們若是他他拉氏的親戚我也識不得呀!

“這位莫非是...珍妃?”其中一名似是率先認出我來,轉而溫和的笑著搖搖頭說:“還是如小時候那般淘氣好女扮男裝。”

看來倒真是舊相識,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卻不知如何稱呼。

“珍兒,莫非你倒認不出來了,這是你的堂兄志銳,也是朕的禮部右侍郎。這一位朕可是聽說曾在廣州當過你的師傅,大考中拔得頭籌,如今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皇上主動介紹倒是讓我少了些尷尬。

原來一位是我的堂兄,一位是曾經的老師,我慶幸多年未見即使認不出來也不會可疑,連忙順藤摸瓜:“許是太久未見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未認出來。”

他們皆一笑卻開始談起了我兒時不少淘氣調皮之事。

“璃兒向來不如尋常女子,雖然兒時便比常人聰穎詩文誦讀后便能背,但卻像個男孩子般一會兒不看著她便上了樹。”

我撓撓頭說:“我又不是猴子。”

他們卻齊齊大笑,我撇了撇嘴,心想說實在的這個他他拉氏的童年倒和我真有幾分相似。

“還記得您九歲便做出一首詩來,當時倒也讓臣驚愕不已。”文廷式說。

“哦?做詩?聽著兒時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倒是也有小女兒般的雅致,朕倒想聽聽做的何詩能夠讓大學士驚愕。”皇上充滿好奇卻又不忘奚落我的問。

“那日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璃兒當即指著明月說月影井中圓,九歲孩童能有如此文才老臣不得不佩服。”文廷式連連說。

我暗自想這他他拉氏比我有才華,九歲我還在糾結小學生作文,哪能賦詩,卻還是對他們靦腆一笑。

“不過皇上,雖然晚膳不宜談國事,但臣得到的最近消息還是不得不告知皇上。”一番笑談過后,文廷式嚴肅的說。

“說。”皇上一抬手,他們看了看我,我剛想識趣的退下皇上卻說并不礙事。

“那日本國可是越來越猖狂了,本是不值一提的小國,卻借著那明治維新一步步鼎盛起來,實力不可小覷。如今更是四處擴張,昨兒個都打到朝鮮了,臣只擔心...”文廷式憂心的說。

“它若擾了我國邊界,朕,絕不姑息。這幾日,務必要加強海上巡邏。”皇上蹙眉說:“兵來水擋將來土掩。”

我的心一緊,這么快,日本便要打進來了?將要開始一步步的蠶食大清?我的心中開始籠罩起厚厚的一層不詳預感。

我開始不安起來,一連失眠了好幾日,仿佛這條遮蓋所有最后平靜下埋著的一端,馬上將會有人點燃它。

“皇上今日大發雷霆,直指丁汝昌辦事不力。”

“唉,誰又能料到那區區小國竟當真不要命的敢來耍威風呢...”

在去養心殿的路上,我見到剛剛散朝從乾清宮走出來的一群大臣,容芷帶我在白玉雕花欄桿下的一側回避,我卻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真的...來了...”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倒將容芷嚇著:“珍主子,怎了?”

“您這樣子怪嚇人的,可是這幾日未休息好?”她問,我卻未答話徑直走向養心殿,不顧急急碎步追趕我的容芷。

“朕早提醒這幾日要加強海域巡防,你們都將朕的話當做耳旁風么!日本雖是小國但今時不同往日,不可如此輕敵!”他透著怒火的聲音從養心殿傳來。

他們似乎下了朝還在議論政事,我便被小德子攔在了外面。

“皇上息怒!臣已命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赴黃海巡航,北洋水師已派出十二艘軍艦,定然一舉擊破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國。”跪著的李鴻章說:“只是,皇太后的意思是此番滅了日本國的氣焰便好,不宜挑起戰爭。”

“不宜挑起戰爭?都打到家門口了,莫非要和議!此刻軟弱退縮又如何讓天下黎民百姓信服?這場戰爭不可避免,朕也無懼正面交鋒!”皇上一拍桌案,話語里頭是絲毫不讓步的堅毅。讓我忍不住叫好,這才是應具有的民族氣節,無論勝敗與否。

“皇太后的意思是馬上便是她老人家的六十大壽,此時交戰自是不合時宜,也觸了喜慶,還請皇上再做考量。”李鴻章代表慈禧的意思主和,我忍不住連連搖頭,在這個節骨眼上慈禧卻將國家拋諸腦后,還在為祝壽考量,實在無可救藥。

當大權在握的統治者是以自私占了上風搖搖欲墜的大清又如何不加速滅亡。

“親爸爸那邊朕自會有交待。”皇上說。

待議政大臣離開,我方才入門,他的桌案上有厚厚一疊奏折堆積成了小山。

“皇上,這些折子相比平時似乎要多上好幾倍。”我說。

他輕嘆一口氣,指著那兩摞折子說:“無非都是在爭執求和還是主戰,這一摞全都勸朕以皇太后壽辰為先不宜起戰事,而這一摞卻是以你的堂兄志銳為首認為一切當先后置以主戰為先。”

我忍不住暗自為這方才謀面一次的堂兄叫好,他和那文廷式倒是頗有幾分民族風骨。

“那...皇上的意思呢?”我問。

“自然是主戰,朕又如何能夠忍受對那日本國未戰先退。”他堅定的說。

我點了點頭:“皇上,我支持您的決定。”

有時候,愛國的風骨無關勝敗,就像是以身殉國的將士能得永久豐碑萬人敬重,而未戰先跑的逃兵遺臭萬年般。就算明知結局,我依舊義無反顧的支持他的決定。

與日本的第一戰真正將要拉開帷幕,相比那幫井底之蛙般的守舊派,對日本有諸多了解的皇上雖然嘴里不說,我卻看出他的擔心,他并不輕視日本的實力。

我端著剛剛親手泡好的茶水,見到難得未伏在案前看奏折而是站在窗子邊出神的他,似乎在想著什么。

“皇上,您在為明日的戰事憂心嗎?”我將茶水雙手奉上,他這才回過神接了去抿了一口。

“珍兒,今日陪朕出去走走好嗎?”他說,我點頭。

伴著他一步一步登上白玉欄桿的石階,放眼望去紫禁城宏大的幾座宮殿都一眼入了目,我仿佛站在整座京城的最中心。然而在紫禁城的一片恢宏中卻是沉寂,烏鴉在琉璃磚瓦之上徘徊。

他捏著手中的玉扳指,憑欄眺望:“當年,沙俄處處侵略擴張,妄想占據我大清一片土地,圣祖派兵攻克了雅克薩城,俄軍慘敗,與我大清簽訂尼布楚條約,后再無侵犯。”

“當年圣祖一世英名,大勝而歸,朕,也要打一次大勝戰!讓它們知道,大清雖不復當年,卻依舊是個不容折辱的泱泱大國!”他豪情壯志的說,黑如墨的瞳孔里閃爍著能夠燎原的光火,意氣風發的少年君王俯瞰著欄桿下的一片廣闊國土眼神卻異常剛毅。仿佛想要用他一人薄弱的臂膀堅守住一個國家的榮耀,他從來都不是在國家危難之際后退半步之人。

見到他的模樣,我雖也不得不被他的豪情感染,甚至有那么一刻不切實際的盼望歷史的記載并不準確,卻還是心酸得無法自持。甚至第一次希望他是個不問朝事自得其樂的昏君,如此,或許有朝一日他看著清朝一步步走向垂暮之年,目睹這條大船緩緩翻沉沒入大海,國家一步步的淪陷之時興許就能夠少痛一些。

“珍兒!你說,這一戰,會勝利的對嗎?”他扭頭興沖沖的問我。

“恩!一定會的!”我努力的讓自己翹起唇角點了點頭。

然而,不知不覺中我卻紅了眼眶,若是,時間永遠靜止在此刻多好?滿懷希望期待勝利的他一直都是如此意氣風發勝券在握的模樣。恍惚中,我寧愿相信他便是那個能夠帶領搖搖欲墜的清朝重整朝綱再回當年康乾盛世之人。

然而讓我倍加不愿見證的甲午中日戰爭終究還是到來,他雖坐在案前但我卻知他的心間定然比我更加焦慮,只是不知結局的他應該還對此戰帶著無上期盼。

“稟報皇上,不知何故,預測失誤,我方戰艦陣形還未成型,敵方便已開始進攻。”一名從前線傳遞消息的將士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皇上站起身來,憂心更重了幾分,卻還努力保持鎮定:“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