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彭五梅和潘有康,帶著蘇傾蓉一起,趕著自家的牛車,離開了村子。
等坐到了牛車上,潘有康負責趕車,彭五梅則是下意識地拉開了跟蘇傾蓉之間的距離。
在她看來,蘇傾蓉實在是太晦氣,太邪門了,還是不要靠近為好。
瞧著蘇傾蓉閉眼休息,非常淡定的樣子,彭五梅總覺得更看不懂蘇傾蓉了。
似乎,在這一次受傷之后,蘇傾蓉就變得很不一樣了,不再是之前那樣好欺負。
想到蘇傾蓉已經知曉了他們之前做的事情,知道了借運跟晦氣的真相,彭五梅在面對著蘇傾蓉的時候,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牛車已經離開了村子,彭五梅這才強裝鎮定,淡淡地開聲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真相,那你也該知道,我們好歹也養了你這么多年的時間了,你自己如今晦氣纏身,今后就不要再來煩我們了,就當還了我們的養育之恩。”
“等會兒,我們送你到你蘇嬸那邊之后,你就留在那里,好好地養傷,今后都跟著你蘇嬸就行,至于我們家的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今后,你不要自己跑回來,回來了,我們也不會認你的。”
雖然對如今的蘇傾蓉非常的忌憚,不希望被蘇傾蓉的晦氣給沾染了,但彭五梅還是得跟蘇傾蓉把話說清楚,不要留下什么后患。
眼見蘇傾蓉沒有什么反應,一直都淡淡的,彭五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簽了斷絕關系的文書,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可別反悔。”
“既然已經斷絕了關系,今后,你和我們都沒有什么關系,你好自為之吧。”
“你知道了那些事情,但我們對你也有養育之恩,互相抵消,我們不會要求你為潘家再做什么來報恩,只是希望我們今后都不要再見面了。”
彭五梅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跟蘇傾蓉徹底地斷絕掉一切的聯系,不讓蘇傾蓉再沾上他們潘家了。
這樣晦氣的人,誰碰到誰倒霉,絕對不要再來禍害他們。
在到達蘇蕓歆家之前,彭五梅需要跟蘇傾蓉把話都說清楚了,免得蘇傾蓉還要繼續想東想西的。
盡管蘇傾蓉已經跟他們簽了斷絕關系的文書,還要了他們十兩銀子,買斷關系,但彭五梅還是覺得,蘇傾蓉就是一時氣憤,過后肯定會后悔的,會偷偷跑回去的。
與其那么麻煩,她不如在這里把話跟蘇傾蓉說清楚了,斷了蘇傾蓉的這一種念想。
當然了,他們回去之后,也要盡快搬家,前往凌樂縣去享福,幫忙,就算蘇傾蓉想要回去找他們,也找不到的。
想到了這一些,彭五梅才稍微安心了一點。
而聽著彭五梅的話,蘇傾蓉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點了點頭,默認了這一些安排,卻不想要跟彭五梅說話。
能夠借著今天的這一些事情,徹底地離開了潘家,跟潘家一刀兩斷,其實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并不妨礙她后續計劃的執行。
另外,養母蘇蕓歆上輩子待蘇傾蓉極好,如今有機會了,蘇傾蓉也希望能夠好好照顧養母,護住養母。
這一些,才是蘇傾蓉更加緊要的事情,沒必要繼續在潘家這里耗著。
至于彭五梅,說了這一些話,看到蘇傾蓉應下了,也跟著安靜了下來,實在是不想要繼續跟蘇傾蓉說什么了,嫌晦氣。
這一次,經由馬神婆的幫忙,好不容易找到了八字相符合的下家,潘家這一邊都急著辦成這一件事情,把蘇傾蓉送走,免得讓蘇傾蓉繼續禍害他們潘家。
并且,潘家這一邊也準備搬家離開了,今后不會再跟蘇傾蓉有什么聯系,不會再讓蘇傾蓉找到,不會讓那一些事情繼續產生反噬的!
他們的運氣變好了,那邊的事情也會進展順利,他們到凌樂縣,也能夠更好地享福,過他們的富貴人生。
他們好不容易成事了,那肯定是要好好地享受榮華富貴,不希望因為一個蘇傾蓉,毀掉他們所謀劃到的這一切。
剛剛在家里,蘇傾蓉的晦氣都已經影響到潘財旺了,這讓他們都很擔心。
把蘇傾蓉給送走,跟蘇傾蓉切割,是彭五梅跟潘有康迫不及待要辦成的事情,并接著把事情辦好,就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去凌樂縣了。
在這樣特別關鍵的時候,彭五梅也不希望跟蘇傾蓉再有什么沖突,把蘇傾蓉順利地送走,才是最為重要的。
而蘇傾蓉,則是繼續安安靜靜地坐著,看著周圍的環境,也在等著這一次的事情辦好。
在趕路的時候,蘇傾蓉其實也沒有閑著,通過空間繼續留意潘家那邊的情況,尋找再次下手的機會。
動用“傷害反彈”的能力,蘇傾蓉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一定的時間來進行恢復,目前還無法一次動用太多次。
她先找好了機會,等到時間一到,就可以立即動手,把傷害都加倍反彈回去。
通過這樣的處理手段,蘇傾蓉曾經受傷所造成的問題,都會隨著得到解決。
為了自己的身體能夠完全地恢復過來,蘇傾蓉也會把潘家人加諸在她身上的這一切,連本帶利都反彈到潘家人的身上。
想要讓潘家人更焦急,更在意,蘇傾蓉還是準備把潘財旺的這一部分傷害多反彈一些回去,繼續讓潘財旺受傷。
當然了,潘財旺有多動癥,又被家里寵得毫無規矩可言,年紀也還小,從潘財旺這里開始進行反彈報復,是最為簡單的。
只要潘財旺出事,潘家人都會更加的緊張,更容易生亂,有更多的破綻,方便蘇傾蓉進一步去動手。
很快,蘇傾蓉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機會,直接動手。
原本正昏睡著的潘財旺,突然從屋子里爆發出了一陣慘烈的尖叫,又因為肋骨的傷勢,慘叫聲才發出了一點,就急促地戛然而止,讓潘財旺繼續躺在榻上,痛苦得直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