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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貴女作侍從,執弓牽靈鹿,道藝大漲,師門師兄,天刀流派

第一百零三章貴女作侍從,執弓牽靈鹿,道藝大漲,師門師兄,天刀流派!第一百零三章貴女作侍從,執弓牽靈鹿,道藝大漲,師門師兄,天刀流派!←→::mayiwsk

黃昏與夜幕的分界。

看到季修以掌作刀,調動渾身氣血如龍咆哮,竟將一位來自府城大行,貨真價實摘得了淬骨圓滿,‘汞血銀髓’的少女,給戰而勝之,段沉舟點了點頭。

這就是凡蛻躍龍門,一旦得龍血注入,叫筋骨自銀鯉、魚龍、蛟種.進第四次蛻變。

就算放眼天下,也屬那第一等的筑基寶功了。

哪怕是府內大行的上乘淬骨法,用著各種秘藥方子淬煉鍛打,也不如之。

而當他開口述說,將葉凝脂的造詣貶低得一文不值,險些將其一顆武道禪心,都幾乎擊碎.

看得他眼眸底下鋒芒畢露,頓時邊笑邊撫掌:

“這才是我段某人的弟子啊。”

看看這說的話,多漂亮?

做武夫,就得是這樣,光養光練,只打不殺,哪里能修成什么火候。

他這好徒弟,自打伸筋拔骨,武藝有成之后,不過年僅十六歲,就能背著一口碎玉長弓,隨意出沒于地龍窟山道,如履平地。

隕命在他手底下的妖物,早已不知凡幾,又豈是這些大行的大家小姐,能夠想象的?

就好比他段沉舟當年,在府城漁行檔口底下討生活,風里來雨里去,駕一舢板,駛入水灣,見了多少陰損算計,和多少賊妖海上搏殺,才練就了一身功夫!

這般經歷,成就了他青年時便打破三限,若非運道不佳,早在十年前,就該打破桎梏,成就大家。

但就算如此.

磋磨十幾載,他一樣能夠逆流而上,一樣有希望摘得氣海之后,象征武夫肉身第四大限的‘周天采氣’!

憑借得是什么?

不是一身的珠光寶氣。

正是像季修所講的

憑得是殺人技,與胸中養得一口氣!

“是葉鸞叫你來的?”

段沉舟踏著積雪,看著一顆武道禪心顫顫,望季修如見陰影的葉凝脂,問了這么一句。

葉凝脂一怔,抬眼看著這紫衣武夫渾身氣流滾蕩,如作仙衣,在黃昏黑夜交替,如仙如圣的一副寶體。

再加上他身畔跟著的秦拙,幾乎不作他想,一眼便認出了此人身份。

圓月天刀,段沉舟!

“.不是,是我自己聽了你收徒的風聲,自己要來的。”

葉凝脂擦了擦身上的狼狽,低低小聲開口。

“你師傅當年還算守規矩,與那些道館追名、大家逐利,動輒便害人性命,迫人低頭不同,所以我與她交手這么多次,從未下過死手。”

“但我這徒弟與我不一樣,沒經歷過府內的那些腌臜事,未必會對你手下留情。”

“你也莫要不服氣。”

“與尋常人淬骨不同,他為了修得這一副骨頭架子,打碎重組、數次換血、不停蛻變.耗費了不知多少心力。”

“不是只有身在府城、在流派,才能筑得一身好根骨,好根基的,鄉野下縣的武夫,一樣能出麒麟才。”

葉凝脂宛若一個晚輩一樣,聽著段沉舟的敦敦教誨。

到了最后,看向眉眼淡淡的段沉舟,終于忍不住:

“可段.段前輩,你和我師傅不是大戰數十次,從無敗績嗎?我師傅一直對此耿耿于懷,立誓要在你最巔峰時,將你正面以劍敗之,你”

涼風習習,聽到這里,段沉舟突然‘嘖’了一聲:

“葉鸞是這么跟你講的?”

“也是。”

“只有像是她這樣從來沒有贏過的人,才會對此耿耿于懷。”

“但小姑娘。”

段沉舟彈了彈刀,渾不在意:

“敗在我手之輩,從來都不會被我視作對手,更何況是一生大大小小數十次,從無勝績?”

“于我而言,葉鸞不過是我閑暇之余,指點后進之人的一點調味劑罷了。”

“哪怕她自當年之后,成了練氣大家,摘得諸府府試的一席,奪得了‘府官’功名,又能如何?”

“依舊不是我之敵手。”

葉凝脂灰頭土臉的,聽完這句話,眼眸一震,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怔怔的看著段沉舟的背影,眼眸中星光碎碎。

但一側站在季修身邊,被他索要好處的蔡靈兒,卻眼神怪異的看著這紫衣武夫,只覺這話好像有些熟悉。

前些日子,在地龍窟山道,她想要降伏季修不成,反被壓得難以翻身時,那少年好像也是這一副模樣!

難怪別人都說有什么樣的徒弟,就有什么樣的師傅呢!

不是一家人,根本不進一家門。

蔡靈兒眼神幽怨的看著季修。

而葉凝脂卻一副認真模樣:

“受教了。”

“那我能跟在你身邊,修行一段時間嗎?”

“我已經摘得金肌玉絡、汞血銀髓二關,皮膜已經淬煉如玉,到了火候,隨時可破。”

“你說我養練火候不差,唯獨缺了打殺,我想要請教你如何精進劍藝,從而能夠達到,被我師傅授予秘傳武道‘驚鴻出袖’的程度。”

段沉舟挑了挑眉:

“你的武道資質不差,連劍勢都修到了圓滿,只不過,卻連刀劍不分家的入門之關‘十步一殺,摒棄生死’,都沒做到。”

“這就是家世將你護持的太好,沒有見過什么風浪的緣由。”

“事實上,為何府內大行出身的天驕,往往都難得一‘府官’功名,大半都被流派摘了去?”

“一方面是傳承底蘊方面,縱使大行家傳萬金,但有些東西千金難覓,確實比不過。”

“另一方面還是從小培養的環境不同。”

“勢,乃是兵道第二關,你第二關都修成了圓滿,第一關卻都成不得,這就叫你揮拳、揮劍之時,從來都有計較得失的想法,無法遵循本能,去搏得一線生機。”

“你若愿意,看在你師傅的面子上,我可允你留下來,跟在我這徒弟身邊修習。”

葉凝脂又望向季修,咬著下唇。

猶豫良久后,還是倒提腰間劍鞘,握住劍柄,向著季修的方向,深深一躬:

“請師兄教我。”

聽著段沉舟說出的一席話,季修嘴角抽了抽,心說師傅,這叫做葉鸞的女前輩,你確定不是你在府城時的老相好?

她的弟子,你倒是照顧得緊。

但看著葉凝脂真心實意,眼眸中露出的渴求之光,和對于對于武道精進的虔誠與渴望。

季修嘆了口氣:

“罷了。”

“既然如此.你便跟著蔡靈兒,我若山狩之時,她為我背弓,你便為我牽鹿吧。”

“山道兇險,其中妖物無數,江陰府靠著東滄海,見不到這副情景,你若能沉下心來,定能叫劍藝再精進良多。”

“謝師兄!”

葉凝脂聞言,眸子終于眉開眼笑,似乎真的放下了方才的敗績,為了自己能夠繼續‘進步’,而發自肺腑的開心。

看得季修一陣無語,終于明白蔡靈兒口中的‘缺根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了。

赤子之心

確實是缺心眼!

只不過。

繡衣行的麒麟女、玉石行的寶貝疙瘩?

看著未來一個為他捧弓的蔡靈兒,作‘侍女’狀、一個為他牽鹿的葉凝脂,被段師一陣忽悠,心甘情愿喚他一聲師兄,在他面前虛心討教

季修又不由自信起來。

試問,數遍整座江陰府,還有哪家公子少爺,哪個流派衣缽能夠叫兩位大行出身的嫡姓女,一左一右,為他持弓牽馬?

要是叫外人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季修是哪家真宗傳人,下山行走游歷呢!

嘎吱。

一側,眉眼蒼白扶墻而走的白爍,在悠悠轉醒之后,被青團扶持著走出,一看到這副情景,圓臉的青衣蚌女不由驚呼:

“小姐,姑爺要被狐貍精搶走了,和那些話本子里記載的好像啊,鶯鶯燕燕,左擁右抱的!”

“只可嘆,你昨晚上才大獻心力,可一個照面,他就另覓新歡去了”

白爍重新罩上面紗,攬了攬青絲,本來準備悄咪咪的扶墻順走,無聲無息。

聽完這句話,氣得一口老血險些噴出,銀牙都快咬碎了:

“青團.!”

主宅鬧騰的動靜,不時傳到一側林鎮海一家的居所內。

叫算著賬單的林如月不由失神。

她看著黃昏下點燃燭火,一點點練著劍,步履緩慢,卻獨有一番韻律的姐姐‘林如雪’,不由失魂落魄:

“姐,你說.我們是不是和東家距離越來越遠了?”

姜璃追尋記憶,慢慢與此身相融,蘊養一二分神魄,如今已是神芒內斂,叫旁人看不出分毫端倪。無論是成了練氣大家的段沉舟。

亦或者跟在季薇身畔大獻殷勤的范南松。

這人仙武道,列仙道藝的第二步修行者,竟都沒有一個能發現、察覺她身上端倪的。

而聽到‘妹妹’的話。

姜璃輕輕放下了劍,轉身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什么才叫遠呢,傻姑娘,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說完之后,她抬起劍,往空氣一刺,蕩起的漣漪,似乎叫她回憶起了百年前的山河動蕩,八天入侵,大玄天柱、巨擘、大能風起云涌.

末了,也不由輕嘆一聲:

“縱使生得王侯貴胄,當世巨擘,也有他們求而不得之事。”

“與其慕求不可得之物,倒不如以適合自己的方式,過完這一生。”

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叫林如月眼神懵懂:

“姐,你說的我聽不太懂.”

姜璃含笑:

“聽懂了,也未嘗是好事呀。”

她提著劍,眨了眨眼,望向天上的星河。

也不知道故人如風中落葉,逐漸凋零,時至于今,那大玄天京,還能剩下幾個呢?

不過既然已經從那個位子退了下來,連肉身都不知葬在了何方.

那些什么天下大事、什么萬古沉疴,便都與她無所謂了。

年輕的感覺真好啊。

可人,不可能永遠年輕。

姜璃望向那喧鬧的主宅,睫毛輕輕低垂,掩去了萬般神色。

而另一端。

秦拙作為一個看客.

看著府城大行的貴女,一個個的都對季修俯首低眉,激動之余的同時,也只有一個念頭:

“這位師弟,比之當年段師叔都要更加出彩!”

天刀流的火種

難道要再一次復燃了嗎!?

而下一刻,當季修將眸光眺望到自己身上,秦拙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張和善笑臉:

“季師弟。”

“我乃江陰府流派‘天刀’一脈大衣缽,秦拙!”

“奉我師陳鶴陳大家之命,前來帶你錄名冊,入流派!”

翌日。

風云會,藥堂。

藥堂堂主黃軒,看著來自府城的藥行大丹師徐黎下榻,眼前一亮,當即大獻殷勤,還叫自己收下的弟子鄭鈞,忙前忙后的侍奉著。

他看上去顯老,但卻是被身上頑疾折磨的,實際年歲,也就約莫五十,比徐黎要小了不少。

而且作為藥行黃家家生子出身,黃軒打小的丹道技藝,都是從這位老先生身上學來的,所以面對他,自然恭恭敬敬。

同時,又不免小心的打探著消息:

“徐丹師,你此次前來安寧?”

“是為府內貴人,尋一味‘玉髓寒蓮’的地寶入藥,煉一枚丹。”

玉髓寒蓮!

地寶榜在榜靈材,功效便是治理沉疴,洗盡鉛華!

聽到此言,黃軒心中一震,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渴望。

因為用這地寶煉制秘藥,也能叫他剔除了身上的沉疴之苦,解了當年為主家試藥留下的病根。

只不過自己的身份,注定是與之無緣了,于是黃軒咬了咬牙:

“原來如此。”

“丹師,我在這安寧縣摸爬滾打這么些年也有些人脈,可助你入地龍窟尋覓地寶。”

“只不過”

“我這有個后生,叫做季修,他的丹術是跟我學的,武道天賦著實不錯,最近覓得了一枚‘千年妖丹’,只是氣韻消散。”

“這等寶材,我未曾成就氣道丹師,沒有修行過神魄秘法,無法煉成筑基寶藥”

“所以,想請您為他出手煉制一枚淬骨、煉皮的寶丹,一應輔材走我賬上。”

“如何?”

原本端坐席位的徐黎,聽到這個名字,突兀一頓:

“季修?”

看著黃軒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他想起了飛仙觀主范南松,眼神怪異,不過看在黃軒的面子上,終歸還是頷首:

“可以。”

“那少年運道不錯,竟能得這么多人看好,身份背景不淺吶。”

黃軒嘿嘿笑著,也不應答,不過心中早已默認。

季小子要不是人品過關。

他那里能又給他泡藥浴,又為他講述金肌玉絡,求人煉丹?

世間因果,都是自己栽下來的。

栽什么樹,結什么果。

都是定數。

翌日,天明。

昨夜經歷一茬動靜,經段師介紹,收了葉凝脂作侍從,認識了來自府城的師兄‘秦拙’,和自家師門‘天刀’流派,終于牽上關系的季修。

于后半夜未曾入眠,而是盤膝于榻,入定觀想。

于是,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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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讀道篆,神清氣爽!

當季修盤膝從床榻起身,不覺神采奕奕:

“原來修行神魄,壯大念頭,還有這等好處!”

以往還需要睡眠。

但現在.

直接形成了十二個時辰連軸轉,終日不斷!

白日練武,晚上道藝!

而且還能補精益氣,比之他人睡上好幾個時辰,都要管用,運氣搬血時,事半功倍!

如此長久下去

哪個天驕,能夠媲美!?

“蔡靈兒曾與我講,山中有地寶,有疑似‘氣道大墓’,按她所說,形狀地貌,與我那鹿兒之前的棲息之地,極為吻合。”

“再過幾日,就是年關了,在那之前,得先將這寶地覓得,不然之后山祭、廟會、縣衙.等等都需要我這東家出面,忙得不可開交,倒是騰不開身。”

這樣想著,季修起身吩咐了下去。

而蔡靈兒還沒從床榻上爬起來,葉凝脂便已神采奕奕,收拾整齊,一聽他要去山狩,是既背弓,又牽鹿,還自己帶了把劍。

叫季修見了,不由嘀咕:

“這侍女要不換了吧?”

“懶死了!”

他一邊洗漱一邊動著心思,而未過少頃.

風云會藥堂,曾受他提攜拜入黃軒門下的藥師鄭鈞,一路氣喘吁吁的叩門,剛一踏入,見了季修,便舉起手中檀木寶匣:

“季哥,黃師叫我給你送來,說是請丹道大師,混合輔材,成功為你煉制了一枚筑基寶藥,一枚下去,可叫淬骨、煉皮抵數年之功!”

“正是以那枚‘千年妖丹’為主材煉出來的,原本只是七品的成色,生生煉作了六品靈丹!”

“快看!”

說罷,鄭鈞將之打開,一剎那帶著幾分妖氣血腥,但卻難掩氣血渾厚,精氣如龍虎的大丹寶丸,正明晃晃的躺在其中,叫季修一震。

就這一枚,雖對于他淬骨極境,排不上用場。

但躋身煉皮.

恐怕能平添他煉皮甚多進度,百金難覓!

“黃老頭有心了。”

季修接過藥匣子,輕嘆一聲。

同時想起他渾身病疾,不乏暗思:

“整日為老頭子煉百草丸,祛寒丹,也是治標不治本。”

“若有法子.”

“定要為他根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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