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春潮

012. 如果是假的他早就出來澄清了

搜索留言:

012.如果是假的他早就出來澄清了012.如果是假的他早就出來澄清了→:八三看書83ks,誤惹春潮!

“老紀,你怎么看?”候韜久扭頭問道。

紀梓謙翻了頁書,淡淡道:“在詢問我的看法前,你先把褲子上的水弄干。”

候韜久低下頭,看見褲縫中間一片形跡可疑的水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昨晚玩火了呢。

候韜久抽了幾張紙去擦,卻收效甚微,他哭喪著臉:“怎么辦,整不干啊。”

邵銘瞥了一眼:“脫下來拿到陽臺晾。”

候韜久表情悲痛:“這可是我能穿的最后一條厚褲子!就京城這鬼天氣,我不會被凍死吧嗚嗚嗚,該死的姜妄,等他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他!”

目光一轉,卻見紀梓謙不知何時把書放下了,反而抓著手機,他好奇道:

“老紀,你不看書呢嗎?拿手機干嘛?”

紀梓謙點了下保存,語氣十分自然,“已錄音。”

候韜久被這番操作秀得目瞪口呆,半晌咬牙切齒道:“靠你玩我呢?邵銘你不管管他?”

旁邊的邵銘不理會他委屈的申訴,隨手拉了張凳子坐下,側頭看向表情淡定的男人,鼻梁上的半框鏡片反射出道亮光。

“你覺得姜妄的話有幾分可信。”

紀梓謙微微抬頭,過分俊秀的臉上一派風輕云淡:“如果是假的,他早就出來澄清了。”

畢竟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大二他們和隔壁音樂學院搞聯誼的時候,有人意圖撮合陸瀝深和音樂系系花,沒想到剛開了一句玩笑,就被陸瀝深懟了回去。

紀梓謙到現在都還記得男人那時候說的話。

“請不要再開這種不管對我還是對女生都極不尊重的玩笑。”他冷著臉,眸里細碎的光亮猶如寒冰。

陸瀝深雖然生得清冷絕塵,但他向來待人有禮,所以朋友也多,平常大家嘻嘻哈哈的從沒覺得有什么,唯獨那次,紀梓謙確切地看見了男人眸中壓抑的冰冷。

甚至隱隱還夾雜著幾分落寞。

這事過后,所有人都知道陸瀝深不喜歡開這種玩笑,也就無人再自討沒趣。

倒是那位系花,經過此事后非但沒有對陸瀝深死心,反而愈發炙熱。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候韜久張大嘴巴,連紀梓謙坑他的事都沒心思管了:“所以陸神是談戀愛了?!”

天吶,這消息要傳出去,不知有多少女生傷心。

邵銘卻垂下眸,若有所思道:“這倒不一定。”

他與紀梓謙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相同的猜測。

唯獨候韜久表情迷茫地撓了頭:“怎么又變成不一定了?陸神到底談沒談啊。”

這倆人就愛打啞謎,急死個人了。

紀梓謙搖搖頭,繼續看書。

倒是邵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以你的智商,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

候韜久:“……”

他心里委屈,不說就不說嘛,怎么還人身攻擊,好歹他也是高考六百多分考進A大的,雖然跟這群走自主招生和高考七百加的變態沒法比,但也屬于學霸范疇吧?

結果到了這倆人嘴里,他就成了智商低的代表?

候韜久拿著手機暗戳戳地想,他猜不出來,難道還沒長嘴嘛?

哼哼,看他拿到第一手消息。

邵銘看著偷偷搗鼓的候韜久,瞥了眼旁邊看書的紀梓謙,暗嘆一句“任重道遠”,轉頭干自己的事去了。

濱江閣。

酒足飯飽后,姜紀許揉揉肚子,滿足地舔舔唇,一雙圓潤的貓眼因為愉悅微微彎起,像兩汪清澈的月牙泉。

看得一旁的陸瀝深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

“咳咳!”

姜妄單手握拳捂著嘴,干咳幾聲。

姜紀許疑惑地看向他:“阿妄你嗓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喝點水?”

姜妄擠出抹笑,意有所指道:“我沒事姐,就是剛才有幾縷不知道從哪兒飄過來的狗毛,搞得我鼻子癢癢的。”

姜紀許皺著眉:“濱江閣里怎么會有狗呢。”

姜妄斜睨了某人一眼,涼涼:“是啊,不過也許是狗成精了偷偷溜進來。”

陸瀝深面不改色。

姜紀許搖搖頭:“阿妄你又胡說。”

“不過今天濱江閣的菜味道很不錯,而且沒有預約就蹲到包間,咱們運氣真好。”女孩笑瞇瞇地說。

有好吃的,她的心情舒暢不少。

陸瀝深聞言,眼底劃過抹淺淺的笑意,像夜空中一閃而逝的星火,并未引人察覺。

結完賬準備離開,姜紀許特意把姜妄支去拿車,留下兩人獨處的空間。

面前的男人微微低頭,明明沒什么表情,她卻能感到他在認真地問自己:“姜小姐還有什么話想要交代我。”

姜紀許啞然,怎么又叫上“姜小姐”了?

她整理了下措辭,又實在愧疚心虛,只好道:“昨晚的事是個意外,我喝多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只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你跟阿妄的關系……”

她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出去后都聊了什么,但姜紀許能感覺到姜妄對陸瀝深態度的轉變。

姜妄當年是因為她才交不到朋友,現在好不容易才有陸瀝深這個處了多年的兄弟,姜紀許不想再影響到他們倆的感情。

陸瀝深眼底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唇角細微的弧度反復牽起又垂落,最后還是趨于直線。

他抿了抿唇,轉過身。

就在姜紀許忐忑不安的時候,頭頂傳來道瓷涼的聲音。

“放心吧,姜小姐。”

姜紀許微怔,她竟覺得陸瀝深看起來似乎有幾分失落?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突如其來的汽車喇叭聲打斷。

“你們站樁呢?”

姜妄懶洋洋的聲音從降下的車窗里飄過來。

姜紀許回過神,身旁的人已經先一步走下臺階,替她打開了后面的車門。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車子緩緩啟動。

姜妄從后視鏡里瞥了眼沉默不語的二人,微微瞇眸。

他們先送姜紀許回姜家。

等人下車后,姜妄才涼涼開口:“行啊,為了不讓我姐擔心,連粉底液都用上了。”

話音落下,陸瀝深的手指從被姜妄一拳打到的右顴骨上擦過,指節上留下一道膚色的粉底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