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王妃

第488章 白貍到底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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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沒有將收留這些孩子的事情告訴朝陽,他只是想要努力做到朝陽心中的樣子。可有些時候,他做不到……他從小生長的環境,身邊重要的人,都死于人心……人,在承眼中,是比鬼更可怕的東西。他在敵國為人質十多年,與母親分離,他一心想要爬出地獄回到母國,卻聽到母親的死訊。他母親是個很低調的女人,雖然身在后宮,但卻從不爭寵,她出身低微,為了遠在敵國的兒子一直忍辱負重,可到頭來還是逃不過康安太后的蓄意陷害,身邊人的吃里扒外。他身上背負的恨意和黑暗,是蕭君澤這種出生便帶著光環,被父皇母后寵溺的皇子,此生都無法體驗的地獄。他也想像他們一樣去愛一個人,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深愛著朝陽。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守護朝陽,保護朝陽,給朝陽想要的一切。他此生唯一想要拿命去珍惜和留住的,只有朝陽。他不甘心,他與蕭君澤天生為敵,是因為他嫉妒。憑什么……蕭君澤什么都不用努力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一切。他拼了命想要留住的,蕭君澤卻棄之如敝履。“承,殺人容易,誅心難。你還記得兵法所云,得民心者得天下。”走在關外古城,朝陽翻身下馬。關外的民俗風情,是平日里難以見到的。朝陽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她也想親自走過大江山河,看遍風土人情,體驗所謂的自由。可當真正走在關外的街道上,看著本應繁華的街道變得雜亂,災民,難民,因戰爭侵略,流寇滋擾而無法生存的百姓,這份對自由期待的火焰,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承也翻身下馬,跟在朝陽身后。要想天下一統,犧牲在所難免。各國混戰觸及頂點,這是戰爭和一統前必須要有的借口。借著天下大亂的旗號開戰,出師有名。承承認,為了達到目的,他一直都在不擇手段,可如若沒有前期的鋪墊,剩余人如何取得幸福?犧牲,是為了更好的將來,不是嗎?權利的誘惑是致命的,這一點承從來都不否認,他想要這權利,也想要站在這權利的頂峰。強者之所以能成為強者,心狠,顧全大局,不介意得失。“你身上還有傷,我們不著急趕路,在古城休息一夜。”找了一家還在經營的驛館,朝陽將馬交給小二。承點了點頭,伸手握住朝陽的手。他多么希望朝陽能與他一心,哪怕是有反對意見,只要心在一起,他可以改。有任何決策,他都可以和朝陽商討。可朝陽,似乎很抗拒他。下意識躲開承的手,朝陽愣了許久。“承,我不是……”她不是有意躲開。那一刻,朝陽確實應該重新考慮和審視一下兩個人的關系。她要帶承離開,以什么身份帶他離開。愛人,還是家人?承想要的是什么,她不是不懂。可放下一切和承以愛人的身份就此去尋

找自由,她可以做到嗎?“朝兒……我從未勉強你。”承垂落手指,眼眸看著地面。聲音微微有些無力,心臟真的很疼。他愛朝陽,希望得到相同的愛。可朝陽,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愛情給他。“我……從未真正放下芥蒂去愛過一個人……”朝陽很矛盾,年幼時對蕭君澤的愛慕,僅僅只能算是年少無知的懵懂,是被一個善良太子光環的吸引,如若說愛,似乎還欠缺了很多。后來的蕭君澤,讓她連當初的愛慕和吸引都消耗殆盡。她不懂愛,她所學會的一切都是白貍教的,唯獨……沒有教過她如何去愛一個人。承對她來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她只是無法分清,這份重要,是不是愛情。朝陽的一生都受白貍影響,她甚至忌憚愛情,忌憚和恐懼著男人。蕭君澤無疑是她恐懼世界里的一把鹽,狠狠地撒在了她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口上。“沒關系,我們有很長時間……”承自我安慰。朝陽不敢直視承的眼睛,她知道承對自己足夠容忍。……“承,這就是我們想要的自由嗎?”朝陽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支離破碎的百姓。“我從未渴求過自由,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承確實足夠寵溺和慣著朝陽,只要是她迫切想要的,他都會由著她。逃走是朝陽的主意,尋找自由是朝陽的主意,一切都是朝陽的決定。“我只是……不想讓你被利用,不想……”將來成為敵人。“好好休息。”承知道,朝陽至少還是在乎他的,否則不會那么害怕白貍的算計,不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帶他一起逃走。可這份在乎,并不是他想要的在乎。見承離開房間,朝陽躲在窗邊擦了擦眼淚,她不愿意接受一個事實,此次刺殺陷害蕭君澤的殺手,和承有關系。承很了解朝陽,可這一次,他似乎有些著急了。他著急地想要讓朝陽誤會蕭君澤,著急得想要讓朝陽對蕭君澤死心。朝陽在殺手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藥香味。她是毒谷老者的徒弟,怎么可能聞不出那是強筋健骨的草藥,只有承死士營的殺手,才有這樣的待遇。可朝陽想不通,承做事一向縝密,怎么會犯這種低等的錯誤。揉了揉眉心,朝陽感覺有些疲憊,想要算計他們的人,真的太多太多了。這樣下去,何處是自由。離開之前,星移說她此番離開是大兇……這才剛剛開始,她就已經心力憔悴。……承房間。“陛下,組織的人已經將古嘉王朝的地圖送來,但只有一半……”暗衛潛入房間,小聲開口。承的臉色很差,白貍到底想做什么!“那女人說,如若想得到另一半寶藏,就提前讓人屠了珂達村落,處理干凈,一個不留。”珂達村落位于古嘉王朝舊址,當地的原住民早就已經搬走,現在留在珂達的都是些彪悍兇殘的匪寇。這些人死有余辜,可白

貍的要求,讓承有些不解。“她就只有這一個要求?”承心口微微有些發寒,他猜不透白貍到底想要做什么。她的所有要求,毫無目的,毫無章程。想要帶走寶藏中的錢財,必須除掉這些虎視眈眈的匪寇,這件事就算是白貍不說,他也會做。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前來當籌碼?朝陽……承心口越發收緊。他剛殺了一伙匪徒,與朝陽之間有了嫌隙,白貍就來讓他屠村?第一次,承對白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郁的恐懼。殺人誅心,白貍似乎并不希望朝陽對他有任何感情。白貍,到底是什么目的!這伙突然闖進驛站,又恰好認出他的身份,被他斬殺滅口的匪徒,真的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