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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翎驚奇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楚小九嘿嘿笑道:“我朋友多嘛!經常在外面走動,難免聽到些消息……”
不就是游手好閑么,他倒是說得清奇。
“你確定你的消息沒錯?”楊鈺怕他不知輕重,耽擱了正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你弄錯了,會壞公主的事。”
楚小九很光棍:“反正也沒別的線索,有得查總比沒得查好吧?”
這話倒是不假,楚翎笑了:“好,你說說看!”
楚小九道:“我先前在瓦肆里認識了一個朋友,姓韋。因我請他吃了頓酒,他說以后我要是去問仙居,就報他的名免單。”
說到這里,他抓了抓頭:“本來我今天想試一試的,沒想到……”
楚翎與蔣士俊對視一眼,兩人的神情都鄭重起來。
報名就能免單,這個姓韋的公子就算不是問仙居的東家,必定有著極深的淵源。
“他叫什么?多大年紀?何方人士?長什么樣子?”蔣士俊拱手,“還請九公子幫忙回憶一二。”
“好說好說!”見自己的消息果然派上用場,楚小九得意地擺擺手,“但凡我記得的,一定跟你們講。不過,公主……”
楚翎一口應下:“你好好幫忙,這回的事本公主替你頂了,保你回去不會挨罵。”
“多謝公主!”楚小九大喜過望,拍著胸脯道,“以后我就是公主的人了!您叫我往東絕不往西,叫我上山絕不下海!”
楚翎被他逗笑了:“你都不聽你爹的話,能聽我的話?”
“我爹怎么比得上您呢?”楚小九轉手就賣爹,“他老糊涂了,哪像您通情達理又聰明伶俐!”
“行了!”楚翎懶得跟他扯下去,“別油嘴滑舌的,先說正事。”
“是。”楚小九老老實實跟著蔣士俊到旁邊提供線索。
“他姓韋,我聽人叫他韋七,說小時候身體不好充女兒養,有個小名叫秀娘,長大了便叫他秀郎。年紀么,比我大個兩三歲,二十左右。南邊人,具體哪個地方沒說。樣子長得也很秀氣,比我矮一些些,很是清瘦……”
蔣士俊將這些線索記下來,又問他們在哪家瓦肆遇到之類的問題,最后道:“九公子,等會兒有畫師來,煩請你將這韋七的樣貌特征告訴畫師。”
“好咧!”楚小九很配合,“我別的不行,認人肯定沒問題,記得清楚著呢!”
蔣士俊笑著向他拱手,回去復命。
其他事差不多料理完了,楚翎將此處交給皇城司善后,準備回宮。
她叫了內侍來,交待對方送楚小九回去,又問楊鈺:“楊小公爺,要不你辛苦一下,也去一趟康王府?”
公主都這么說了,楊鈺能不應嗎?
“好,保證把九公子送到,不叫他挨罵。”
楚小九一把攬住他,拍著胸脯道:“就知道你講義氣!以后你就是我楚正融的哥們了!”
“……”楊鈺心道,謝謝,不用,感覺有點掉檔次。
回去的路上,蔣士俊稟報。
“此人姓韋,是南方人士,聽九公子的意思,亦是世家出身。待我回去,仔細探聽有哪些姓韋的大家族,一一排除。”
“瓦肆那邊,皇城司已派人去打探,看有沒有人記得這位韋七公子。”
“審查大槐寺,搜捕掌柜,尋找韋七,如此三管齊下,定能找到線索!”
楚翎頷首,又問他:“蔣先生,你在東宮有沒有人手可以用?”
蔣士俊怔了怔:“公主指的是……”
“我知你在東宮只有虛銜,像打探消息這些事,可有人手能用?”
蔣士俊忙道:“公主放心,先前我將您的意思轉達給幾位同僚,他們都表示會鼎力相助。我們幾個人的地位雖不高,但手頭也有一些人,合在一起能做不少事了。”
楚翎點點頭,說:“皇城司終究只是借用,大理寺也不能一直使喚,我們得有自己的人手。回頭我跟大嫂說一聲,給你找個地方安置,你辛苦點,再尋些幫手。”
蔣士俊聽明白她的意思,一時怔住了:“公主……”
“怎么,你不愿意?”楚翎抬眼看過去。
蔣士俊悲喜交加。悲的是,他有這個機遇,是因為太子出了事。喜的是,公主分明把他當成自己人,要經由他的手建起自己的勢力。
此事若成,他便和現在的太子賓客朱善一樣,成為公主對外的話事人。
公主雖不能繼承大統,但未必不能掌權,他的抱負說不得便可一一實現了。
“學生愿意!”蔣士俊聲音發緊,“公主知遇之恩,學生愿肝腦涂地以報。”
楚翎輕輕一笑。前世蔣士俊深入敵營,找到了大嫂和謹兒為人所害的證據,可惜沒能逃出。今生如此,也算還報他前世的忠心了。
“要謝就謝你自己,要不是你有為大哥報仇的心志,我們也走不到一起。”
“是。”蔣士俊鄭重宣誓,“學生一定找到真兇,為太子昭雪。”
街口,文士匆匆回轉,跳上馬車。
“公子,問清楚了,這酒樓跟太子一案有關。”
馬車里仍是那個低柔的聲音:“所以,現在是嘉和公主在查訪太子死因?”
“是。”文士掃了眼四周,飛快說道,“聽說太子死因有異也是嘉和公主揭出來的,陛下為之震怒,勒令三法司月內破案。但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看這進度希望渺茫。”
車內默然許久。
文士再度問道:“公子,我們怎么辦?”
“嘉和公主……”車內聲音低緩,“以前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對嗎?”
文士也很困惑:“公主自小受寵,天真爛漫……她與太子感情深厚,要親自查訪也不奇怪,只是陛下竟也放心……”
“看來京中的形勢和我們想象的不太一樣。”那公子道,“我們暫且緩一緩吧,弄清楚再說。”
文士立刻道:“那公子先去治眼睛怎么樣?三清觀離得不遠,有事我們馬上進京,來得及!”
回答他的是冷酷的拒絕:“你不是說陛下給的期限快到了嗎?先留下來看看,眼睛晚些再治也無妨。”
“公子!”文士怒了,“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真瞎了你還怎么統兵?怎么戍邊?”
“小聲點!”公子的聲音還是那么從容,示意馬車前行,“萬一讓人聽到,咱們回頭就被治個欺君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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