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渣男跪著求我回頭

第363章 是皇帝想讓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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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剛咽氣,永安帝就下令,把牢里的那父子四人處決。

理由都是現成的——

清寧長公主叛黨余孽潛伏在宮里,對太后下毒,以至太后毒入肺腑而亡,叛黨余孽罪大惡極。

云來客棧東家周川及其子女,窩藏長公主叛黨余孽,以圖東山再起、顛覆朝綱,罪無可恕,即刻處死。

于是,周川他們幾個,便在監牢里,被灌了見血封喉的劇毒,一杯毒藥下去,當場咽氣。

這一家四口連同宮里的王映霞一起,整整齊齊上路了。

從禁軍在云來客棧抓人,到周川他們被處死,從頭到尾不超過兩天時間,也沒有人在意他們到底是不是窩藏叛黨。

周川精明了一輩子,直到臨死前才頓悟:

原來,窩藏叛黨余孽不過是個幌子而已,那龍椅上高高在上的帝王,從一開始就是想要他們的命。

因為,除了王映霞和廖家老太太之外,他們四個就是世上僅存的、知道真假太后這件事的知情者。

為了皇室的顏面,知情者都得死。

更何況,他們也不算無辜,他們這些年享受的利益和好處,都是王映霞帶來的,而王映霞的身份,是建立在殺死廖澄碧,取代對方當了太后的基礎上。

周川這些人,是既得利益者,是明知道真相卻自私隱瞞的從犯。

當永安帝從吳公公口中審問出周川等人的信息開始,永安帝就開始布局了——

那個被指認是長公主府管家的叛黨余孽,那一箱刻有長公主府標記的金磚,全都是他找人送進云來客棧的。

隨后,派禁軍來搜查,只需要演一出戲,堂堂帝王想弄死一個商人,輕而易舉。

周川他們被處死后,永安帝下旨沒收了他們所有的財產,云來客棧被收到朝廷手中,又交給了擅長經商的沈憶舒。

也就是說,云來客棧換了個老板,從周川變成了沈憶舒,而幕后的靠山也從太后變成了皇帝。

沈憶舒也與永安帝說好了,從今以后,云來客棧的利潤收入,八成都上交給永安帝的私庫,她自己只留兩成,用作最基本的經營。

周川一家的死,在剛剛經歷過長公主叛亂的京城里算不得什么大事,就像是一滴水落進海中,除了些許漣漪,掀不起任何風浪。

反倒是太后的死,讓滿京城驚訝了一把。

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皇室宗親,都很詫異,因為太后此前看著身體很好,沒想到就這么死在了清寧長公主叛黨余孽手中。

除了感慨一句世事無常,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唯有廖家,仿佛覺得天塌了。

廖家除了老夫人之外,并不清楚太后的真實身份,但大家都在等著宮里的太后救命,等著皇帝赦免他們的罪過。

可沒想到,太后就這么死了。

廖家的靠山沒了,最大的依仗也沒了,他們沒辦法翻身了。

而唯一知情的廖家老夫人,從太后中毒暴斃的事情中,窺見了事情的真相——

畢竟,沈憶舒曾經來找過她。

廖家老太太明白,永安帝已經知道了太后的真實身份,也查清楚了廖家這些年和太后之間的勾當。

既然永安帝那么干脆利落的弄死了王映霞,那么廖家呢?

如今廖家唯一知情的就只有她,如果她還活著,陛下會放過廖家嗎?

老太太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在庵堂的小佛堂里,用一根腰帶系上房梁,把自己給吊死了。

她用自己的死,來向永安帝證明她保守秘密的決心,也讓永安帝看在她那么心甘情愿赴死的份上,能對廖家網開一面。

至此,在京城為非作歹了這么多年的廖家,也徹底落下帷幕。

解決了廖家之后,緊接著就是為太后舉辦葬禮。

王映霞是不配葬入皇陵的,但永安帝卻想將自己的生母廖澄碧葬入皇陵。

于是,他派人去廖家舊府邸,從后花園的景觀湖里打撈起了廖澄碧的尸首,雖然過去這么多年,尸體已經成了累累白骨,但白骨上懸掛的玉佩,還是能證明她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廖家的景觀湖里就這么一具尸骨,而根據廖家老太太昔日的說法,廖澄碧的確是被王映霞喂了迷藥之后,推到湖中淹死的。

永安帝把廖澄碧的白骨偷偷運進了宮,放入了屬于太后的棺槨里——

這么多年過去,廖澄碧活著的時候沒有享受到絲毫屬于太后的尊貴,但卻在此時此刻,能以太后的身份下葬,也算是能得到一份死后哀榮了。

至于王映霞本人,她的尸身被毀去了容貌,辨認不出身份,與周川等人一起,被扔進荒郊野外的亂墳崗。

野狗啃食、鳥雀侵擾,從此不得安寧。

這就是她當年貪圖富貴、謀害人命的時候,需要付出的代價。

宮里的人越來越少了。

原本還算熱鬧的后宮,伴隨著賢妃出宮、阮嬪死亡、太后崩逝,逐漸變得冷清起來。

后宮眾人都換上了樸素的衣裙,褪去華麗的朱釵,就連飯食也簡單不少。

因為,要給太后守孝。

太后崩逝,屬于國喪,本該三年內不能行婚嫁喜事、不能飲酒樂宴,更不能有太夸張的娛樂活動。

但永安帝是個體恤百姓的帝王。

他憐惜百姓,便將三年之期改成三個月。

畢竟,王映霞不配整個大安國臣民守孝,而廖澄碧畢竟也已經去世多年,若是因為要守孝,耽誤了民間正常的生活,那是本末倒置。

守孝三月代替三年的消息一出,永安帝在民間的聲望更是節節攀升,人人盛贊。

這一切,對沈憶舒而言,倒是沒什么影響。

她本來就喜歡穿素色衣裙,而妝容首飾也比較淡雅,只需要維持她平常的習慣即可。

沈憶舒依舊是宮里宮外兩邊跑。

給皇后治療眼疾、治療不孕癥的同時,也給宮外的城王調理身體,兩人在沈憶舒的治療下,都有了很好的改善。

時間一天天過去。

五日后,北狄的使團,正式抵達了京城。

而此時,距離北狄的先遣使團到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與此同時,位于京城以南的并州境內。

一個比較偏遠的縣城里,被流放的顧家人,正在官差的看押下,在此處落腳休息。

縣城并不繁華,處處都顯得落敗。

官差在城門外停下,挑了個平整的地方讓流放的犯人休息。

這一批流放的犯人里面,不僅有顧家,也有那些牽連進長公主謀逆案中的罪臣家眷,那些罪不至死但又無法從輕發落的,就跟顧家一起流放了。

幾十號人身上都戴著手銬腳鐐,穿著統一的囚服,按照官差的意思,有秩序地在地上坐好。

蘇落葵手里牽著自己幾歲大的兒子,坐在了最邊上。

“娘,您當心腳下的石頭。”顧明良扶著老夫人周氏,小心翼翼地坐下,口中提醒著,“那些官差是慣會捧高踩低的,見咱們落魄,便使勁作踐,若是不小心摔傷了,他們定然是不會允許我們停下來休息的。”

老夫人周氏一手托著自己的老腰,慢騰騰地坐下,嘆了口氣:

“這流放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三房的庶子顧京云回想起自己在西山書院里,看過的大安國疆域輿圖,然后說道:

“如今才到并州,此地應該是并州的平陽縣,翻過平陽縣的山,要繼續往南,過滄州、濟州、湮州,才能抵達目的地。”

“若是按照咱們現在的腳程算,可能還要走上五個月到半年。”

大安國疆域遼闊,加上越往南走山脈越多,到了最南邊,還會有密林瘴氣之類的地形,會更加難走。

顧家人沒有馬車,也沒有其他的代步工具,全靠一雙腿,本就很慢,再加上尋常吃不飽、穿不暖,體力不支、精力不濟,行走速度會越來越慢。

最初一日可能走六七十里,到后面就只能走四五十里了。

“還要半年,我這把老骨頭可怎么過?再走下去,怕是都要散架了。”周氏抱怨著,又問自己的大兒子,“老大,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顧明良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眉頭緊蹙,目光從顧家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老夫人年紀大了,走了這么長時間,身體已然吃不消,這些天渾身疼痛。

其他女眷更是身嬌體弱,這么多年沒吃過什么苦。

大夫人陳氏路上染了風寒,發了高燒,差點倒地不起,還好蘇落葵身上有些藥草,讓陳氏勉強撐住了,才沒死在半路。

最重要的是,顧家最小的睿兒,也就是顧京墨和蘇落葵的兒子,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跋涉,已經從一個敦實的小孩,變得瘦骨嶙峋,身子骨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

不提這些老人、小孩和女眷,就單說他們幾個大男人,在吃不飽的狀態下長途跋涉,也很吃不消。

若是再這么下去,他們撐不到流放地的。

顧明良身為一家之主,也承載著顧家諸多人的希望,在仔細思考過一陣之后,開口道: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流放途中,官差們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若是有人打點,他們也不會把我們逼死,就像那邊的萬家,萬家大夫人的哥哥拿了真金白銀出來打點,那萬家人在路上時不時還能坐板車。”

“若是我們能有人打點,雇一輛車跟著,接下來的路也會好走很多。”

顧京頌聽了這話,當即開口:

“大伯,您這不是說空話嗎?咱們身上哪兒還有錢打點”←→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