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可祁瑾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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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她的提議被果斷否決了。
景澤珩一手托著她的后腦扶她躺下,說道:「剛摔過就好好休息,免得明天沒精神讓奶奶擔心。這邊的事不多,我很快回來,別怕。」
說罷,他給她留了盞夜燈,又拿了瓶水,擰松瓶蓋放到床頭柜上,這才拿了衣服走進浴室換衣服。
沈梵音有些費力的側過身,免去了被摔到的左半邊身子再被壓痛。
她的眼睛轉啊轉,視線落在了枕邊放著的書本上。
《霍亂時期的愛情》
景澤珩換好衣服回來時,便瞧見小孩在悄悄地翻他的書。
他的瞳孔猛地收緊,三兩步走上前,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夜燈太暗了,明天再看。」
說著,他把書從她手里拿走。
「好吧。」沈梵音倒是乖,側身躺著,大眼睛轉悠著望著他,無聲的催促。
景澤珩見她神情自然,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他拿著書轉身,邊說話邊去到桌前:「外邊有保鏢在,房門別反鎖了,有事的話你喊一聲他們便聽得到。」
他放下書,手指飛快的把用作照片的書簽從紙頁中取出,貼著掌心順勢放進衣兜。
他的動作極快,沈梵音視線受阻并沒瞧見,望著眼前的白墻應下:「好,那你處理完之后還回來嗎?」
「回來。」景澤珩轉回身,沒事兒人似的說,「你先睡,有消息了我叫醒你。」
「嗯。」
景澤珩不再遲疑,快步離開。
沈梵音躺在床上,思緒紛雜,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了,卻怎么都理不清頭緒。
「老板。」曹關跟在景澤珩身邊,語速飛快的說道,「伊恩先生調來的人已經就位了,我暫時安排他們守在酒店外圍,老夫人和小姐門外的仍是咱們的人。」
「嗯。」景澤珩問,「監控查過了嗎?」
「查過,老夫人是六點半回的房間,與她的學生們一起,在此之前一小時,酒店的保潔來打掃房間,警方已經去逮捕那個保潔了。」
「嗯。」
景澤珩停下腳步,拿出手機撥通伊恩的電話。
電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伊恩暴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景澤珩!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在國吧?你不用睡覺的嗎?」
以前被電話吵醒,他可以勉強說服自己是因為時差。
現在呢?
他懷疑景澤珩就是故意不讓他好好睡覺!
景澤珩言簡意賅直奔主題:「我在普林斯頓,這邊的警局你熟嗎?」
「不熟!我一個五好公民怎么可能會跟警局熟?」
「讓你百分之一的利潤,入你的私賬。」
「熟,熟透了!什么事兒?我這就給你安排。」
伊恩很理智的沒有討價還價。
景澤珩:「梵音摔了一跤。」
伊恩沉默良久,牙疼似的咂著舌說:「這事兒找警察沒用啊,我得問問城市規劃部門,不過國的土地大多是私產,你想把全城的臺階全都平了的話,會有些麻煩。」
景澤珩:「……」
半小時后,景澤珩看著審訊室里顫栗的中年女人,問:「誰指使的?」
眼前這人便是監控里進到奶奶的房間的保潔,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老些,四十五歲而已,臉上已經有了深刻的皺紋,看起來像五六十歲。警察是在一家酒吧的后廚把她抓到的,那是她另一個工作的地方,抓住她時,她還在洗碗。
信息時代,查一個人實在容易,女人的資料景澤珩已經看過一遍。
的兒子三年前出了車禍,雙腿截肢。僅隔了一周她的丈夫便離開了他們,只剩下她依靠微薄的薪水負擔孩子的藥費和兩個人的生活。
被景澤珩如此一問,她便打了個寒戰,聲音顫抖著反問:「出、出人命了嗎?」
景澤珩眸光更冷了。
本以為她只是被利用的,卻不想她竟然知道這般行事可能會帶來什么后果。
因為她的遭遇而升起的惻隱之心瞬間蕩然無存。
今天沈梵音若沒有剛巧去奶奶的房間睡,若沒有恰到好處的醒來,七十多歲的老人摔一跤會是什么后果?
想想小孩身上的傷,景澤珩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誰指使你的?」
女人咬了咬下唇,躲閃著不敢去看景澤珩的眼睛。
沉默把時間拉長,景澤珩格外有耐心的與她僵持,沒再第三次詢問。
終于,女人說:「他說,他叫祁瑾。」
景澤珩瞇了瞇眼,又問:「長什么樣子?」
「男的,挺高挺壯的,光頭,很多紋身,臉上也有。」女人終于抬起了頭,眼睛里彌漫著淚光,「先生,請問……真的出人命了嗎?」
景澤珩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惶恐和不安,還有濃重的悔意。
他站了起來,淡淡的說:「沒有。」
女人長長的松了口氣。
也不知是慶幸自己沒攤上人命官司,還是慶幸自己沒有害了人。
景澤珩離開審訊室,眉心微皺。
會有人在害人時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正常人或許不會,但祁瑾不正常。
景澤珩頗有些不耐煩的撥了通電話給祁琰。
他接電話倒是快,語氣依舊輕快:「大哥,怎么了?」
「讓你辦的事如何了?」景澤珩心中煩躁,語氣也不好。
祁琰立即嚴肅下來,認真道:「放心吧,一直盯著呢,祁瑾沒出過醫院,她的賬戶也沒有過使用記錄。」
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不必詢問律師景澤珩便知道,單憑這女人的指控根本不可能給祁瑾定罪。
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吧?
他掛斷電話,抬眼便瞧見了風塵仆仆卻滿臉賤笑的伊恩。
「怎么樣了?問清楚了嗎?」伊恩快步而來,四下看著,沒瞧見女人,他有些失望,「你的小姑娘沒跟著你一起來啊。」
景澤珩打量著他,突然問:「給你加一成的利潤,你幫我弄死個人,如何?」
伊恩看了眼身旁的警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位爺可真找了個好地方說這種事兒呢!
伊恩深吸了口氣,忍痛拒絕:「我是守法公民,當然不行。」
但他可以找個不那么守法的人來做。
景澤珩沒聽懂他的暗示似的,隨口應了一聲,便不再提這事。
這個念頭剛剛的確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瞬,來得快,消失得更快。
祁瑾沒能耐隔著幾萬公里做這些事,她的挑釁既然得到支持,對方必然已經想好了推她出來扛下罪責的準備。
他的手還得留著抱他家小孩,弄臟了不值。
景澤珩隨意與警察說了幾句話后便離開了,伊恩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嘴里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心中記掛的卻還是那一成的利潤。
直至景澤珩打開房門,他依舊跟著。
景澤珩:「我要休息了。」
伊恩不想走:「來,這兒沒外人了,咱說說一成利潤的事兒!」
景澤珩擋在門前不讓他進:「隨口一說罷了,不劃算,不做。」
「哎?」伊恩的眼睛瞪圓了,「別啊,我連找誰辦事兒都想好了,保證手腳利索不留痕跡,你要堅定想法……」
「哥,你回來了?」
嬌軟的女聲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奶音,輕飄飄的傳入伊恩的耳中,瞬間就讓他軟了心神。
景澤珩一腳踹開他,把門關嚴。
伊恩挨了一腳也沒抱怨,而是抓住曹關的胳膊,眼睛瞪得好似銅鈴:「里邊的就是你家老板娘?」
曹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說: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伊恩毫不氣餒,繼續問:「有照片沒?給我看看。」
曹關直接轉身,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了。
伊恩心知自己推不開這扇門,但他披星戴月趕來,可不僅僅是來問問案情結果的。
他直接對自己的保鏢說:「開個房間,我今晚在這兒住。」
保鏢應下后不消片刻便回到他身邊:「老板,酒店沒有空余房間了。」
伊恩退而求其次:「那就換一家。」
「最近普林斯頓大學在開學術會議,附近的酒店全部客滿。」
伊恩錯愕的看向他:「你不會要告訴我,除了露宿街頭之外,我就只能再開一小時的車回帝城了吧?」
保鏢誠懇道:「倒是不必露宿街頭,您也可以睡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