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四爺,二餅福晉

200 京旗移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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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們的感情好,京城百姓也有所耳聞,太子妃不傻,別看她話恁多,卻從未在太子跟前念叨過禛的不是。端怕惹怒太子,太子爺去寵幸那些小妖精。

由于石氏嫁到毓慶宮之初,聽到滿宮奴才四爺長四爺短,很長一段時間眼里都沒她這位女主人,幾個老奴才還遺憾四爺以后不方便在毓慶宮留宿......太子妃不承認她吃醋,不敢招惹眉頭一挑就能坑死她的四貝勒,便逮著機會過過嘴癮。

綠綺知道太子妃只敢擱背后瞎嘀咕,真讓她去書房勸勸爺們別賭/博,她立馬慫了,躲得絕對比見著貓的老鼠快。

聽到小阿哥們的笑聲,綠綺向太子妃打個千,轉身照顧阿哥們去了。

今年春節,直郡王一家回來,八貝勒和九阿哥、十阿哥也回來了,宮里比以往熱鬧,國家越來越繁榮,內務府、戶部庫房里銀錢堆滿山,康熙打算大肆慶祝一番。御膳房擬出的菜單送到內務府支錢采買,被毫不留情駁回來。

五爺的理由非常正當,這么多菜吃不完,浪費!

浪費可恥!到康熙跟前他就這么說,康熙恨的牙癢癢,他如果執意大辦就非常可恥?偏偏這個兒子一向乖巧,康熙又不能像罵禛那樣說他,憋得胸口痛,還得讓人傳話,聽五貝勒的。

康熙憋憋屈屈過完除夕別提多心塞,皇子們和他剛好相反,用過年初一的午飯,眾人高高興興移到太子的書房。

太子的書房很大,足足有十米長。除了幾個書架和兩張書桌,書房里有很大空間,奈何太子的兄弟太多,加上他自己,十七個。

牌九一桌,馬吊一桌,骨牌還有一桌,三張桌一放,又搬來幾張椅子讓十三阿哥帶著四個弟弟坐在一起,書房里......滿了。

因這是太子的書房,魏珠兒等人被把這里當自己家的四爺趕出來,留在書房里伺候的只有張起麟幾個太子書房里的奴才,就那太子想站起來活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面對這盛況,太子爺眼暈。

太子盯著手中的牌魂不守舍,十阿哥坐在他對面,叫醒他,奇怪地問,“太子昨晚守歲了?”

“沒有,十點多孤就撐不住睡著了。”太子道。

十阿哥不解,“那你剛才怎么回事?要是累了換八哥。”

“不行!”擠開九哥,終于被允許上牌桌的十四爺強烈反對。

十四阿哥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太子不犯抽時智商能甩他一條正陽門大街。而太子仁義,大過節不忍心他贏他太多,上一局就放點水讓他小贏一把。換上八哥,小十四呵呵,那貨現在已全面倒戈,絕對會和人精中的人精四哥狼狽為奸,讓他和十哥輸得連個褲衩也不剩。

“你恁激動干么?又不是不讓你玩?”十阿哥非常疑惑。

八貝勒似笑非笑地睨了十四一眼,眼中深意只有他們彼此懂。十四阿哥的臉發熱,更加堅定不能讓八哥上來,“太子二哥,我第一次跟你玩牌,咱們多玩幾把?”眼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乞求。

太子剛走神是因為他看到滿屋子兄弟,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群弟弟現在是汗阿瑪養,日后就是他養,加上自己的兒子,太子爺眼前發黑,撥開十四阿哥的爪子,“八弟你玩吧。”

“太子干么去?”禩問。

太子爺一走三晃,抓起十七阿哥,一屁股坐在十七阿哥的椅子上,“孤想靜靜。”

小十七跪坐在他腿上,奶聲奶氣地問,“二哥,誰是靜靜啊,你想她干么?”

“噗!”中局休息的十三阿哥正在吃吃東西,嘴里的蛋糕噴十二阿哥一臉,沖他說聲抱歉,見手里還剩一半,抬手塞到小十七嘴里,“好好地出了什么事?二哥。”祥邊擦嘴邊問。

太子想說孤以后不想養你們,你們能不能只干活不要俸祿,反正你們也不缺錢。他敢保證只要這話說出來,別看大過節的,眾兄弟不吝用吐沫淹死他。

“汗阿瑪想遣早年戰場上退下來的士兵極其家人去關外,孤覺得此舉不妥。雖然關外土地肥沃,開支比京城小,一部分人的日子過得會比現在好,終歸面上不好看。”太子乍一聽康熙講,他就攔下了。

“汗阿瑪怎么突然想到這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禛扔下手中的牌,十四阿哥望著可以大殺四方的牌面,想哭的心都有,卻不得站起來跟過去。

直郡王也放下手中的棋子,讓下人把桌子收起來。

太子爺望著眨眼間圍上來的兄弟們,又覺得還是兄弟多點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而他有點什么事,十幾個人幫忙出主意......不就費點銀子么,誰讓攤上個太流弊的汗阿瑪。

“早些天十弟從西洋回來,汗阿瑪去天津衛接他的時候是不是在街上停留過?”太子問同去的禛。

禛點頭,“汗阿瑪說他想看看老百姓的生活,我就陪他城里城外走一圈。”

“他回來說街上到處都是走雞斗狗,拎著鳥籠子到處閑晃的八旗老爺,有那些人做榜樣,也不怪八旗風氣越來越不好。便以剛才孤講的那事做由頭,把混吃等死的那些人趕去關外,也省得朝廷接濟。“太子說。

十四阿哥正煩到手的銀子沒了,突然開口,“這是好事,太子愁什么?”八貝勒看向他,十四阿哥趁眾人不注意沖禛呶呶嘴。

八貝勒福至心靈,記起十四剛會說話時跟他們講,前世他們死后雍正又干了什么事。后來聽他講雍正最后被累死,兄弟幾個心里不好受,就忽視了他起初講的。

當初十四好像說老四后來發布“京旗移墾”的政策在八旗之中掀起軒然大波,沒等他實施起來就累死在案頭。真正實施還是他死后,因當時的皇帝的手段比他汗阿瑪還慈和,結果并不理想。

禩有理由懷疑,一定是四哥不知道又亂講什么,講的他現在忘了,倒是給了汗阿瑪啟發。

“愁什么?咱滿人本來就不多,趕去關外還有人么?”太子問。

禛道,“二哥怕漢人造反不成?你想的忒多了,百姓的要求很簡單,無非吃飽穿暖,有怨有處神,官府不欺人而已。養老院,福利院,平價鹽,這么多實惠,失心瘋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鬧起義啊。”

“......”太子被他噎的直翻白眼,“孤一句話,你看看你多少話等著孤,孤說什么了,咱們滿人本來就少。”

“吵吵什么啊。”大阿哥嘆氣,“禛你也少說兩句,鹽的事到現在還沒整頓干凈,上次你在江寧出事太子偷偷派人送來六百里加急,讓我調兵去江寧,就不能等你二哥講完。”

禛吭哧一聲,“對不起,太子二哥。”

太子白他一眼,“你們什么意思?跟他一樣?”

禩舉手,“我同意把京城一帶的閑散旗人移往關外自食其力。不過,他們一定不愿意去,這就要有勞六哥了。”

“我?”六貝勒指著自己,“我能干么?”

“閑著沒事干的人少不了出去惹是生非,你每天帶人在街上查福壽/膏,回頭讓汗阿瑪給你一份名單,碰見名單上的人滋擾生事就把他們抓起來,已擾京城治安,心懷不軌的名義把他們趕去關外,沒人敢有意義。”禩一頓,“誰敢鬧事就把他們跟戒/毒的人關在一起。”

“高!”九阿哥伸出大拇指,兄弟們聯系密切,雅爾江阿和保泰的的事早就聽說了,“如果是我我寧愿選擇去關外,也不去戒/毒衙門。”

太子最擔心這個,大清入關幾十年,近兩三代八旗子弟都忘了如何務農,加上京城繁華,關外常年冰天雪地,在京城生活久了,不是逼不得已誰也不想去關外。

“不妥!”禛突然搖頭。

十四阿哥瞪大眼,事情十有八、九因他而起,他前世也頒布過這種政策,怎么太子都同意了,他反倒拒絕,“為什么?”

禛不清楚現在的朝鮮有沒有罌粟,但對于那個不安分李氏政權,四爺不介意黑他一把,何況他黑康熙就跟玩的一樣,“我得到一個消息,不知真假,朝鮮在和大清接壤的地方種植罌粟,他們國民不用,只賣給咱們的百姓和將士。”

屋里一靜,只剩下呼吸聲,小十七怯怯的拽一下太子的手,太子陡然回過神,“聽誰說的?”

“宜春院的一個姑娘,她也是隱約聽到一點,不確定有沒有聽清楚。”禛道,“如果沒有最好,萬一真有,旗人跟他們聯系上,以旗人在京城的關系,兩者一拍即合,屆時祚能累憨。”

“不管有沒有,四哥,我回頭去一趟。”祚立馬決定。

“六哥我陪你一起去。”祥開口。

祚瞪他一眼,“別鬧!我不是去玩。”

祥一噎,見他比祚矮半個頭,暗恨時間過得太慢,都多少年了,他才十三歲,余光瞟到旁邊的十四弟,心里又平衡了。

褆開口,“太子,我隨六弟去一趟,汗阿瑪那里你去說。”

以大清和朝鮮的關系,此事可大可小,太子問,“什么時候?”瞧他們的口氣是不打算告知康熙了?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