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老太太,我帶著全家當首富

第50章 成為老太太第五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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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大丟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剛開始是胡寶珠給他送飯時發現他不見了,后來胡老三找遍了全村也沒尋到他的蹤跡。胡老四來家給老太太送做好的插秧機零件,說胡老大也沒回他與秦氏的家中,胡家人這才知道胡老大竟然失蹤了。

老太太倒沒怎么放心上,離胡老大的死期還遠著呢,他又沒逆天改命的本事,現在肯定活得好好的。

可她知道,別人不知道。她又一貫對胡老大愛護有加,當娘的打了罵了都不怕,兒子失蹤,當娘的肯定也得著急。

老太太應付著干嚎了兩句,發動全村,大家一起找胡老大。

人多力量大,還真被他們給找著了。

村外三里的草垛里,胡老大不知道在那里躺了多久。他僅著里衣,整個人昏迷不醒。身上高熱不退,眼眶、鼻子上都掛了彩,看起來命不久矣。

上河村唯二的秀才公要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村長特意從縣城請來名醫,又派人走訪探明胡老大出現在草垛的原因。

請來了大夫,胡老大身上被老太太打出來的傷口便瞞不住。好像也不需要瞞,他臉上的傷可不是老太太打的,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問題。

當村長看到胡老大背上的傷時,怒火交加。直言必須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敢打他們的秀才公!

老太太一派鎮定,反正胡老大不可能說是她打的,她何必驚慌?

再說,當娘的打兒子,打也就打了。

胡老大背后本已結痂的地方又崩開,配上一片青紫的新傷,既血腥又暴力,看上一眼毛骨悚然。

大夫說這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若不仔細照料,唯恐以后會落了病根。臉上的傷倒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罷了,抹抹藥就好了。胡老大之所以昏迷,則是因為在外面凍了一晚上,凍暈了。

幸好找到及時,否則再晚上一天怕是性命不保。

三月的天,夜晚依舊寒涼。胡老大在外面凍了一夜,不死也是命大。

村長對此深信不疑,連連感謝大夫救治。相比之下,老太太則有些冷漠。

不過她一個婦人,只需適時抹抹眼淚,不說話別人也不會懷疑什么。

“小嬸,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是誰害了咱們秀才公!”村長雙手握拳,義憤填膺。

上河村因有位秀才公這些年深受里長偏愛,如今又出了位秀才公,是誰在嫉妒,背地里耍陰招?

村長不愧是村長,已經把胡老大挨揍上升為政治高度。

老太太倒覺得這像私仇,抹著淚提醒了一句:

“嗯。連外衣都不給他穿,也太狠心了。別不是遇到搶匪了吧?”

搶匪?

上河村一向太平,平日里連偷雞摸狗都沒有,怎么會遇上綁匪?

“或者,仇家?”

老太太倒抽一口涼氣,仿佛想到了什么。

村長也想到了胡老大的仇家……在村長眼中,胡老大就算成為秀才公也一直安分守己,也就因為錢家與胡家的親事有了齟齬。

胡家退親,連彩禮都退了,按理說錢家不該有何不滿。但人心不足蛇吞象,鬧不好真是錢家搞出來的事端。

有了方向,事情就好辦得多。村長直接帶人去了錢家莊,一查,胡老大前幾日還真來過此地!

寧可錯過絕不放過,村長瞅準落單的錢大,將人綁了起來。一頓逼問終于詐出,他們從胡老大身上搶走三百兩銀子的事實。

錢大有話說:

“我們錢家出了五百兩銀子的彩禮,胡家老太太只用了二百兩銀子就把我們給打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此事乃胡老大一力促成,搶走他三百兩銀子才算錢貨兩訖。”

村長:“……”

他還真不知道錢家的彩禮給了五百兩。

雖然坊間傳聞有一千兩的彩禮,但聽聽就好,根本不可能。村長以為,能有個百八十兩就不錯了,結果……

五百兩啊!

就算他是村長,他也沒一次性見過這么多錢!

彩禮的事他不好參與,但錢家差點把胡老大打死這件事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說到這兒,錢大又不認了。

打了他們的秀才公,還敢不承認?

村長一氣之下將錢大綁回了上河村,留下口信,錢家人想要贖回錢大就拿著誠意到上河村賠罪。

胡家。

胡老大隱隱約約有醒來的跡象,老太太戳了戳他臉上的青痕。大夫說他昨夜兇險,差點一命嗚呼。老太太倒覺得他面色紅潤,身體康健,還有數十年好活。

上輩子,為了活命,胡老大把能賣的都賣了,茍活于世,也不知道臨終前有沒有后悔?

“娘!”

忽而一聲大喊,嚇了老太太一跳。剛要收回手指,立馬被胡老大攥住。

“娘,銀子。銀子被他們搶走了。”

胡老大蘇醒后的第一件事想的就是銀子,又見到了老太太立馬把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

“誰搶走了銀子?”老太太也上了心,能讓胡老大如此這般,肯定有不少銀子。

“錢大!三百兩,我的三百兩銀子。”胡老大痛徹心扉,還沒捂熱的三百兩銀子被搶走了!

老太太聽了眉開眼笑,短短幾日,又有了三百兩銀子。喲,胡老大才是送財童子吧?

看在三百兩銀子的份上,老太太努力繃住笑容,義正言辭拍了拍胡老大的后背。

“你好好在家養病,娘去給你把銀子要回來。”

上陣“母子”兵,當兒子的被欺負了,當娘要給討回來。

胡老大滿眼孺慕,他相信老太太有這個能力。

老太太出了房門,沖胡寶珠招招手:

“珠兒,在家好好看著你大哥。”湊近,小聲:“別再讓他跑了。”

胡寶珠:“……嗯。”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村長帶著錢大回村,一路上,錢大都在哼哼唧唧:

“叔,你放我回去吧。”

“叔,要不我把銀子分你一半,別帶我走了。”

“我叫你一聲‘叔’是給你面子,若是讓我表哥知道了此事,你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錢家人才眾多,錢大的大表哥正是里長。就算村長,也得看里長的眼色行事。

若是尋常事,村長也不會找上錢家。但這件事他有道理,必須要討個公道。

“不行,你打了秀才公,必須有個說法!”

村長也來了脾氣,這件事若是輕拿輕放,以后誰還把他放在眼里,誰還把上河村放在眼里?

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善罷甘休。

錢大好壞歹話說盡,村長油鹽不進,他也破罐子破摔。

“我承認,我打他了。我那也是氣不過,就往他臉上招呼了幾拳。”認錯,他認錯還不行嗎?

不行!

“你差點害死他!”

村長抓住時機狠狠責罵了錢大一頓,把錢大罵得啞口無言。最后又說,想要這件事了解,錢家必須給賠償。

“要錢?”

錢大原本還老實聽著,聽到提錢,頓時怒了。

“你們胡家人想錢想瘋了吧,一個個都鉆進錢眼里出不來,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在錢的問題上被胡家坑慘了,現在還想來坑他?

一聲怒吼從不遠處傳來,在錢大耳邊炸響:

“混蛋小子,你在罵誰!”

“混,我……”錢大死死盯著不遠處走來的那一道身影,瞳孔放大,面色僵硬。“老太太,胡家老太太!”

深呼吸,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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