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164章 朝陽不是木景炎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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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看著朝陽下樓,伸手拿起桌上的糖人,瞇了瞇眼睛。

“有意思……”

生為螻蟻,本該認命,隨波逐流。可朝陽眼中,可是明目張膽的寫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明明那般渴望自由,卻偏偏要自力更生。

“朝兒,該走了。”門外,木懷成走進,卻只看到了扶搖。

“木將軍。”朝陽不再,扶搖也不再偽裝。

木懷成警惕的看著扶搖,眼眸沉了些許。

“據我所知,朝陽是您叔父木景炎的遺腹子。”扶搖走到木懷成身邊,嘴角上揚。“你們,可是堂兄妹。”

“你想說什么?”木懷成用力握緊雙手,骨節泛白。

“既是兄妹,木將軍……為何會對妹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扶搖在木懷成耳邊小聲開口,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

木懷成的手微微發顫,呼吸凝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木將軍表現的太明顯了……”扶搖笑著搖頭,晃著自己的扇子離開房間。“有緣再見。”

身形發顫的扶著桌案,木懷成像是被人揭開了真面目,羞愧還是憤怒……他一時也有些分不清楚。

“公子,可要出手帶走朝陽郡主?”暗衛小聲問了一句。

扶搖抬起扇子,視線陰冷的嚇人。

與在朝陽面前,完全判若兩人。

“噓……”扶搖沖暗衛搖頭。“你以為,朝陽會乖乖去和親?”

朝陽的眼睛,像極了他小時候見過的青花蛇。

美麗,帶毒,充滿攻擊性。

又對自由充滿了向往。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認命?

“國主之令……帶朝陽郡主回南疆,若是完不成任務……”暗衛有些擔心。

“你放心,朝陽不會屬于任何一個國家。”這段時間的相處,扶搖對朝陽還算了解。

她的性子太硬,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強行帶走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如,守株待兔。

奉天,京都。

太醫院。

“薛神醫,許久不見,可還安好?”沈清洲坐在院落,品著太醫院的清茶。

“不知丞相到此,是何用意?”薛京華不知道沈清洲來的用意是什么,但知道一定沒有好事。

“長孫無邪回京了。”沈清洲深意開口。

薛京華拿著茶盞的手顫抖了一下,強裝鎮定。“丞相是什么意思……”

“京都客棧,我的人查封了酒樓。”

“啪!”薛京華手中的茶盞摔在了地上,猛地站了起來。

“丞相……”薛京華害怕了。

就算長孫無邪再聰明,也絕對不是……沈清洲這只老狐貍的對手。

“告訴我,當年白貍與木景炎離開的真相。”沈清洲知道,薛京華一定知道。

“不知道丞相在說什么……”薛京華聲音有些發顫,但卻佯裝淡定。

“院首已經招了,說……當年白貍離開前,先帝讓太醫院配了鶴頂紅,還有墮胎之物。”沈清洲抬頭看著薛京華,再次威脅。“薛神醫,長孫無邪的命,在我手中。”

薛京華的臉已經沒有血色,看著沈清洲看了許久。“丞相不會想知道……”

“你不說,怎知我會不會想?”沈清洲將茶盞放下,話語透著威脅。

“當年……先帝威脅木景炎,讓他在白貍與兵權之間做選擇……如若木景炎選擇了兵權,他便賜毒酒,殺了白貍,永遠消除他與木景炎之間的間隙。可木景炎選擇了白貍……他放棄了一切,帶著白貍離開了。”

沈清洲的手指下意識不自覺的握緊,那一夜……他以為自己跪了一天一夜,感動了隆帝,可沒想到……他沈清洲,始終都是隆帝算計的棋子。

他一方面用白貍牽制自己,另一方面又讓木景炎帶白貍走……

激化他和木景炎的矛盾……

逼他對木景炎下手。

除掉木景炎……帶回白貍,一舉兩得,永絕后患。

狠,還是隆帝更狠一些。

苦澀的笑了一下,沈清洲手指發麻。“說些我不知的事情,否則……”

薛京華蹙眉看著沈清洲,別開視線。“京華勸誡丞相,最好還是一輩子都不知的好。”

“薛神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沈清洲淡淡威脅。

薛京華沉默了很久,終究還是開口。“白貍在離開京都前便懷孕了,她在房中暈倒,是我去把脈,不會有錯……”

沈清洲的呼吸凝滯了一下,短時間內他大腦一片空白。

“朝陽郡主一直都在皇宮,木將軍沒有機會……所以朝陽不是木景炎的孩子,這一點木景炎很清楚。”薛京華敬佩木景炎,也替他感到悲涼。

“至于朝陽的生父是誰,京華不敢定論。”薛京華握緊拳頭。

接觸過白貍的人,除了沈清洲就是隆帝。

薛京華很清楚,隆帝從未碰過白貍。

沈清洲站在原地,安靜和冷靜的嚇人。

薛京華緊張的看著沈清洲,他……這是何意?

空氣瞬間凝結,整個院落的風仿佛都寒冷了起來。

壓抑,嚇人。

“薛京華……你可知道,說錯話的代價……”沈清洲不信,他不信薛京華的話。

他帶兵找到木景炎與白貍的時候,她親口承認,那孩子是木景炎的。

木景炎也留了家書,說孩子是他的……

“白貍生產是在宮中,先帝讓京華對外說是早產,所以孩子體質虛弱……但,京華這一點還是看不錯的,白貍是足月生產。”

沈清洲手指發麻的扯住薛京華的衣領,重重壓在了身后的石桌上。“你再說一遍……”

薛京華的心臟仿佛被沈清洲拿捏在手里,從未有過的恐懼。

哪怕是隆帝,都未曾給過他這般可怕的壓力。

沈清洲,那雙眸子如同要吃人一般的嗜血,眼眶紅腫,灼熱,仿佛壓抑不住的的怒火。

“丞相,京華提醒過您,真相很殘酷……您若想聽,何必自欺欺人。”

“嘭!”薛京華被沈清洲重重摔在了地上,口腔血腥氣極重。

沈清洲身形落寞的走出太醫院,腳步的虛浮和慌亂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薛京華咳血,捂著胸口嘆了口氣。

深意的搖了搖頭,薛京華快速起身提筆,寫了一封密函,將鳥籠中的傳信鳥拿了出來,快速放飛。

沈清洲,已經知道了朝陽的身世。

朝陽,不是木景炎的女兒,是他沈清洲的。

傳信鳥剛飛出,阿福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薛神醫,快,陛下回來了,陛下下馬便毒發昏迷,快些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