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軍隊和日軍的戰斗就這么突然轟轟烈烈地展開,如火如荼地乒乒乓乓地打了一陣又突然這么嘎然而止,短促的戰斗讓很多人起先并不注意這么短暫的戰斗,相比動不動就打上一兩個月的大型戰役來說,這才不到十天的戰斗實在是無趣。
隨著戰況的逐漸傳開,很多人又開始抱以恥笑的心態去看西南政府,殲滅日軍兩個師團以上?!笑話,就是徐州會戰也才是堪堪將日軍的一個主力師團給打殘,殲敵一萬一千多人。全殲兩個以上的日軍師團?吹吧你!
但是更多的報紙開始刊登出一幅幅日軍尸體堆積如山的照片,一排排被擊毀的日軍車輛,一堆堆繳獲的槍支彈藥后,很多人開始又一次跌碎了有色眼鏡,他們無法相信,雖然西南政府軍隊的戰斗力在國內是不錯,但沒有人能想象的到居然強悍到如此地步,兩個以上的日軍整師團,三萬多人啊!!說吃掉就吃掉了?!
而最終等第一計劃結束時所統計出來的戰報又一次給了所有人一次震驚,在殲滅前兩個日軍整師團后,西南政府軍再次殲滅兩個日軍師團,而且是兩個甲種師團,是兩個老牌的甲種師團,更是有著累累血債的第五、第六師團!!
消息傳出,整個中國興奮了,國人們奔走相告,第一時間傳遞著這個振奮人心的大好消息整個日本震驚了,自從甲午戰爭以來,日軍就從未有過如此慘敗的記錄,雖然在日俄戰爭中傷亡巨大,可那次戰斗最后還是勝利了,但這樣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卻一無所獲讓所有日本人都無法置信。
一時間,西南政府再次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不過這次相比上次31年的焦點來說更讓人好奇也更讓人關注。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恨不能把西南調查的清清楚楚,了解的詳查透徹。現在報紙上如果不刊登關于西南方面地有關新聞,見聞,那這份報紙基本上就沒什么銷路,任何有關于西南的新聞消息都能引起讀者的最大好奇心。而為了報業的生存,更多的記者紛涌而至,書寫著一篇又一篇的新聞和見聞,套取讀者們口袋中的每一分錢。
而在平果縣的西南政府所在地,一浪又一浪要求采訪段國學的請求書堆積著西南政府宣傳部的辦公桌。
“總指揮。您是否也該出面露個頭了吧,現在不僅是記者,還有很多學生、民主人士、政黨人士及國外人士都希望能見您。”黃智忠小心地向著段國學提議。
“恩,是差不多夠火候了。也該露個頭,讓大家認識認識我了。”
“那我這就去安排。”黃智忠很高興。一直以來,他總是以西南新聞發言人地身份出現在人們的眼中,現在終于可以介紹出自己身后的大佬。
“等等,你先讓想采訪我、會晤我的所有記者、學生、民主人士去我們西南走走看看,到時候我們再集中進行召開一個見面會。”
“恩。有必要這樣嗎?”
“有,我不想浪費時間。如果在我們地地盤上還沒有看出一些我們西南為什么強大和富裕的原因和問題,那么他也就沒有資格浪費我地時間。”
“好的,我明白了。”
“時間定在一周后吧。”
“恩,對了,日本方面派出人來,說要和我們進行協商談判。”
“談判?有什么好談的?而且這應該是德林或者是桂平他們部門的工作吧,怎么冒到你這來了?”
“沒辦法,李部長和陽主任都不愿和日本人打交道,日本人就通過新聞單位弄到我這新聞單位來了。”
“哈哈,看來鬼子是急病亂偷醫了!!不用管它們。先晾著一邊去殺殺它們的銳氣。這幫畜生。被打成這么慘肯定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地。”
“總指揮判斷的真準,您是沒看到來地那兩個鬼子。說是過來談判,卻絲毫沒有一點談判的誠意,開口閉口地就要我們進行巨額賠償,真不知道是它們打勝了還是我們打勝了?要不是新聞單位有著自己的規則,我真想轟它們出去。”
“放心,先再忍忍,到時候我讓你好好地出這一口惡氣。”段國學爽朗地向著黃智忠承諾到。
“恩,我相信!”
一周后,所有通過審核允許參與采訪、會晤的人士早早地就來到西南政府的新聞發布中心,在經過一系列的安全檢查后才允許進入中心的會晤廳內,對西南安全機構的檢查,很多的人表示了理解,但這并不代表著所有的人都能夠理解,而且這些人中還有著帶著某些不可告人地目地前來地家伙。
“我說你們的最高長官怎么這么怕死,他以為他是誰啊?就這么小小地一個見面接待會要弄得如此興師動眾的嗎?我看就是總統會面也沒有這樣的。”一個戴著眼睛,留著小胡子的記者在檢查臺前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請問,您是哪個報社的記者?”一個工作人員不卑不亢地回問到。
“《中央新聞》”小胡子記者很高傲地回答著。
“哦,中國第一官方媒體,幸會!幸會!”這名工作人員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與對方握手,但小胡子記者看到對方伸出手來,本并不想和他握手,但出于眾目睽睽的禮節,他還是很不情愿地伸出手來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但臉上那種不屑和厭煩明顯地表露在眾人面前。而那名工作人員臉上則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很熱情地抓握住小胡子記者的手對他說:
“《中央新聞》哦,國內第一官方媒體,作為對貴報社的敬意,我在這里專門告訴您一個特別的消息。”聽到有特別的消息,小胡子記者的眼睛頓時睜大,滿是熱切地灼熱渴求盯著這名工作人員。而只見這名工作人員神秘地笑笑后說道:
“是這樣的,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需要創造他地價值才能換取他生存所需要的條件,因此每個人都有他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價值;你說是不是?”小胡子記者頻頻地點頭認可著。
“象您這樣的一流大記者,其生命的價值肯定要比那些不入流的小記者所創造的價值更大更多,對不對?”小胡子記者的頭點的更加頻繁了。
“因此,在我們看來,總統現在一沒多少兵二沒多少地三沒多少錢四沒多少能力,而我們的總指揮一兵強馬壯二來坐擁四省之地三來財源滾滾四來領導有方;所以啊,總統地身價肯定沒有我們總指揮的大,所受到的重視程度和要經受的威脅程度也要比總統先生大多了。這才沒辦法把這個安全措施和排場弄地比總統先生還要大,這個請您多包涵著點。”這位工作人員一臉誠懇地向著小胡子記者請求著,絲毫沒有受到小胡子那象吃了蟑螂一樣尷尬而又滑稽的表情影響。
在場受檢地記者和其他人員看到此滑稽情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笑的最厲害的是一些小型報刊和地方報刊的記者。看來他們也沒少受《中央新聞》這位大牌記者的氣,現在有人狠狠地讓這位記者吃了個癟。大伙自然很開心。
“這位先生,請把相機打開接受檢查。”
“不是吧,連相機都要打開檢查?”要受檢地記者有些吃驚
“對!因為對于一些有心的暗殺者來說,相機是可以作為隱藏武器地優良工具。”負責檢查的工作人員仍然微笑著解釋到。
“那好吧,不過我相機里面已經裝好了底片。這可怎么辦?”
“沒關系,我們這里有暗袋和暗房。您可以選擇在這兩個地方進行卸裝底片的工作。”安檢的工作人員指著身后的暗房和桌子上的暗袋說明著。
“那好吧,請稍等。”攝影記者無可奈何地妥協。
“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請下一位。”
開包,驗證件,對身份,等一切檢驗完成后就可以通過一個奇怪的門進入到會晤廳內,只是奇怪的是在經過這個奇怪的門前,所有地人需要將身上地金屬物品給放到旁邊的盤子里,很多人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遵照了這個規定通過了這扇奇怪地大門。
終于,當一個人走過這扇奇怪的門時。門上的喇叭發出了”嘟嘟嘟”的警報聲。
“這位先生。請把身上的金屬物品給放出來再通過里。”負責這里的安檢工作人員再次禮貌地示意著這名闖關者所需要做的事,而在前面不遠處。一直座在桌子后面的一個人已經把他的手放在了桌下,如果從桌子的后面觀看,就可以看到這個人扣在桌板下的是一支自動手槍。
“我說你們整這玩意是啥破東西,前面的那個女的經過時沒有任何動靜,咋輪到我過的時候就整這出名堂來,你們是存心找碴是吧?!”長的高高大大的壯漢非常不開心地說到。
“這位先生,我們這個東西不是什么破東西爛玩意,這是我們西南科學院最新的發明金屬探測門,如果您身上有金屬物體,這個探測門就可以探測得到而發出警報,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將身上的金屬物品放置在這里。”安檢的工作人員繼續微笑著解釋著,同時為了消除誤會和誤解,他還專門用著一把匕首和手槍扔過了探測門,而探測門則及時地發出了警報。
“如果您身上有什么不方便當眾解除的物品,您可以到這件房子里去解下金屬物品,請放心,只要不是什么危險物品,在通過這道檢查后您就可以立即取回您的物品。”
“那……請稍等。”壯漢見狀只好選擇了進入房間脫取讓探測門發出警報的東西。
“謝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請下一位。”
新奇的東西讓在場的人有些震動,相互低聲交談的聲音一直嗡嗡地回蕩在檢查大廳內,所有人都被這種新科技產物給好好地上了一課,這里很多記者、民主人士在去采訪、拜訪軍、政界大鱷時多少都有著被搜身的經歷,很多時候這種搜身讓這些人即感到屈辱也感到無可奈何,但在這里,雖然同樣是檢查,但這里的工作人員和藹,笑容可掬對人客氣,而且根本不用搜身就可以完成檢查工作,這讓很多人不僅產生了對西南政府對人格尊重的好感,也同時對西南政府所擁有的新奇高科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正當采訪會晤人員正通過檢查時,李德林、楊桂平等人正等待著段國學更換衣服。
“MD,穿慣了隨意的工作服,現在突入穿的這么正式,真有些不習慣。”段國學拉拉中山裝領口的扣子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
“總指揮,等會你這些粗口可別說出來,雖然很多軍閥大佬們平時都是臟話連篇,但在這種場合下,千萬別要說粗口臟話。”李德林見段國學有些不爽,急忙提醒著他。
“我知道了,這不長期穿隨意的便裝,要不就是工作服,這樣的正裝這幾年來還真沒穿過幾回。”
“嘿嘿,總指揮,今后我估計你得要經常穿這些正裝了,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我們的最高領袖,最高領袖可是代表著我們整個西南啊。”
“最高領袖就要受這份罪,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了。”段國學拼命地將衣領用力拉伸幾下,好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國學。”旁邊的楊桂平突然說出了很久沒有使用過的稱呼。
“啥?”段國學也有些驚異,自從28年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么叫他的了。
“你還記得那年你和我在黃林家認識的嗎?”
“記得,那是1918年春節的事,一轉眼就快二十年了。”
“是啊,一轉眼就二十年了,你為這個西南付出了二十年的青春和熱血,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忍隱著,看到前面那扇大門了沒有,當我們推開這扇大門時,你將不再是一個幕后忍隱的大佬,你將是要逐鹿天下的王者!以前你可以錯,可以傻,但是如果你一旦走出這扇門,你就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因為你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著更多的人,中國人剛從封建社會中走出來,但是很多人還擁有封建社會時代的奴性和盲從性,你不能在和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你更要擔當起整個民族復興的擔子,雖然我們可以在旁邊幫助你,輔助你,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問你你,準備好了嗎?”
陽桂平的話讓房間里的人沉寂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段國學。段國學深吸兩口氣平撫一下自己的心情;
“如果說準備好了那是假話,我一直以來都很任性地將政治的這些東西丟給你們,因為我實在是不想裝這種面笑心毒的逼樣,但是現在我不能再躲了,我躲著,隱藏著二十年,其實一直一來我也在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所以說我沒有準備好也是假話。”
在寂靜的可怕房間里深深地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也容忍著我這種任性,我在前二十年一直更喜歡當個科學家,但是今天,我想我要改變我的身份了,不管前面的道路是什么,我都將毫無畏懼地去面對!桂平你說的好,你們幫我推開的門太多了,但是這扇門我自己來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