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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單騎破軍無雙猛將為盟主洛璃齊貝林

第二十章單騎破軍!無雙猛將!為盟主洛璃齊貝林加更!第二十章單騎破軍!無雙猛將!為盟主洛璃齊貝林加更!←→::mayiwsk

五千字大章加更。賀盟主小富婆洛璃齊貝林!

“走!”

鄧肯策馬狂奔,眾人雖不知道緣由,但卻紛紛跟上。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等到鄧肯一行人趕到時,戰場上已經有近百具尸體,流亡者們攻不破車陣,又不愿意就此離去,只能將敵人圍困在道路中央。

那車陣中的私募雇傭軍根本毫無畏懼。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甚至有心情讓麾下的士兵準備酒肉食物,他們被困于此已經有數個小時了,士兵們一番拼殺需要進食補充體力。況且車隊被困于此,附近的城鎮莊園肯定會有所反應,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援軍趕來,只要二三十騎援軍,他們就能輕易沖殺擊潰這些叛軍余孽。

兩三百流亡者叛軍眼睜睜看著那些私募雇傭軍大口吃肉!

附近面黃肌瘦的流亡者們忍不住吞咽唾沫,更有人悄悄地摸了過去,想要去車陣的邊緣,尸體堆的位置,將那散落在地,灑在地上的糧食撿過來吃。

一個蠻族雇傭軍士張開強弓,瞄準了那流亡者,一箭射出,直接射穿胸膛,血沫從口中溢出,流亡者倒地不起,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哈哈哈!”

“這群造反的賤民!”

車陣內的蠻族軍士大笑,看起來士氣很高。

反觀流亡者叛軍這邊,不少人面露不忍,士氣極低,要不是實在沒了活路,早就已經潰敗了。

他們唯一的優勢就是人多。

但上一次強攻車陣的時候,那蠻族雇傭軍首領居然還敢帶著十余人在車陣旁邊沖殺,一口氣砍死了他們三十多人,然后在弓弩手的掩護下從容撤退回到了車陣內。

那悍勇兇殘的模樣,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流亡者叛軍的領隊有三人,其中一人被精銳森林射手擊殺,另外一人攀附車陣被亂刀砍死,如今只剩下一個年紀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臉色蠟黃憔悴,看打扮像是一個落魄軍戶,有著高盧人的人種特征。

他此時已經想撤退了,但是撤退了這里有不少人都得餓死,絕大部分人都熬不到冬天來的時候。

就算僥幸熬到冬天,沒有食物沒有物資,他們也一樣得死。

“召集有甲胄的人跟我來!”

克維托咬了咬牙,對著身邊的同鄉道:“再強沖一波!要不然等下敵人援軍趕到更沒有機會。”

他這是打算拼命了。

要是攻不破車陣,他們這些人早晚都得死,躲在深山老林都熬不下去。

三個首領死了兩個,他如今血氣上涌,只想玩命一搏!

一切只為了活下去。

就在這時。

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克維托臉色一變,表情驚恐,以為是敵人的騎兵援軍趕到了。這些流亡者叛軍都是隸農和奴隸,像樣的武器裝備都沒有,哪怕是遇到一支輕騎兵,他們也會被殺雞屠狗般的擊潰。

車陣內,那些蠻族雇傭軍也是面露驚喜,只要有騎兵趕到,他們出車陣沖殺一番,陣斬了那首領,叛軍立刻就完蛋了。

不遠處的路口出現五騎。

蠻族雇傭軍面露失望,這明顯不是援軍,像是過路的一隊旅人。

五人五騎。

兩男三女,一人背弓持劍,氣勢彪悍,一人模樣粗獷,宛如高盧野人,另外三女有兩人姿色不凡,僅僅是遠遠一望,便感覺定是美人。

四周有流亡者叛軍蠢蠢欲動,但對方都是騎手,他們也追不上。

克維托立馬下令約束手下,然后派人朝著那五騎喊話,讓他們從其他的地方繞過去。

不知道為何,其中一人讓他隱隱感到不安,哪怕是當年教導他戰斗的老角斗士,也沒有如此讓他畏懼過。角斗在帝國境內早就已經不被允許,但是某些大貴族還是會在私下里豢養角斗士廝殺取樂,角斗士大部分都是賤民奴隸,偶爾還會被用來下注賭博。

現今帝國的角斗士已經很少了,僅存的都是貴族秘密豢養的,隨便挑選一些奴隸,培養一段時間,用他們來廝殺玩樂。

“你們留在這!”

鄧肯朝著鴉后特莉絲微微點頭,直接單騎策馬而出,朝著戰場的方向靠近。

他此時臉色冷酷,仿佛是一位無情的戰士,氣勢著實逼人,嚇得那些流亡者叛軍不敢向前,反而是朝著左右散開。

這些人都是一群活不下去的隸農和奴隸,哪里有多少戰斗力。

斯巴達克起義要不是有角斗士加入,分分鐘就被帝國軍團給鎮壓屠殺了。

搭箭上弓!

四十五度角拋射。

鄧肯并未太靠近那些流亡者叛軍,他一箭射出,車陣上方傳來一聲悶哼,立刻便有一個蠻族雇傭軍捂住喉嚨倒下。

在場的數百人滿臉震驚!

蠻族雇傭軍首領大驚失色,瞬間拿起一個盾牌護在身前。反觀四周的流亡者叛軍一陣嘩然,鄧肯這一舉動毋庸置疑,是友非敵,就連克維托都不由面露驚喜,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單人一騎再度搭箭上弓。

——安息回馬箭!

車陣內又是一人被爆頭。

畢竟只是車陣,不是城墻,馬車之間也有間隔,只是圍成了一個防御地形,有蠻族雇傭軍射手悄悄探頭,還沒等他搭箭上弓,一支利箭便尖嘯破空將他的腦袋射爆。

“神射手?!”

蠻族雇傭軍直接從‘士氣高漲’變化為‘士氣動搖’。

兩箭兩顆人頭。

就連蠻族最精銳的森林射手都辦不到,恐怕只有匈人傳說中的射雕者有這么驚人的箭術。(一個匈人部落就一兩個射雕者。)

流亡者叛軍一片嘩然,有人蠢蠢欲動,左右都有人散開,絲毫不敢影響鄧肯在戰場上跑馬射箭。

上帝視角下。

所有的流亡者叛軍先是黃色中立標記,然后又變成了藍色標記單位。

——安息回馬箭!

那車陣內的蠻族雇傭軍似乎還有人不死心,從車架的間隔往外看,剛剛露頭,露頭就秒,一支利箭以極為刁鉆的角度射穿了他的皮盔。

真的是神射手!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質疑了,蠻族雇傭軍根本不敢露頭,四周的流亡者叛軍士氣大漲。

對面不露頭。

不露頭,鄧肯也有辦法。

他自己策馬來到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前,對方的打扮破破爛爛像是奴隸,手臂上有烙印,破爛的衣服遮不住背脊,上面遍布鞭痕,少年拿著一根簡陋的短矛,戰戰栗栗地看著騎馬停在自己面前的鄧肯。

“給我。”鄧肯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個藍色標記的奴隸少年絲毫不敢反抗,直接就將短矛遞到了鄧肯手中。

鄧肯掂量了一下,朝著前方大喝道:“閃開!”

他騎馬一個加速,驚得四周的流亡者叛軍四面退讓,然后鄧肯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手中的短矛宛如標槍般投擲而出。

一聲慘叫從車陣內傳來。

鄧肯投擲的標槍貫穿敵人,將擠在里面的一個蠻族雇傭軍擊殺。

四殺!

流亡者叛軍圍攻車陣數次都沒有擊殺幾人,鄧肯騎馬轉了一圈就連殺四人,這戰斗力嚇得蠻族雇傭軍士氣動搖,附近的流亡者叛軍更是驚懼仰望,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左右聽我號令!”

鄧肯一聲大喝,宛如平地驚雷,嚇得不遠處的克維托都哆嗦了一下。

他毫不懷疑,在這戰場上,那武力驚人的神射手想殺誰就殺誰,對方的存在讓他不由想到了神話傳說中的人類英雄,又或者是蠻族傳頌故事里面的神眷勇士。

一聲大喝!

流亡者叛軍里面將近三分之一的人變成了綠色標記單位,鄧肯眼前的奴隸少年更是直接下意識地跟在左右。

——流亡者叛軍(無紀律)(低士氣)(裝備簡陋)農夫混編!

這是何方神圣?!

克維托腦子里面亂哄哄的,那單人一騎進入戰場就開始幫他們,武力驚人,神勇無雙,剎那間就扭轉局勢,挽回了流亡者叛軍低落的士氣,讓那些蠻族雇傭軍惶惶不安。

馬蹄陣陣。

那些流亡者叛軍左右散開,鄧肯一騎策馬,從人群中穿過,直接逼近了克維托,讓他的同伴都不由緊張了起來。

“你是他們的首領?”

一道充滿威壓的低沉男聲響起,讓克維托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

這人到底是誰?

克維托咬牙抬頭望向對方的面容,當雙目直視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人頭滾滾,一片鮮血從地面蔓延開來。

這人到底殺過多少人?

克維托只堅持了一會兒,便被那人銳利無情的目光逼退,下意識地低頭道:“是。大人。”

鄧肯聲音低沉道:“聽我號令!”

“你率身邊眾人從右側強攻車陣,其他人分成兩隊圍攻前后。”

“聽明白了沒有?!”

一聲暴喝!

克維托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應道:“是!長官!”

一剎那間。

上帝視角下,所有的流亡者叛軍都變成了綠色單位,那些克維托的部下看他服從命令,立刻便也主動拿起了武器盾牌。

不遠處。

四人四騎。

塞維魯看得瞪目結舌,女巫阿妮婭則瞪大了雙眸,嬌軀微微顫栗,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死死地盯著遠處單人一騎的鄧肯。鴉后特莉絲雖然早就已經見過鄧肯的神奇之處,但這會兒她也不由吃驚地怔在了原地,只有一雙美眸中盡是神光異彩。

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那些流亡者叛軍便好似變成了鄧肯的部下,聽從他的號令從三面夾攻眼前的車陣。

圍三闕一!

雖然不知道鄧肯為什么要下這樣的命令,但是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流亡者叛軍還是照做,他們亂糟糟地開始重新集結,從三個方向強攻眼前的車陣,但唯獨一個方向沒有進攻。

車陣幾乎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克維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就是迷迷糊糊地帶人上去,跟前面一樣強攻車陣,但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遭遇的敵人抵抗沒有那么激烈,甚至都不敢正面跟他們拼刀。

很快就已經有人爬過車陣,直接跟里面的人肉搏了。

不是。

那人到底是誰?

自己在哪?為什么要服從他的命令?

克維托一刀將一個蠻族雇傭軍砍翻在地,到現在都感覺腦子里面渾渾噩噩的。

但很快流亡者叛軍的歡呼聲便響起。

克維托一抬頭,看到利箭破空,不遠處一個頭戴鐵盔的蠻族軍士被射殺,那是敵人的首領,下一秒這些敵人就開始潰敗,直接有數個彪悍的蠻族雇傭軍搶奪馬匹,想要從沒有敵人的那個方向突圍逃離。

他們一逃,整個蠻族雇傭軍就全亂了。

車陣三面淪陷。

那些剩余的敵人都在往缺口方向后撤,轉眼便有數人被亂刀砍翻在地。

“這就要贏了?”克維托感覺腦子更懵了。

這些蠻族雇傭軍的裝備精良,他們的武器鎧甲接近帝國野戰軍,前幾次強攻,面對數倍的敵人,砍得流亡者叛軍哭爹喊娘,除了留下一堆同伴的尸體,根本沒有對敵人造成多大的威脅。

而這一次,敵人直接就被砍翻了小半,剩下的人士氣潰散,結陣自保,有人想推開車陣突圍逃亡,最初搶奪馬匹逃跑的人已經跑到了數百米外。

那人也沒有下令追擊。

追也根本追不上,流亡者叛軍一個騎手都沒有。

他依舊是在戰場外不緊不慢地射箭,一箭一個敵人,每一次搭箭上弓,都會引來一陣歡呼吶喊,流亡者叛軍的士氣越來越高漲。

不知何時。

鄧肯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槍,他直接策馬飛躍,沖入敵陣。

——騎槍突刺!

電光火花,單騎破陣!

鄧肯手中的長槍一刺,直接貫穿一個敵人的身體!

然后,這個體重接近一百五十斤的蠻族軍士便被他單手挑了起來,槍柄夾在腋下,手臂上青筋暴起,一聲暴喝,宛如驚雷,尸體直接舉過了馬頭的高度!

戰馬嘶鳴!

整個戰場上一片死寂。

鄧肯夾在腋下的長槍發出不堪重負地崩裂聲,當他將舉過馬頭的尸體甩落在地時,長槍的槍柄都已經彎曲,硬木崩裂,這把槍已經幾乎不能用了。

一剎那間,山崩海嘯般的歡呼吶喊聲響起!

流亡者中蠻族出身的叛軍更是仰天長嘯狂呼不已,甚至有人瘋狂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咆哮著撲上去將那些滿臉驚駭已經沒有絲毫戰斗欲望的敵人砍翻。

左右蠻族叛軍以身體護衛鄧肯兩側,仿佛古羅馬時代的酋長衛隊,他拔出守誓者一劍劈開敵人盾牌。

鮮血噴涌!

敵人試圖結陣自保的陣型瞬間被攻破。

等到克維托追了半天,停下來喘口氣查看戰場四周時,后面已經有流亡者在搬運糧食生火做飯了。

“不是。”

“我在哪?我是誰?”

克維托腦瓜子嗡嗡的,剛剛砍翻一個蠻族雇傭兵時,他被對方的盾牌重擊了一下腦殼,雖然也擋住了不少攻勢,但這會兒依舊有點頭昏眼花。

人群中。

鄧肯面無表情地下令流亡者們打掃戰場,然后讓人直接生火造飯,先讓這群饑民叛軍飽飽地吃上一頓。

前后也就十幾分鐘。

鴉后特莉絲一行人看著鄧肯單騎破軍,震懾賊首,號令左右,圍三闕一,一波強攻擊潰蠻族私募兵團,然后整個戰斗就結束了。

塞維魯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女巫阿妮婭臉色緋紅,騎在馬背上微微顫栗絞腿。

鴉后特莉絲也是嬌軀微顫,凝視著不遠處的鄧肯,久久無言。

“我這是不是被奪位了?”

克維托腦瓜子終于是清醒了一點,四周的流亡者叛軍望向那人的目光都滿是敬畏崇敬,甚至就連他自己的部下,都不由地跟隨在那人左右,仿佛是護衛將軍的近衛隊。

應該是被奪位了。

克維托割下敵人的腦袋,這是以前的習慣,然后他就發現沒有這個必要了。

人群漸漸分開。

流亡者叛軍的簇擁下,那人騎馬而來,停在了克維托的面前。

視線觸碰。

下意識地,克維托便立馬立正站好,一副接受統帥檢閱的模樣。

那人微微點頭,沉聲道:“去吃飯。”

“吃完帶人把東西運回去。”

克維托中氣十足道:“是。”

直到那人騎馬離去,他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也不敢有。

這到底是何方神圣?

十來分鐘就奪了他的兵權,指揮流亡者叛軍擊潰敵人,那些流亡者望向那人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瞻仰一位‘神人’。

偏偏他自己也有點害怕。

太嚇人了!

流亡者叛軍三百多人,就砍死了十幾個人,其他的敵人都是那個男人斬殺的。

岔路口。

鄧肯臉不紅氣不喘,施然策馬行來,朝著鴉后特莉絲微微點頭,輕聲道:“城鎮也不安全。”

“我們這一路不進城,從其他的地方去不列顛。”

說完,他看了一眼那些流亡者道:“這些人清楚四周的環境,他們能幫我們聯系船隊。”

鴉后特莉絲何其聰慧,一下就明白了鄧肯的意思。

她視線掃了一眼那些流亡者,輕聲道:“你做主就好。”

鄧肯這是想收服他們。

塞維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女巫阿妮婭的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他,可惜鄧肯都沒多看她兩眼,除了視線最開始落在鴉后特莉絲的身上,很快便開始指揮那些流亡者搬運物資。

鴉后特莉絲不經意瞥了阿妮婭一眼,表情不動聲色,但雙眸卻微微瞇了起來。

人群中。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他現在就是這群流亡者的首領了!

這是亂世。

強者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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