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147章 西域有了新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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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坐在馬車中驚愕了很久,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護著她?

“哥哥,我們走官路……”朝陽聲音有些發顫,她讓木懷成掉轉方向,走官路。

“好。”木懷成勒馬,示意領頭之人調轉方向。

“報!將軍,官路附近,也搜到尸體。”很快,又有人前來稟報。

有人在護著朝陽前行,一路替她解除隱患。

“朝兒,有人在清除路障,但不知是敵是友。”木懷成策馬走到馬車旁,小聲開口。

“哥哥也不知?”朝陽一開始以為是蕭君澤的人,但若是蕭君澤的人,沒有必要瞞著木懷成。

“從那些殺手身上的印記來看,屬于羅剎門,羅剎門出動百余殺手本就罕見。更罕見的是……居然有人能在我們到達之前,將全部殺手斬殺。”木懷成征戰沙場多年,這種場景都未曾見過。“從尸體散落的方向來看,他們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是怎樣可怕的存在,能讓這些高手突然之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哥哥有沒有在空氣中嗅到花香?”朝陽緊張問了一句。

木懷成蹙眉。“未曾。”

“這就怪了……”朝陽小聲嘀咕。“朝陽隱約嗅到一股木梨花的香氣,那是我母親天生自帶的體香,原是在她未出生之前,母體便被浸泡木梨花粉,這種花香在不運功的情況下只是隱約嗅到,但若是運功……便會四處彌漫。”

木懷成牽著韁繩的手僵了一下,白貍?“你懷疑是……”

“不……”朝陽搖頭,不會是白貍。

她母親的武功早在入奉天之前就被廢了,否則也不會委曲求全這么多年。

其次,這花香與她母親還是有絲絲差距的。

“但可以肯定,與西域暗魅樓有關系。”朝陽可以肯定,幫他們的人,是西域暗魅樓的高手。

“暗魅樓……”傳聞自西域落寞,白貍入京之后,暗魅樓便慢慢銷聲匿跡。

“恐怕,我母親之后,他們選出了新的圣女。”朝陽手指發寒的慢慢握緊。

暗魅樓的圣女……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

若是她母親沒有武功被廢,沒有被情所困,這天下何人能困住她?

暗魅樓如今有了新的圣女,若似敵非友……

“別怕。”木懷成從朝陽的聲音中聽出了絲絲懼怕。

是啊,暗魅樓絕對不會無端幫助朝陽。

他們雖然一路殺死其他殺手,可這也表明,暗魅樓的人一路緊緊盯著他們。

那暗魅樓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西域,可絕對不會想讓奉天大虞安然無恙。

他巴不得其他各國都互相爭斗,戰亂不斷,好給西域喘息的時間。

心口有些發涼,朝陽最怕的……就是西域卷進來。

“哥哥,我們要加快進程了。”朝陽害怕,她更擔心的是木懷成。

她不能在奉天境內出事,絕對不能。

她若是在木懷成與奉天的迎親軍隊交接前出事,大虞以此為借口開戰。那木懷成,乃至整個木家……萬死難辭其咎。

京都,沈家。

“丞相!朝陽離京的路上,四周滿是橫尸,有人在幫朝陽清理路障。”

沈清洲放下手中的八音盒,微微蹙眉。“被殺的,是何人?”

“您看。”手下將令牌放在桌上。

“羅剎門。”沈清洲的聲音驟然降溫,眼眸透著濃郁的狠厲。

羅剎門……

能請的動羅剎門的,只有長孫無邪。

當今皇帝的親舅舅,長孫皇后唯一的同胞弟弟。

長孫家滿門抄斬之時,唯一逃走的一條大魚。

“如今這京都,還真是風云變幻,高深莫測啊。”沈清洲冷笑,慢慢起身。“隱藏在海底的魚,要浮出水面了。”

瞇了瞇眼睛,長孫無邪隱藏了這么多年,居然肯出洞了。

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他居然要殺一個小小朝陽?

殺了朝陽,大虞與奉天必起戰爭,裕親王叛亂未平,新皇帝登基朝政不穩。

他這是鐵了心要回京都,改了這奉天的國姓。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朝陽,居然值得這么多深海魚出來透氣。”

沈清洲握碎了手中的令牌,眼底殺意濃郁。

既然羅剎門出動了,那他與長孫無邪,與羅剎之間的賬,也該好好清算了。

“城外那人,帶來了嗎?”沈清洲很好奇,小皇帝給了他怎樣的驚喜。

“丞相,人帶來了……是個瘋癲的老太監,人就在柴房。”

沈清洲快步走出院落,進了柴房。

“陛下讓奴才殺人,奴才不能救人……”

“陛下讓成王殺太子,奴才就要幫著下毒殺太子……”

“陛下是誰啊,陛下是天……”

“陛下說誰是下一任陛下,誰就是下一任天……”

柴房,老太監自言自語的說著瘋話,全身都是污垢,瘋的厲害。

“陛下讓成王當皇帝,要成王殺了自己的兄弟,哈哈哈……成王還殺了懷有身孕的太子妃……”

“成王若是敢動手,皇位就是他的……”

沈清洲走著的腳步猛地僵住,聽著那瘋子說著瘋話。

成王,就是先帝。

京都,皇城,半月后。

整個皇宮在朝陽郡主和親之后便籠罩在陰霾之中。

聽聞陛下病了,幾日未曾早朝。

朝中眾說紛紜,唯有丞相主事。

可這幾日,丞相也病了,朝中亂成一團。

“陛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也無人給個準信兒?”

“就是啊,這都半月有余了,陛下一次都未曾露面。”

“太醫院的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聲點,聽太醫院的人說,陛下中毒了……怕是……”

“少胡說八道,這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

正陽殿,后宮。

自從朝陽走后,蕭君澤將自己關了起來,借著中毒的名義,終日醉酒,爛醉如泥。

“陛下……”阿福聲音有些更咽,這樣下去,就算是沒毒死,也喝死了。

阿福知道蕭君澤心里苦,這皇位啊,就是個詛咒。

坐在這個位置上,哪有手足親情,哪有兄弟之義,又哪里還有純粹的愛情。

“陛下,靈妃娘娘吵吵著要來看您,奴才都攔住了,倒是皇后那邊,安靜異常。”

蕭君澤冷笑。

“傳令下去,任何人膽敢靠近正陽殿一步,無論什么身份,殺無赦!”

仰頭拿起酒壇,蕭君澤用力灌著自己。

醉了就好了……

醉了,就不會再想了。

“咳咳咳……”

喝酒傷身,何況蕭君澤中了毒蠱。

黑色的血液咳出,蕭君澤全身發顫的摔在地上。

朝陽,是在報復他……

她,這是在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