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249章 王侯將相盡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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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旁的灌木上,撿起一朵落在枝葉間的落花。

目光平靜。

“戚修玉,你的報應,還沒開始呢。”

從戚修玉身側掠過,謝明月好意提醒:“勸你別再娶妻了,若再娶一個毒婦回來,將你兒子害死,又生個別人的孩子,你可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戚修玉鼻子都氣歪了:“你這賤人!你……”

話音未落,謝明月身側的元白就直接上了他一耳光。

“不許對夫人不敬!”

“賤婢爾敢!”

戚修玉被打懵了,隨即回過神怒道。

“一個下人,竟敢打爺?”

謝明月肆無忌憚地彎起紅唇:“我的人,打你又如何?去瞧瞧這府中,還有人敢為你撐腰嗎?”

柳呈安入院私通一事,最終查明乃是二房出去的下人,串通外圍下人們,一齊為了銀錢做出的勾結,戚家被戚縉山圍成鐵桶一般的保衛,就在二房這蛀爛的朽木上破了個洞。

此事關乎整座侯府安危,不需誰多說,順清侯為此大怒一場,如今氣得重新上了護國寺,老爺子與老太太更是不再為戚修玉說話,在他們心底,也暗暗心驚埋怨,柳呈安能在二房的勾結下潛入,那其他人呢?若那日進來的不是個登徒子,是個尋仇的,他們豈不是有掉腦袋的風險?

戚老太太一氣之下又病了,這府里人人恨不得將戚修玉打一頓,就連下人對著他走過的路,都要暗自啐上一口。

戚修玉的嘴角抽了抽,他何嘗不知自己如今的處境?謝明月敢光明正大地命下人掌摑他,他確實沒法反抗……

他目光閃爍片刻,隱忍道:“你我好歹曾是未婚夫妻,難道就非得做這么絕嗎?”

謝明月只恨自己聽得太快,一下就將此話聽全了。

她露出顯而易見的嫌惡。

“你是不是想被你哥打?”

一句話將戚修玉噎得面色通紅。

“此后若再從你嘴里聽到這種胡言亂語,別怪我不給你留臉。”

謝明月忍著惡心警告了戚修玉,隨后匆匆出府,前去顧家探望母親。

“永嘉被貶為庶人了?”

七皇子在府中連連拊掌大笑。

那日之后,他的人查到顧寧拿的春華露是從永嘉那處所得,正忌憚瑞王勢力,不敢報復,便知曉了永嘉被貶一事。

“好好好,過去她仗著皇叔寵她,連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現在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救濟她!”

永嘉縣主氣焰囂張最甚之時,還曾將公主推入過池中,他們皇子皇女們,沒一個喜歡她的。

更別提因為永嘉的慫恿,害他在顧寧身上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

七皇子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齒地叫來隨從。

“去,查查永嘉現在如何了,若她好過了,我就不好過了。”

他一句話,底下的人自會揣摩其中用意去施行。

衛嬋被趕出戚家的當日,還曾想回瑞王府祈求,卻發現瑞王早已嚴令禁止下人搭理她,就連瑞王世子衛濂,雖然心疼妹妹,卻也氣她行事不顧及王府聲譽,沒有出來見她。

而柳呈安同樣被柳家趕了出來。

柳家二房初聞此事,不是沒有想過大鬧一場,但柳大人雷厲風行,直接將整個二房肅清了一遍,言明若再生事,便直接逐出族譜,二房雖心有不甘,卻更擔心失去柳家的榮華富貴,加之柳呈安不過是庶子,除名便除名,經過短暫的傷感之后,竟就當府中從未有過這人一般,不再提及。

“縣主,天色暗了,跟我走吧。”

瑞王府門外,衛嬋披著破破爛爛的中衣,靠在臺階邊痛哭。

柳呈安小心翼翼在一旁勸道。

他們無處可去,在城中露宿的當晚,身上的名貴衣料便被乞丐盯上,經過一番洗劫,渾身再無一絲貴氣事物,而衛嬋想報官,竟連京兆尹都不敢為她出頭,只胡亂敷衍過后,便將她趕了出去。

“還叫我什么縣主,你在故意笑話我嗎?”

衛嬋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盡數朝著柳呈安劈頭蓋臉罵去。

“若非你做出那種事?我又為何會變成這樣?我恨你!恨死你了!你給我滾!”

她只知柳呈安是瑞王門客,卻不知他是柳家庶子,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庶子玷污,衛嬋心中就無比惡心,她全然地恨著柳呈安,卻一點也不反省自己當時的默認。

柳呈安癡癡看著她,不顧她的拍打,將她抱住:“縣主,你永遠是我的縣主,既然你已不是他人婦,如今與我為妻,豈不是正好?”

“閉嘴!”衛嬋尖叫一聲,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賤民,都是賤民!賤民怎敢肖想我?滾開!”

她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哪,該如何,可一看到柳呈安這張臉,她就恨得想吐!

柳呈安不肯走,衛嬋干脆摘下發髻上的木頭樹枝,直接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滾不滾?”

她眼中濃烈的恨意翻滾。

“我寧愿死,也不會同你在一起!”

她逼退柳呈安,起身渾渾噩噩地往前走著,逐漸走到人聲鼎沸之處,聞到一股劣質的胭脂香味,夾雜著女子們尖厲的笑聲。

“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連衣裳都沒有一件?”

衛嬋感受到一股柔風吹來,隨即被披上了一件月柔絲的披肩。

她抬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走到了秦樓楚館之地。

而一旁的婦人渾身香粉,分外熱情地看著她,一點也不嫌棄她滿臉灰塵,衣冠不整。

衛嬋下意識就要揮開她。

這等下流之人,怎敢觸碰她的身體?

可待她的手摸到肩上的披肩,卻被那柔軟的布料觸感所驚,一時停下了動作。

這樣的布料,是她過去嗤之以鼻的,可如今……

衛嬋明白,即便是她看不上的月柔絲布,也是她如今難以企及的。

她的目光移到一旁的花樓上。

容顏嬌媚的花娘們頭戴金釵玉簪,著金絲霓裳,直直晃花了她的眼睛。

“姑娘這般模樣,可真是萬里挑一,若能來我樓中,只怕能夠當上那千金一晚的花魁。”

婦人面對她的警惕不以為然,只諂媚笑著奉承。

“這樣的臉蛋,這樣的氣度身段,哎呀,王侯將相盡折腰啊。”

身后,一直遠遠跟著的柳呈安忍不住沖了上來,一把將衛嬋從老鴇手中拉開。

“嬋兒,別聽她胡說,你跟我走,我會去做工、賣畫,我能給你掙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