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先頭部隊已經進入到西南指定的區域,是否就在當地駐防準備。”中央軍第六十七軍參謀長正向著軍長姚恩慎匯報。
“用不著,繼續往合底村方向開進,從來都是地方聽中央的話,什么時候輪到他們指揮我們了!!”軍長的話語里透露出濃濃的傲意。
“軍長,這樣不好吧,無端挑起爭端,我怕會出事的。”參謀長有些擔心地提醒到。
“放心,我就是要挑起事端,來的時候校長已經給出指示了,就是要試探他們一下,看到底這個姓段的小鄉長的底氣。”
“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我這就讓部隊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前進,讓他們看看我們中央軍的威風!”
“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拿出我們中央軍的氣勢和威風出來,讓那些土軍閥們看看,什么才叫做軍隊!!”
“總參謀長,中央軍的人已經欺負到我們鼻子上來了,打不打?!”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他們是什么部隊你又不是不知道,能隨便打嗎?!”黃林惡狠狠地訓斥著電話另一頭的家伙!
“可我們以前也沒少跟他們打過,再揍他們一次也沒事!!”
“以前是以前,那是內戰,現在是一致抗日,你少給我找麻煩事來煩我。”
“那打也不能打,命令上又讓我們駐防那里,總參謀你可得給我個出路吧,你是不知道,中央軍那伙人的德行,這仗還沒打起來就各個拽的象螃蟹一樣,我們窩在這里受氣啊!!”
“你們先從合底那邊退出來,反正他們不是要去那邊嗎。就讓出來給他們,既收縮了我們的防線又集中了我們的兵力。”
“撤?!那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等一下,你們撤出合底后你們就近在附近合其他的部隊混防,但是如果中央軍還不滿足想繼續擴大地盤挑起矛盾,你給我打他個狠的!要地盤駐扎自己有本事去找前面的鬼子要!!”
“是!!!”
放下電話,黃林就看到楊文生坐著個輪椅被人推了進來。
“楊老,您怎么來了,醫院地那些人怎么可以讓您出院?!”黃林急忙迎上去。
“沒事,傷藥很有效。我這傷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傷口再怎么好您也需要休息靜養!!!”
“沒事的。而且你不知道,前面打的這么激烈,我在醫院里實在也不能安穩地休息。所以就逼著醫生放我出來了。行了,小黃你就放心吧,我這老家伙死不了!!”
“楊老……”
“廢話少說,現在的情況是怎么樣了?!”楊文生毫不客氣地阻止了黃林想繼續的勸阻。
“唉…………”無奈的嘆口氣后。黃林只好推著輪椅來到沙盤前,將最近發生的情況和戰況敘述給老將軍聽。
“恩…………總指揮好大的布局啊!!”楊文生聽完黃林地介紹后嘆言說到。
“噢?!楊老,您還看出點什么嗎?”虛心是黃林最好地優點。
“總指揮為什么打到半途就暫時停止了對日軍的攻擊,其實中途的修整是一個原因,但修整用不了這么久。”楊文生死死地盯著沙盤上地各方勢力旗幟說到。
“那總指揮還有什么意圖?”
“釣魚,還有震懾。”
“釣魚和震懾?!楊老,我有些不明白。”
“你看看現在的局勢,在衡陽到長沙一帶。這里不僅有著鬼子和我們西南的軍隊,而且還有從各地趕過來想打點秋風的各地方勢力軍隊,現在已經進入到位地是中央軍,但是還有著其他三股勢力的部隊正加緊往這邊趕,其實以我們自己的實力,根本就用不著其他軍隊前來幫忙就可以將日軍的這幾個師團給連骨頭帶渣地給吃掉,但總指揮并沒有這么做,反而在有意地等待著其他勢力軍隊的到達,這說明什么?”
“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總指揮想連鬼子帶這些地方軍隊一起吃掉。但這不太可能。因為這么做會給我們政治上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和不必要的麻煩事,還有一個就是總指揮經常說的那句話……”
“自己稱贊自己一百句。不如別人稱贊你一句。”在旁邊一直不出聲地白建生突然開口發言。
“對咯,在所有人面前用最強勢的一面讓所有的國內勢力知道,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是什么,建生經歷過一次這樣的選擇,他最能理解這樣的心態。”楊文生瞟了一眼身邊的白建生。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恐慌、彷徨、沮喪、不甘、不知所措還有一絲期待,我知道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感覺,十年前我就經歷過了一次,但是我相信,等第二計劃戰役打完之后,現在其他的人比我當時要承受地壓力和復雜心情要強烈十倍以上。”
“哈哈,為什么是十倍以上?”
“因為總指揮手中地力量比起那時,現在不止十倍以上。”白建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和感受。
“是啊,這就是我們和總指揮地差距所在,他看的更遠,而且他所考慮的更多,黃林,總指揮對海軍那邊有什么要求嗎?”
“每艘潛艇只允許攻擊兩艘日軍民用船只,而且除自保可以攻擊具有反潛能力的軍艦之外絕對不允許攻擊日軍的巡洋艦以上的艦只,可以說,除了練兵之外,海軍幾乎就沒有什么事可做。為了這點,呂萬洋可沒少在我這發著牢騷。”
“知道原因嗎?”
“大概猜測的到一點。”
“總指揮的野心更大,他的最終目標不是那個小島國,他只是需要利用這個島國來拖地圖上那半邊的人下水,而要想拖他們下水。把鬼子打的太慘了就不好動手了。”楊文生把目光從沙盤轉向了作戰指揮室墻壁上地世界地圖。
“齊步走!”一個西南軍上尉把手一揮,已經列好的部隊開始向外行進,而他們的身邊,是穿著中央軍軍服的部隊正向他們反方向前進著。
“走了,早就該走了。”不遠處,一個中央軍的軍官怪聲怪氣地說到。
“就是,就這么點人,就這么些破槍,還想和鬼子打。笑話!看看這是什么。德造步槍,見過嗎?用過嗎?!”另一個軍官拍著身邊一個中央軍戰士手中的步槍猖狂地叫囂到。
聽到這么猖狂的話語,所有西南軍的戰士臉上露出濃濃的怒意和屈辱。他們想不通,憑什么要讓自己撤離這里。
“西南軍地戰士們都聽好了!!我們沒有用德造地步槍,我們用的是自己生產出來的步槍,我們手中地步槍是用來打鬼子的。而不是耗子抗著洋槍在窩里橫,老子用手中的槍干掉了四個鬼子,大家模模褲襠里的東西,這片地盤是我們打下來地,而不象有些沒卵蛋的人,只懂不要臉的向別人要地盤!!有本事,自己向鬼子打地盤去!!!!”上尉也惱火了,一通連損帶打的話讓西南戰士的腰桿直了起來。
“你說什么?!”剛才的那個中央軍軍官惱羞成怒就想掏槍。
“夠了!!”身后傳來一聲威嚴的訓斥!!
“軍長!!你看看這些人……”轉頭看到來人是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軍官還想說些什么。
“叭”地一個巴掌過來,這個軍官捂著臉茫然不知。
“你還嫌丟地人不夠多嗎?!”參謀長出言訓斥著這個不知道為什么挨打的軍官。
看著驕傲地抬著頭離開的西南軍隊,軍長姚恩慎臉上透出濃濃的怒意。
“軍長,我看我們到了合底后就不要再向其他地方擴張了,西南的軍隊給我們來了這一手,士兵們感到很憋屈,傳出去對我們六十七軍的名聲不好。”參謀長看著低下頭顱的中央軍士兵和那邊揚著頭離開的西南士兵輕聲說道。司令官閣下,陸軍軍部對你之前無能的表現十分憤怒,鑒于你所匯報上來支那西南軍隊的情況,陸軍軍部決定不追究你失職地過錯。現在圣戰已經進入到了關鍵階段。從南京登陸地增援部隊已經上岸,而從浙江抽調前來支援的部隊也即將來到這里增援。軍部希望你知恥而后勇,打出我們大日本陸軍地威風出來。”
“嗨依!我將全力以赴!”
“司令官閣下,拋棄對支那人的偏見,現在我以個人的身份問你,你對他們了解多少,有多大把握打贏這一次的會戰?”
“從前方發回來的報告上看,我們面臨的對手很強大,而且裝備很精良,但是他們卻很愚蠢,他們居然放任支那的其他部隊前來參與會戰。”
“噢?!其他的部隊?這樣不就增強了他們的兵力和整體實力嗎?”
“不!!我不這么認為,支那人善于內耗內斗,如果是與單純的西南軍隊作戰交手,我還是很擔心的,但是西南軍隊的指揮官居然放任其他軍隊前來共同作戰,這代表著他們已經缺乏了持續作戰的后勁。”
“恩,我很欣賞你這么判斷出目前的局勢。你準備怎么開展后面的會戰?”
“我會抽調出一部分兵力牽制住支那的西南軍隊,畢竟他們目前是實力最強的部隊,不便與他們硬拼;我會集中大部分的兵力來進攻支那的其他軍隊,我相信在我們的進攻下,其他軍隊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利用擊潰其他軍隊的勢頭我們可以順勢攪亂西南軍隊的部署,從而降低他們的威脅。”
“很好,我現在很期待著后面的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