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了,晏時梟穿著一件敞胸的浴袍。
很明顯,他剛洗過澡。
一大早就起來干活的巴煙看到他,臉又禁不住一陣紅。
她的手下有一個叫施惠的,長著一張娃娃臉,年紀看起來更小一些,身材也嬌小。
她手臂上有一個扭曲的四星烙印非常引人注目,特別是姜伊夏,每次看到都覺得礙眼,所以,她經常用鞭子抽打她,指使她做事!
巴煙知道姜伊夏為什么會憎恨身上有烙印的人,因為那些都是被她心上的那個男人“愛過”的人。
所以,巴煙即便對晏時梟同樣垂涎,但為了不受皮肉之苦,她不敢有半絲的越矩。
“早!封先生。需要我幫您整理房間嗎?”嗅到那個男人身上殘留的荷爾蒙的味道,巴煙低下頭。
“去吧!”晏時梟今天精神很好,昨晚的戰斗仿佛沒耗費他任何體力。
巴煙點頭,遂叫來施惠跟她一起進房收拾。
床上,江之夏睡得很沉。
她身上依舊不著寸縷,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狼藉。
就連早有家室的巴煙看了都忍不住面紅心跳,不斷腦補著昨夜激戰的畫面。
“天啊,這封先生也太……”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施惠也喃喃了幾句,“他體力比之前好多了啊,之前他和我的時候……”
“閉嘴!”巴煙不想聽,因為她同樣嫉妒。
“怎么了?”就在這時,房門口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房內兩人雙雙回頭,發現姜伊夏不知什么時候起來并走到這的。
巴煙神色有些尬,指了指床上還未清醒的女人,“主人,我們在說她呢!你看她!”
話落,巴煙被子一掀,滿是痕跡的身體便展現在眾人眼前!
江之夏被忽然襲來的涼意驚醒,可她剛想動,肌肉的酸痛便像電流一樣傳遍全身!
“嘶——”的一聲,她吃痛低吟,然后才看清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三人。
姜伊夏刀刮樣的視線在她身上狠狠地掃視,臉色愈發冰冷!
但她還是強忍著怒意,沉聲道:“看來昨晚戰況很激烈,你還起得來嗎?還沒洗身子呢!巴煙、施惠,你們倆一起幫她把身子洗干凈!床單被子也一起給我全換了!我不允許這里還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是!”
兩人同時應著。
“你在這,我給她洗。”巴煙指使施惠。
施惠言聽必從,默不作聲地去換床單。
巴煙則將江之夏拉進另一間屋子,里面有一個足夠一人躺下的大浴桶,她讓江之夏坐在里面。
而江之夏還沒坐穩,一盆冰冷的水就從她身后潑了過來!
汗毛瞬間豎起,刺骨的寒涼從她背脊直直滲透進肌膚里層,凍到她牙齒控制不住的打顫!
可這地方明明沒有冬季,為什么水這樣冷?
“怎么,這樣就受不了了?這的水可是山里的泉水呢!”巴煙看她臉色一陣一陣的白,嗤笑著問。
江之夏沒力氣說話,她真的太累了。
只要一閉眼,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和晏時梟的一幕幕。
狂野、兇狠、莽撞!
他像在斥責她,更像在教訓她!
可他也同時用手指在她后背一筆一劃地寫到:
姜伊夏在我耳朵里植入了一個聲音傳感器,我說任何話她都會聽見!
你不該來的!這里很危險!
我必須要表現出和以前不同,才能讓她相信我是真的失憶!我甚至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對你有過多的心軟,你只能和其他女人一樣!
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答應我以后除非我主動回去,你千萬不要再來找我!無論你看到或聽到什么!
我現在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如果你接受不了,就告訴二姑,不,是告訴你姨奶奶我已經死了,你成了寡婦,還可以二嫁!
晏家的一切我已經物歸原主,忘掉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只是在離開這之前,要先委屈你一下了。
他寫的每一句,比胸前的烙印更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她好想哭,偏偏他又像他離開前的那夜,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讓她享到云端之樂。
于是她糾結著、矛盾著、痛并快樂著,跟他癡纏了一夜……
此時,巴煙依然往她桶內加水。
見她不出聲像是適應了的樣子,巴煙眉頭一皺,猛地將她的腦袋往水里按!
“啊——”
“咕嚕嚕——”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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