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的小祖宗甜又兇

第一百零一章 自己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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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音寧可相信蘇沐的腦子是壞到不能再壞了,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真的依賴了景澤珩。

是以,她狡辯道:「我這不是依賴他,我只是想戳到尹洲最在意的痛處而已。」

蘇沐挑了挑眉,笑嘻嘻的說:「對對,你說啥是啥。」

她這模樣,擺明了是不相信。

沈梵音沒理她,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蘇沐也不在乎她是否回應,自顧自的說:「景大哥的存在至少證明了一個現實——」

「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你現在不能把男人一棍子全打死了吧?」

沈梵音沒答話,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車窗外。

她知道蘇沐說得沒錯,但她不想承認。.

她只想……

她還沒想完,手機響了。

是景澤珩給她發的消息:

「等會有雨,早些回家。」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天邊翻涌而來的烏云,催促道:「快點兒開,要下雨了。」

「得嘞。」

蘇沐應了一聲,加快車速朝景家開去。

沈梵音才進家門,雨點便落了下來。

烏云里醞釀著春雷,不知何時會落下。

她惶急地躲回臥室,用最快的速度關好門窗拉上窗簾,這才覺得安全了幾分。

換上睡衣,她鉆進被窩,把自己蜷成一團,用力捂住耳朵。

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不過三兩分鐘就完成了。

以往的每一次雷雨天,她都是這么過來的。

她……

她還沒喘勻氣,被角突然被拉動了。

沈梵音一驚,正想搶回被子,光線卻已經照進了黑暗。

光芒之中,是景澤珩。

他拂開她的發絲,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

望著她小鹿似的水潤眸子,他柔聲說道:「別怕,沒打雷呢。」

沈梵音小心翼翼的挪開手,想說什么,卻突然想到了蘇沐所謂的「依賴」。

她抿了抿唇,說:「我沒事的,你不用管我,我睡著了就好了。」

她說著話,還往后挪了挪,躲開他的手。

景澤珩看著自己空落的掌心,眉頭輕皺:「怎么了?」

小孩早就適應了他的碰觸,今天突然躲開,讓他很不適應。

「沒事啊。」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害怕打雷,她松開了捂住耳朵的雙手,還坐了起來,強調:「我真的沒事。」

景澤珩望著她,滿心疑惑。

他開始回憶,自己是不是哪里惹著她了。

想了半晌,未果。

慘白的閃電突然照亮了窗簾,隨之而來的就是低沉的雷聲。

幸而臥室的隔音較好,那雷聲并不太大。

饒是如此,沈梵音還是打了個寒戰,眼眶瞬間便紅了。

景澤珩的手比腦子還快三分,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擁進懷里。

他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別怕,我在。」

他捂著她的耳朵,聲音低緩。

趴在他的懷里,那熟悉的安全感又回來了。

沈梵音定了定神,暗罵自己不爭氣。

她深吸了口氣,抬起手,用最后一絲力氣推開了他。

懷中空了,景澤珩皺眉看向她:「跟我逞什么強?」

沈梵音微微皺著眉,表情認真又嚴肅:「哥,我雖然是你妹妹,但我已經成年了,而且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就算嫂子不在,我也不該和你這么親密。」

珩:「……」

他是該覺得小孩的三觀很正,還是該拎著她的衣領問問她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嗯,小孩三觀正。

一時間,景澤珩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了。

明明嚇得臉都白了,卻還因為這種事硬撐著。

每一聲春雷劃落,沈梵音的肩膀便瑟縮一下。

她死死地攥著被角,倔強的不肯往那個安全至極的懷里靠。

景澤珩望著她,沉默半晌,突然伸手拉住了被子。

他把她裹得像個粽子,只露出來了個小腦袋。

然后,他便把這顆粽子抱進了懷里。

「行了,沒碰到你。」他說,「靠著吧,有個人陪著你,總好過自己熬。」

他的大手把她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她的眼睛轉悠著,半晌,她問:「哥,我們這算自欺欺人嗎?」

他不想研究這算不算自欺欺人,他只想知道,他應該怎么把自己挖的這個坑填上。

真難。

萬幸沈梵音沒再追問他自欺欺人的問題。

她睡著了。

或許是今天太累,又或者是因為他的懷抱太過舒適,她在他的懷里靠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靠在他的懷中,她呼吸平穩均勻,纖長的睫毛暈染出淡淡的陰影,乖巧的模樣我見猶憐。

望著她的睡顏,景澤珩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就這般擁著她,直至風停雨歇。

次日,沈梵音睡醒時,花園里的草葉上還掛著晶瑩的雨珠。

她揉了揉眼睛,還沒完全清醒,就接到了段老的電話。

「喂,師父……」

她才睡醒,沒什么精神,軟糯的聲音中猶帶著抹睡意。

「你這丫頭,昨天說讓你到家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都忘到腦后去了?」段老的聲音中滿是哀怨。

沈梵音愣了愣,干笑著道歉:「對不起師父,昨天到家就睡著了……傾心那邊沒問題吧?」

「別提了,尹洲昨晚在醫院樓下站了一宿。」

沈梵音翻了個白眼:「他跟這兒演偶像劇呢?」

「是啊,我沒讓告訴傾心。」段老冷哼,「昨晚傾心的爸媽在醫院守了一夜,沒讓他們見面。」

沈梵音剛想說挺好,卻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師父,今天他們要去離婚對吧?」

「對!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婚離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

「唉,」沈梵音嘆了口氣,「昨晚若讓他們見面了,或許今天真的能離婚,但是現在,未必了。」

「嗯?」

「師父,您聽我說啊……」

民政局外,段傾心看著臉色蒼白如紙、衣服還濕著的尹洲,瞳孔輕顫。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問:「你怎么了?」

尹洲勉強露出個微笑來:「沒事,昨天想陪著你……」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但卻不難猜出他沒說完的話是什么。

段傾心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昨天那么大的雨,你……你怎么不上來啊?」

尹洲沒答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扶著段傾心的段夫人。

段傾心的眼眶頓時便紅了。

她咬著下唇,聲音都在顫抖:「你、你回去就是了,何必淋雨呢?」

「你受了這么多的苦、這么多的委屈,我就是想離你近點兒,我怕以后……更沒機會了。」

他說得情真意切,說到最后還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傾心松開母親的手,一步沖上前去,踮起腳尖試了試尹洲的額頭溫度。

掌心一片滾燙,段傾心的眼淚掉了下來:「你發燒了!」

「我沒事。」尹洲拉住了她的手,「心心,我知道你生氣,你恨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如果離婚能讓你心里舒服些,我怎么樣都可以。」

段傾心顫抖著搖頭:「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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