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四爺,二餅福晉

173 四阿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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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巡撫坐在禛右手邊,陽光打在锃亮的鳥銃上折射到他眼里,巡撫眼神一閃,再睜開,發現院子里死一般寂靜。

四阿哥望著地上的東西,嘀咕一句,“怎么掉了。”

八阿哥睨他一眼,鳥銃和匕首貼在靴筒上面,他不把上面的綁帶拉開,怎么可能掉。

以前聽汗阿瑪和幾位兄長說愛新覺羅.老四唱念做打信手拈來,不明真相的人誰也分辨不出他話里真假。八阿哥一直認為父兄夸大其詞,兩天相處,八阿哥暗幸他還是個孩子時便打定主意,這輩子老老實實的,不再作妖。

八阿哥再次慶幸一直跟著老四的腳步走,不然怎么被他廢的都不知道。

“給你,放好。”八阿哥撿起來遞給他,加一句,“那只鞋里面的鳥銃可掉么?別傷著你。”

鹽商和屬官們回過神便看到八阿哥指著四阿哥的另一只鞋,頓時想死,這位爺到底什么人,他不是總理戶部么,身上帶兩把鳥銃、兩把匕首鬧哪樣?打算隨時隨地斃他們……日子沒法過了。

惡意哄抬鹽價的鹽商們不敢遲疑,往前一步走,該交代不該交代的,看誰說的快,端怕慢一點四阿哥手里的鳥銃指向他們。

八阿哥眼波微動,不期然想到前世查兩淮鹽課,那時巡鹽御史是曹寅,曹寅當時還算配合,可他只能看著鹽商繼續逍遙。

如果當時國家不缺錢,像現在這般財大氣粗,他是不是不必畏手畏腳,向那些無法無天的鹽商揮刀?

八阿哥的答案是肯定的。

結果即便是所有鹽商都不愿意為朝廷售鹽,憑國庫里那堆金銀珠寶,大不了朝廷自己安排人。

當然,這種情況不可能出現,像禛說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幫朝廷辦事不賺錢也有人干。在當地官員面前混個臉熟,起碼平時找衙役辦件事也不必托關系找朋友,好處也不只這一點。

禛聽鹽商講完,運城四家鹽商,只有一家沒有跟著炒作,當別人把價格太高,他也沒守著原來的價格。

禛理解他的做法,對另外三家說,“把你們近三年非法所得的交出來,這一頁算過了。此后運城鹽商只此一家,爺如果知道你們在背后使絆子......”右手拿著鳥銃在左手心里敲幾下,三家鹽商的大當家被他敲得渾身顫抖。

到京城沒聽過四阿哥的名聲的人都不算來到京城。

他做事從不遮掩,余國柱等人的事,百姓們可能聽說個影子,而山西賑災斃好幾個貪官仿佛還在昨天,百姓拍手稱快的同時,也會拿他教訓自家孩子,“再不聽話,四爺來了。”

鹽商們今天之前一致認為四阿哥被人“神話”,事實告訴他們,百姓們好謙虛,這哪是兇殘,簡直神經病。

正常人誰會在靴子里放鳥銃、匕首、就算窮兇極惡的人也不會放恁多。

任何圖謀不軌的人對上四阿哥,最后都得乖乖認栽。

指望著把事鬧大,皇上召四阿哥回去?別逗了!四阿哥什么德性皇上能不清楚么,既然敢放四阿哥出來,說明皇上已有準備。何況巡撫都被四阿哥弄來了,根本不可能鬧起來好不好。

禛怕他們不老實,對身邊的隨從道,“你們陪縣令走一趟。”

去干嗎?當然是跟縣令一塊去鹽商家里收錢。

這些侍衛不虧禛精挑細選出來的,只見他們沖禛打個千,轉身時一甩衣擺,放在腰間的鳥銃漏出來。

鹽商和被拿掉頂戴花翎的鹽運使踉蹌一下,真想暈過去,省得被嚇一次又一次。他們昨天很好奇四阿哥的隨從是士兵還是大內侍衛,怎么連把刀劍都沒有,沒有......

八阿哥好笑,“瞧把他們嚇的。”

“膽子小怪我咯。”禛攤攤手,“我又沒讓他們把鳥銃露出來。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能不能做好?”

“你回去?”八阿哥一驚。

禛打個哈欠,“戶部一攤子事,這邊不出半個月便會傳到京城,江南鹽商歷來和鹽運衙門勾/結密切,他們知道后準鬧事,我總得回去盯著汗阿瑪。”

八阿哥一想也對,江南富饒,人口密集,那邊的鹽商遠遠比此地有錢,向鹽運衙門行/賄比任何地方的鹽商都舍得,以致于鹽商和鹽運衙門的關系錯綜復雜,也可以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朝廷想要理清江南鹽課,八阿哥下意識看禛一眼,聽到他吩咐魏珠兒收拾行李,自己重活一輩子,總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只有十九歲的四哥。

“回京讓九弟過來。”八阿哥建議。

禛:“他,確定他不幫倒忙?”

八阿哥樂了,禟前世經常跟老四打嘴仗,習慣難改,也許仗著今生的四哥不會拿他怎么樣,頂多他揍一頓,以致于見著禛總會跟他叨叨。

難怪禛把他當成熊孩子,“九弟聰明,我看著他,不會把這邊的事搞砸了。四哥若是不放心,把戶部的戴鐸和年羹堯給弟弟?”

禛想都沒想就點頭,八阿哥心里一喜,年羹堯文武雙全,膽識過人,戴鐸前世乃四皇子府上第一謀士,有這兩人在,山西鹽運,小問題。

九阿哥被禛收拾一頓,身上不疼了就跑去騷/擾六阿哥,名曰協助他緝/毒。

六阿哥見他把吸食福壽/膏人揍得半死,眉毛夾得死死的,“九弟,七弟那邊很忙,你去幫他吧。”

“七哥那邊有什么好忙的。”九阿哥興沖沖問,“下午去哪里?”

“街上的非法煙館都關上,下午哪里也不去,回宮。”祚讓衙役去請郎中,有幾個吸食者被禟揍得屁股開花,不想他們死在戒/毒房里面,必須上藥。

禟心虛的半低著腦袋,跟著祚身后嘀咕,“朝廷大張旗鼓查抄福壽/膏,誰還會在外面吸啊。”

“什么意思?”祚問。

禟:“當然偷偷買回家吸啦。”

“意思讓我一家一家搜?”祚挑眉。

禟忙說,“當然不是,弄個獎罰制,吸食的罰錢,舉報的獎勵。”

六阿哥白他一眼,“窩在家里吸食福壽/膏的,只有他們的家人和下人知道,你覺得下人有膽子舉報主子?九弟怎么凈想些不切實際的。”

九阿哥一噎,“也不一定非得他們自家人,舉報者也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祚一想,“這個可行。我下午去內務府看看,這事就交給你了。”

“順便跟五哥講一聲,我的府邸可以提上日程啦。”九阿哥提醒,六阿哥點頭,兩人計劃的好,到崇文門被魏珠兒堵個正著。

哥倆一喜,魏珠兒道,“爺在宮里,讓奴才來找九阿哥,爺有事跟你說,南三所等他。”

兩人并不知道禛偷一張圣旨和一枚行璽之事,也不清楚他去山西干么,九阿哥下意識摸著一抽一抽的疼屁股,等魏珠兒回乾清宮,他扔下六阿哥就去宮外找五阿哥,打算在他家躲幾天

康熙似笑非笑道,“嘖嘖,這是誰呀?朕怎么不認識了。”

“二哥改日讓欽天監的人給汗阿瑪做一副西洋鏡。”禛接道。

康熙一噎,混賬!見面就諷刺他老眼昏花,誰給老四的膽子?一拍案幾,“愛新覺羅.禛,你可知罪?!”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