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不怕!她轉身改嫁京圈太子爺

第一卷 第117章 桑晚,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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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醫院接到了實名投訴信,麻煩你盡快過來處理!

惠姐,魔都第二人民醫院說返聘的事暫緩,把我遞交上去的資料都退回來了。你不用過去報道了!

何主任,魔都那套房子是分給返聘醫生的,你這邊資格被取消了,所以房子也收回了,希望你能理解!

一眼看去全都是壞消息。

沒等柯母勸好自己,就當今天是真正退休的日子,從此以后安心養老。

走出機艙,正看到等在臺階下的三名警察。

似是直到這一刻才知道柯一帆所說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是什么意思。

柯母臉色煞白。

接到柯一帆電話的時候,桑晚正在出租車里。

“小晚……”

電話那頭,柯一帆聲音疲憊無力,“我知道我現在沒臉說這些,畢竟我媽對你造成的傷害是真切發生過的。但是……能不能請你看在我們……”

話沒說完,柯一帆猛地頓住。

他什么都沒為桑晚做過,又哪里來的什么過往的情份?

孫月清于他有教導之恩,他考上大學離開帝都,也只是打過幾個電話關心她的身體。

他和桑晚之間,什么情份都沒有。

就連她生命垂危時的那場手術,也是他醫生的本分。

他有什么資格要求桑晚?

柯一帆無話可說。

可桑晚想到了瀕死時的那場手術,和原本不屬于她的那兩顆腎。

“帆哥,看在救命之恩的份兒上,我會出諒解書……”

桑晚輕聲道:“但是,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次……”

“不會不會!”

柯一帆連聲保證,“小晚,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桑晚應聲,電話里沉默下來。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頭,柯一帆低聲道:“小晚,樓少很好,祝你們幸福!”

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又覺得沒必要。

桑晚點頭,“謝謝!”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撥通顧謙的手機號,桑晚還在斟酌怎么用詞。

就聽那頭的顧謙問道:“桑小姐,你是打算出諒解書,一切從輕處理,對嗎?”

“……對。”

“我這邊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搞定!您那邊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嗎?”

“沒有了。”

“好的。”

嘟嘟的電話掛斷聲響起。

桑晚:……

半個多小時,桑晚走進了女子監獄。

距離上次的探視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一想到再有一個多月,媽媽就能離開這座牢籠,桑晚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期待的笑容在看到獨自走進探訪室的獄警時怔住。

“孫月清家屬是吧?”

獄警沉聲道:“一個月只有一次探視機會,這個月已經探視過了,麻煩下個月再來。”

桑晚臉色輕變,“還有人來探視過我媽媽?”

獄警一副無可奉告的板正面孔,轉身就走。

無論她怎么追問都無人回應。

回程的路上,桑晚一臉的莫名其妙。

手機輕響,樓野的微信。

人呢?去哪兒了?

心知樓野肯定去過60樓了,桑晚莫名不想讓他知道她媽媽的事。

去了趟帝大,下午回公司。

消息剛發出去,就察覺到出租車司機頻繁加速轉換車道,不時看一眼后視鏡。

桑晚警覺的問道:“師傅,怎么了?”

司機瞥了眼后視鏡,“總感覺后面那輛車在跟著我。”

桑晚心里一緊。

回頭看過去,僻靜車少的郊外,一輛破舊斑駁的皮卡不遠不近的跟著。

駕駛座上的人戴著墨鏡,看不清那張臉,更看不清是什么人。

“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想到桑晚打車的地方是監獄,司機開玩笑的問桑晚。

桑晚搖頭,改了主意,“師傅,我不去樓氏了,去晚心公寓。”

“好嘞!”

司機握緊方向盤,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進了市中心,那輛皮卡依舊沒離開視線。

出租車開進晚心公寓,再回頭,皮卡被攔住。

桑晚這才松了口氣。

只一顆心高高懸著,沒來由的不安。

門嗡的一聲打開的時候,臥室里,桑晚坐起身,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下意識探向枕頭下方,沒等桑晚摸出水果刀。

臥室門推開。

樓野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門里,“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桑晚收回手。

樓野走到床邊,摸了摸桑晚的額頭。

沒發燒。

可額頭上、脖頸里,沁了一層薄汗。

眼底還有沒散的惶恐。

就仿佛來的不是他,而是壞人似的。

樓野蹙眉,伸手將桑晚攏進懷里,“做噩夢了?”

熟悉的冷松香氣充滿鼻腔。

緊繃著的身體一點點松懈下來。

桑晚回抱住他的腰身,“樓野……”

“嗯……”

樓野輕撫著桑晚的后背,“我在!”

桑晚有很多話想說。

想問樓野,從重逢開始,我好像每天都在給你帶來麻煩,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煩?

哪怕一點點。

還想說,人的耐心總是有限度的。

等你對我耐心告罄的時候,你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不會糾纏,我們好聚好散。

話到嘴邊,桑晚卻不敢說。

生怕說開了,夢也醒了。

她又回到了醫院里時,無人搭理無人回應,每天只能和冰冷的點滴注射瓶默默對望的時候。

樓野的懷抱很暖,就連咚咚的心跳聲都帶著一股令人倍覺踏實和安心的沉穩。

桑晚眼皮一陣陣發沉。

樓野確定,剛剛桑晚有話想跟他說,可她只是叫了聲他的名字,就把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懷里的身體越來越沉,環抱著的胳膊垂落下去的時候。

樓野再低頭,就見她已經睡著了。

桑晚睡了一天一夜。

傍晚的時候被樓野叫醒,昏昏沉沉的被喂了半碗粥就又睡著了。

夢里全都是擔驚受怕的童年。

被人踢得哐哐作響的鐵門,和門外的怒吼謾罵。

半夜時被砸破的玻璃窗,和燒著了丟進來的碎布紙片。

還有那些露出猙獰笑容的丑惡嘴臉。

“媽……”

從睡夢中驚醒,窗外夜色漆黑。

有那么一瞬間,桑晚以為自己回到了那無法掙脫的夢里。

下一瞬,燈光亮起,樓野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桑晚,我在!”

抬起頭,正看到樓野。

呼……

桑晚一口氣呼出去,軟軟的偎進他懷里。

再也睡不著了。

接連幾天,樓野推了所有的應酬,連20樓都沒上去過。

一起吃早飯。

一起做晚飯。

不過幾天的功夫,桑晚已經不再做噩夢夢到小時候了。

滿心憧憬的等著預約下一次見孫月清,問她前一次是誰來了,告訴她很快就能母女團聚了。

這天早晨,桑晚在路邊下車,剛走到公司門口。

就聽到了身后那聲驚喜的“小晚”。

理智在尖叫:桑晚,別回頭,向前走!你不認識他!

可兩只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桑晚回頭,只一眼,臉色驟然失色。: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