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一聲跪,全京崽崽膝蓋碎

第92章 你不干活,我還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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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不用!”康知夏可橫了!

只是……

看到了那坐了一地的人,每個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有的已經破了,血肉模糊。

而寧翰墨更慘了,手上,臉上,身上,都是血色,而且衣服已經濕透了。

從場面來看,除了指揮的大姐,就只有自己……

他有些羞愧。

不等康知春說話,他站起來,對著府醫行禮,“剛剛小子說錯了,麻煩大夫了。”

他的手,還有些僵硬,胳膊有些痛。

但是,現在他忘記了身上的蟲子,也忘記了自己的懲罰。

康知春張開的嘴,慢慢地合上了。

嘴角輕輕的勾了勾,不過并不明顯,這個弟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果看到自己的表情,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兒呢。

“這是老夫應該做的。”

一時之間,院子里,又恢復了熱鬧。

尤其是寧翰墨,他傷,不僅僅在胳膊,手,臉。

最大的傷,在大腿和小腿內側。

“少爺還是進屋吧,身上的傷,必須處理。”府醫看著寧翰墨,從以前的熊孩子打架,到現在為了救人,雖然總是把自己弄傷。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心甘情愿給少爺看診。

“順子,任務完成了,能抱我進屋了嗎?”寧翰墨問了一句。

之前任務沒完成,除了他們幾個,誰也不能叫。

躲在暗處的暗五,徹底松了一口氣。

期間,有好多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可是少爺穩住了。

以前,他只是跟隨少爺,只是在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保護他。

但,要說是感情,那還真沒有什么感情,畢竟是熊孩子,他只會為太妃娘娘感到頭疼。

不過,現在嘛。

經過這次的事兒,經過上次凝光頂的事兒,他對少爺才有了真正的感官。

好像跟在他的身邊,也不錯。

“少爺。”順子揉著眼睛,從一邊走了上來,眼睛通紅,可見哭了挺久了。

“他……”康知秋有些不理解。

康文和康武對視一眼,“他和我們不同,我們不過就是拉繩子,手就已經磨破了。”

“他要爬樹,無論是手,還是腿的內側,估計都磨破了。”

看了看放在一邊的繩子,“繩子勒著腰,知夏哥,你疼嗎?”

康知夏點了點頭。

“是啊,他勒的時間,比你多多了,他疼啊。”

一時之間,場面一片靜默。

康知夏的內疚,已經翻江倒海了,整個人甚至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償還這些。

藥童,給他們清洗傷口,給他們上藥。

這第一天,就是一地的殘兵。

那邊,府醫看著一身的傷,順子哭著,給寧翰墨擦拭身體,擦拭干凈后,府醫才開始上藥,然后才用干凈的布帶,給他裹上。

整個人,被裹得好像一個球。

主要是,他身上的傷太多了,腰被繩子勒得紅腫,還磨出血了。

大腿內側就更不用說了,脫衣服的時候,衣服和傷口已經擰到一起了,順子用藥水,弄了好久,才把皮膚和衣服分開。

那衣服更不用要了,被順子用剪子,給剪開了,不然少爺光脫衣服,就要掉一層皮。

這邊的情況,有個小藥童都送到了姜云初這邊,她雖然沒過來,可是也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

紫蘇張了幾次嘴,但是都閉上了。

最終,什么都沒說。

“你想說什么?”姜云初的臉上沒有表情,把煮好的銀耳蓮子湯給盛了出來。

紫蘇想了想,還是不解,“王妃,何必呢?”

就連她聽了,都好像捏住了心臟一樣,那么心疼。

王妃肯定更加心疼,可是那幫只是孩子啊,何必呢?

姜云初沒有說話,依舊是面無表情。

心疼嗎?

自己的孩子受傷,自己的孩子疼,做娘親的,如何不疼?

就好像手狠狠地抓著心臟,攥著,拽著,那種疼,說不出,道不明。

“他們不同。”姜云初嘆了一口氣。

他們沒有別的路啊。

無論是寧翰墨,還是寧千城,這是他們的絕路。

對于康家那些孩子來說,未嘗不是新生。

從康文康武,以及康知夏的性子就能看出來,如果這些孩子不管教,那以后康家還是現在的康家嗎?

君主制。

哪有什么真正的自由?

“可他們就是孩子呀。”紫蘇很多的不理解。

姜云初的不想解釋,也不愿意解釋,她不需要讓別人理解,即使是身邊的人,她也不用。

她想,她的孩子們,也不需要。

沉默,在這個廚房,震耳欲聾。

“少爺這幾天,不能沾水,需要休息,藥要吃三天,晚上可能會有發熱的情況,那就增加一次藥。”府醫一臉慈愛的看著寧翰墨。

他本來是軍醫,后來年紀大了,跟不上行軍的隊伍了,這才來到了王府,成為了王府的府醫。

他是看著寧翰墨長大的。

現在的樣子,才是一個男子漢的樣子。

才能當得起攝政王府的主子了。

“我知道了。”寧翰墨疼得臉色蒼白,看著自己這一身的白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面對眾人啊?

明天就開課了,自己能不能上課啊。

他的想法里,沒有怨恨,甚至不去深思,只是想著未來的事兒。

外面的小家伙們,傷都小一些,被包扎好后,大家都被下人帶去洗漱了。

換了一身衣服,康知夏敲敲門。

“進來。”寧翰墨淡淡的說了一聲,側躺在床上,看著走進房門的人。

“有事兒?”

他很平靜,即使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但是娘親有一句說過,過了今天,你們才是同窗。

“對不起。”

康知夏彎了腰,行了一個禮。

今日種種,他知道,都是因為他。

當看到寧翰墨那一身的白布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一個沖動,造成了多么大的后果。

他知道自己錯了。

“我接受,也是我沖動了,是我先動的手。”寧翰墨笑了笑。

“不過……”

少年還沒等康知夏回答,立刻又開口了。

“下次,你不干活,我還揍你,不過會改變方式,今天這種,有點得不償失。”

他笑呵呵地說,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太陽都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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