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悍卒

第一卷 第112章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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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熱,林豐帶了白靜在田野小道上縱馬漫行。

他們身后跟著范勁松和謝重,李虎和韋豹都被放到了戰隊中,獨立帶領一個百人戰隊。

林豐在軍卒中精心挑選了三十名軍卒,作為自己的衛隊。

這三十人全部裝備精良,長刀、圓盾、硬弓、弩弓配備齊全。

身后還跟了二十輛馬車,拉了糧草和所需材料。

清水城由秦方和胡進才協同駐守,林豐則回嶺兜子城堡,繼續搞技術建設。

他想在半年之內,完成由被動防御到主動進攻的轉變。

由于土道難行,兩天后,林豐才帶著人馬回到嶺兜子城堡內。

一切如舊,民工依然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許多茅草屋子,改成了紅磚瓦房。

按照林豐設計的圖紙,瓦房一律寬敞明亮。

只是到現在他還沒有琢磨出玻璃的制作工藝。

當然,也沒那時間。

白靜一回到城堡,就轉身去了工地,她心里掛牽著那些新鮮又神奇的物件。

林豐則埋頭在案子上寫寫畫畫,紛亂的線條堆滿了一張張白紙。

天還沒到午時,白靜就跑進屋子里,臉色有些蒼白。

她站在林豐身側,默默地看著林豐忙碌。

林豐半天沒聽見動靜,奇怪地抬頭看著白靜。

“你這是咋了?”

“哥,狗旦死了...”

“什么狗旦貓蛋的?”

“你還想著那個小男孩嗎?說有人要踢俺屁股的?”

林豐滿腦子的事,經她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哦,那個七八歲臟乎乎的男孩兒啊,怎么死的?”

白靜做了個深呼吸。

“他爹說,狗旦是在咱城堡后的人工湖里淹死的。”

“然后呢?”

“人已經埋在湖邊。”

林豐點點頭:“七八歲的孩子,頑皮得很,再加上沒人看顧,很容易出意外。”

“哥,你覺得是意外嗎?”

“不然呢?”

林豐扔下毛筆,活動了一下身體。

“你有話就一塊說出來,別讓我猜好不好?”

“嗯,哥,你不覺得狗旦的死與之前的事有關系?”

林豐瞇起眼睛,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咦?果然有些問題。”

城堡后的人工湖,是為了挖土筑城和儲水,兼具了兩個作用,林豐才搞出來的一個巨大土坑。

如果沒有男孩告訴白靜,有人要踢她屁股這事。

一個小男孩玩水被淹死了,也只是個意外。

可是,聯想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你的意思是,狗旦的死,與想踢你的人有關系對吧?”

白靜點點頭。

林豐皺眉分析著:“此人敢對你動手,膽子很大,應該見過些世面,不會是普通的民夫。可他為什么會對你產生不滿呢?”

“僅僅是不滿,也不至于要把俺踢進磚窯里吧?”

“那就是恨意。”

“對,應是恨到極致,才冒險對俺動手。”

“既然是恨,那就是認識你。”

“他當然認識,俺成天在工地上轉悠呢。”

“不,是以前認識你。”

林豐之前聽到白靜說起這事,雖然親自過去查,卻也沒當個大事。

因為他滿腦子大事。

可現在情形又有不同,那人竟然動手殺人,事情就大條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咱走后第二天的傍晚,狗旦爹吃飯時,不見孩子回來,就去尋找。”

林豐掐著指頭算計了一下,孩子已經死了二十多天。

“你去問問,咱城堡里有干過仵作的人沒。”

“哥是要查驗尸體?”

“還能干啥,查查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確實溺水,恐怕就是個意外。”

“可是,如果沒有仵作呢?”

林豐嘆口氣:“唉,那就讓我試試也行。”

他的大腦里有些記憶,前世經常看兒童溺水的新聞。

凡是溺水的,一般肚子里會喝進大量的水,肺里也會有很多水。

如果被人殺死后再拋尸水中的,肚子里不會有太多的水,肺內不會有水。

當然,時間過去這么久,林豐也不知道尸體會是什么樣的狀態。

白靜聽他如此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哥,仵作這活你也干過?”

“咋地,不行嗎?”

“哥啊,你到底以前是干啥的?”

“種地的農民啊,然后應征入伍,在烽火臺抗擊韃子的侵略。”

白靜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種地的農民,啥都會?”

“天賦異稟行不行?”

“唉,行。”

白靜也無可奈何,轉身去找李雄。

她要李雄去打聽仵作的事,盡量別讓一個武衛將軍大人,去干扒拉腐尸的活。

不到一個時辰,李雄還真找出一個干過仵作營生的人。

一個中年漢子,雖然穿了城堡統一制作的工裝,卻十分邋遢。

畏畏縮縮地跟在李雄身后,來到林豐的指揮部。

林豐問了他幾句話后,當即決定,開棺驗尸。

狗旦爹沒敢說話,看著十幾個持槍軍卒站在周圍,只得乖乖地帶著林豐等人去找狗旦的埋身之地。

開棺也就那么一說,狗旦是被一領草席裹了身體,埋在了巨大水坑邊沿處。

尸體已經腐爛,許多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腹部卻十分腫脹,很像灌滿了水的樣子。

那仵作借用了一把短刀,開始解剖尸體。

看他不懼尸臭的樣子,林豐覺得還算靠譜。

白靜早躲得老遠,還用手捂住了口鼻。

李雄見林豐就站在一邊,也不敢躲開,硬著頭皮看仵作干活。

當仵作用刀想割開狗旦的肚子時,剛一進刀,就聽“嘭”的一聲,肚子爆裂開來。

眾人驚叫一聲,齊齊往后退去。

林豐也后退一步,皺眉看著狗旦的尸體。

原來這么大的肚子,是因為里面全是脹氣,卻是沒多余的水分。

這仵作也不咋地,連這個常識性問題也弄不明白。

此時,仵作已經被噴了一臉一身的爛肉。

不用多看,這狗旦大概率是被殺后,拋尸水中的。

“給他換個地方,進城堡外的墓地吧。”

林豐說道。

往回走的路上,白靜湊到林豐跟前,低聲道。

“哥,恐怕是俺害了狗旦。”

“我也沒想到此人敢動手滅口,大意了。”

“怎么揪出這個壞蛋?”

林豐輕輕搖搖頭。

“現在我心里也沒譜。”

“哥,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嗯,還真有。”

“哥”

林豐連忙擺擺手:“讓我好好想想再說。”

“趕緊想啊,下一個就輪到俺了。”

“你又不是狗旦,沒那么容易被干掉。”

“怎么沒有,那天就差點被他踹進磚窯里呢。”

“那就別去磚窯。”

“石灰窯也能燒死人啊。”

林豐苦笑道:“你就別到工地上轉悠了。”

“俺是總管,必須掌握所有城堡內外的事務。”

白靜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傲然道。

林豐看了看她豐腴的身姿,忽然問道。

“此人以前跟你認識,會不會是盔屋山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