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哥,你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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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沈梵音稍顯驚訝,皺眉輕嘆:「果然精得跟狐貍似的。」
她一手托腮,感覺眼前的烤龍蝦都不香了:「這就有點兒難辦了呀……」
景澤珩把最后一塊龍蝦肉夾到她的盤子里,對她說道:「多難辦?」
沈梵音緩緩轉頭看向他。
嗯,看他一副特別想要被差使的模樣,她不給他找點兒事情做,他似乎會很失落。
「哥……」
李玉蘭坐在包間里,垂著眸子默然不語。
她的身邊坐著她哥,年過半百的李鴻達擰著眉頭看著李玉蘭,忍不住發問:「玉蘭,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玉蘭輕輕搖頭,只說:「哥,你等會兒吧。」
李鴻達咬了咬牙,有些憋悶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玉蘭,我不管沈梵音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首先要清楚——」ap.
「咱們李家,那是靠著陳家才站起來的,說句難聽話,你哥我的生死現在就捏在陳黎那小丫頭手里呢!」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一開始就站在她那邊。」李玉蘭垂著眼睛,平淡的面色中透著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
李鴻達張了張嘴,半晌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也曾不信命,感覺自己能干翻蒼穹。結果現實告訴他,他的事業完全靠娶了陳小妹才有所轉機。
他已經過了少年輕狂的時候,現在的他,只想守住家業。
李鴻達還沒來得及追憶往昔,包間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李玉蘭瞬間緊張,攥著筷子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李鴻達不理解她這么緊張到底是要干什么,自覺應該挑起大梁的他清了清嗓子,用平靜的聲音回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李玉蘭想象中的人。
江凌會所的副經理拿著個平板電腦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抱歉,打擾了。」
李鴻達狐疑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許戒備:「你有什么事?」
副經理微笑著與他點頭致意,然后徑直走到李玉蘭身旁,把平板電腦遞到她面前:「李總,我家老板受人所托,讓我把這段監控視頻給您看看。」
李玉蘭眸光一緊,落在平板電腦上便再也挪不開了。
「監控視頻?」
景澤珩低笑著看著沈梵音:「小祖宗,你猜江凌會所為什么能在安城屹立不倒?」
江凌會所最值得稱道的就是良好的私密性,監控視頻這種東西,除了警方拿搜查令來查,否則絕對不會給旁人看。
就連這兒的監控室保安,都不會把監控內容往外泄露一個字。
專業素養相當之高。
沈梵音望著他:「哥,你不行嗎?」
景澤珩:「……?」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還是樂意往坑里跳。
景澤珩盯著沈梵音,嘴角勾著意味深長的笑,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錢總,我要一段江凌會所的監控視頻。」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愣了一瞬:「景大少你是在逗我么?」
「有用,不拿走。」景澤珩回道,「幫個忙,算我欠你個人情。」
「嘖……行吧。」錢總憋著壞笑,「人情就算了,你給我說說,要視頻的人是誰唄?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什么時候帶出來吃個飯?」
景澤珩反問:「你沒有女朋友?」
「嗯?」錢總略懵,「沒有啊。」
景澤珩:「我短期內不想跟沒有女朋友的人吃飯,再見。」
「臥槽景澤珩你個喪心病狂的!有女朋友了不起啊?老子想找女朋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顯擺個毛啊!」
錢某總的無能狂怒景澤珩聽不到,聽到了他也不會在意。
單身狗的一切攻擊對他來說都是無效的。
景澤珩拉開凳子,換到沈梵音身旁的位子上坐下。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你要的監控我能給你,所以,把你剛才的話整理一下重新說。」
沈梵音抿唇憋笑:「哥,你可真行。」
景澤珩:「……」
這話,不管怎么聽都不是好話。
他有理由懷疑小崽子這是變著法的罵他。
「你……」
「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李玉蘭差點兒把平板電腦拍到李鴻達的臉上。
她氣得手都在顫抖,聲音也發虛:「我臨近下班的時候讓小傅幫我訂的這個包間,陳黎卻能在我的隔壁,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插眼線都插到我身邊來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離開翎羽,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
「閉嘴!」
李鴻達警告似的瞪了李玉蘭一眼,擰著眉頭又看了一遍監控錄像后,他把平板電腦還給副經理,問:「能告訴我是誰想給我們看這段監控的么?」
在他們說話時,副經理始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神游太虛的模樣,現在被點名詢問,他這才抬起頭,依舊掛著微笑:
「不好意思李總,江凌會所的規矩想必您也知道,這件事是錢先生特別交代的,至于是誰請先生幫的忙,恕我無可奉告。」
李鴻達也料到了他會如此說,聞言輕輕點頭,有些疲憊的說:「辛苦你了,替我謝謝錢總。」
「好的。」副經理輕點了下頭,然后便退了出去。
房門再次關嚴,李鴻達看向李玉蘭:「玉蘭,你先別激動,你具體跟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鴻達最近忙著公司的事,對李玉蘭的近況了解得并不多。
他下意識的覺得陳黎這個外甥女不會坑自家人,便也沒有過多詢問。
李玉蘭喝了一大口紅酒,這才緩緩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盡數相告。
李鴻達越聽心越涼。
半晌,他說:「看來那段監控,應該是景澤珩的意思。」
李玉蘭訴說完,也冷靜了些:「哥,事先說明,我對嫂子沒有任何意見,但是陳黎……今天沈梵音讓娟娟給我帶話,說讓我別忘了張彩,我覺得她不僅僅是指小傅的事兒。」
「你什么意思?」李鴻達皺眉。
「張彩那事兒我全看在眼里,」李玉蘭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重要的不是張彩,是秦宇。你別忘了,秦宇給陳黎頂罪,現在還沒出來呢。」
李鴻達隱約猜到了李玉蘭的意思,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秦宇是從十三四歲的時候就跟著陳黎了吧?說是秘書,跟她親哥哥也差不多……我就不信,陳黎如果真的想,還能弄不出來他?最起碼可以做到取保候審吧?」
李玉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也曾信任過陳黎,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看清楚了陳黎——
她太涼薄了。
她的眼里只有利益,就沒有她不舍得放棄的人。
這樣的人很容易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但永遠不會是一個值得完全托付和信任的合作伙伴。
「你別說了。」李鴻達揮斷李玉蘭。
他要想的遠比李玉蘭更多,比如公司的運轉和存亡。
李玉蘭離開翎羽不是
大事兒,依照李玉蘭在時尚圈的地位,很容易另起爐灶東山再起,可他的公司……
李鴻達感覺自己本就稀疏的頭頂又飄落了幾根秀發。
「沒看到他們現場撕,還真挺遺憾的。」
沈梵音握著景澤珩的手指往外走,頗有些遺憾的輕輕搖頭。
景澤珩低笑著看她:「其實李家的權重在陳氏眼中不值一提,這么費心思分裂他們,有必要嗎?」
「有啊。」沈梵音笑呵呵的點頭,「人心嘛,一旦有所松動,再想拼湊起來就難了。」
陳家那么多的人、那么多姻親,如果都能擰成一股繩,誰看了都會覺得頭疼。
沈梵音輕聲說:「其實我也是仔細挑選過的,李家幾乎是陳氏一手扶植起來的姻親,如果他們家都與陳氏割席,別的人會不多想?李玉蘭就不是個能忍住事兒的性格,前因后果,她一定會幫我說清楚的。」
「到那時……嘖嘖,一定很精彩。」
她笑著,眼底染上一抹狡黠。
景澤珩看著她,很心動。
「梵音,我有給盛華添一項實業產業的打算。」他說,「你幫幫我?」
沈梵音狐疑看他:「你還想在時尚圈摻一腳?」
她如此想,真不是因為有多了解景澤珩,只是單純的對自我認知很到位。
他讓她幫忙,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服裝設計相關的產業了。
景澤珩點頭:「對,之前一直也有擴大產業的打算,畢竟現在地產已經是夕陽行業,而科技研發類的投資周期過長,我需要一個能快速回籠資金的產業。」
他說得有理有據,似乎早有此打算。
沈梵音想了想,略有些懷疑:「你不會真的把錢都買了股票吧?」
這一副窮瘋了的模樣,她怎么感覺自己是在照鏡子?
景澤珩點頭,眼神格外誠懇:「嗯,都買了。」
沈梵音:「……你就不怕虧得血本無歸?」
「不會,」景澤珩表情認真,「我做過詳盡的分析和調查,穩贏。」
「你就這么有信心?」沈梵音挑眉,挑刺似的,「這世上應該沒有穩賺的生意吧?」
景澤珩噙著笑,望著她說:「有你,我不會輸。」
沈梵音一怔,旋即愣在了原地。
她緩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指著景澤珩:「你買的該不會是……」
她太震驚了,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景澤珩握住她的指尖,低笑著點頭:「嗯,的確。」
沈梵音瞠目結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