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250章 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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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身窮酸,老鴇瞥見衛嬋眼中對他的嫌惡,立刻變臉呵斥。

“哪里來的叫花子,敢擋我們姑娘的好前途?做工賣畫?你賣一輩子,抵不上咱們樓姑娘陪恩客一夜的花銷!”

衛嬋面色沉冷。

她不是傻子,秦樓楚館是什么地方,她不是不知道,可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路可走?

這身上的絲綢里衣,早就破破爛爛不成樣子,難道讓她去穿那種磨破皮膚的粗布?去學那些賤民們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地種田、浣衣?

那還不如這里。

起碼,她還能維持表面的富貴,人不會受罪。

就是陪客……

衛嬋掐緊了手心。

她都已經如此了,清白早已失去,一個男人與一百個男人又有何異?

“怎么樣?姑娘,這大晚上的,先別想那么多,進來喝杯茶,我也是家道中落,不得已淪落至此的,最懂此時的心情,咱們有緣,你且進來休息一晚,我為你換套衣裳。”

“嬋兒,別聽她胡說!那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柳呈安在一旁急得跺腳。

老鴇冷冷一笑,將他推開,又從后頭招來兩個龜公。

“我說你這叫花子成心找事是吧?”她叫龜公將柳呈安拖走,淬罵道,“你這種人老娘看多了,自己沒本事,還阻礙相好的過好日子,不就是怕她見了那些公子哥們,看不上你?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渾身上下窮得聽不見一個銅板響!”

待柳呈安被龜公們拉走,老鴇又笑顏如花地挽著衛嬋:“走,咱們進去洗個花瓣浴,再叫妝娘子,給你好好描眉……”

柳呈安看著衛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那金碧輝煌的樓閣中,心底充滿了絕望。

他被龜公打了一頓,忍不住口稱自己是柳府五公子,可龜公看他這模樣,只笑他癡人說夢。

“柳家是何等門第,柳家的公子會連一件衣裳也穿不到?”

龜公們嘲笑了他一番,將他丟到黑暗巷子里。

“下次再來門口,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頓!”

柳呈安在臭氣熏天的巷子里吐了好幾口血,這才跌跌撞撞地從巷子另一邊往外走。

他從未被這般打過,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柳呈安終于明白,戚縉山在同大伯走出書房時,看見自己那憐憫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大伯恨他敗壞柳家名聲,要他生不如死。

一朝被奪去柳家的庇佑,他連自己都護不住,又何嘗去護住在意的人?

就連瑞王也是看在柳家的面子上,沒有追究他,否則他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柳呈安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走著,一旁是無數縮在墻根處的乞丐,他聽見有人低聲:“這回傳那縣主病重的消息,得了好些銀子,是哪家那么大方啊?”

“這我們咋知道,聽說那縣主是瑞王府的,肯定是瑞王的對家,都是些當官的老爺,說不準是誰。”

“管他呢,只要有銀子就行。”

柳呈安默默捏緊了拳頭。

原來,他聽到的永嘉病重的消息,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誰在后面做了這么大一個局?

他從巷子里出來,外面是一條平坦大道,不少高頭馬車從柳呈安面前經過。

柳呈安的目光落到一輛車上,面色陡然變得陰沉,他直直沖上去,攔在了那輛馬車面前。

車夫嚇了一跳,趕緊勒馬,堪堪將馬車停下。

馬車內,梧桐和元白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停驚得慌忙護在謝明月前后,元白掀簾朝車夫斥道:“怎么回事?大路上也能停成這樣?摔到了夫人,大爺能生吃了你。”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車夫頓時冷汗涔涔,雖說夫人性情溫和,可大爺卻是個可怕的,“是……是有個人突然沖出來攔在車前……若不勒馬,就要踩死人了。”

他們這些官家駕車的,最是忌諱路上撞死人,如此這般,少不得要被百姓指著鼻子罵,

元白定睛一看,這不是那日被柳家趕出門的柳呈安嗎?

她皺了皺眉,正要回頭稟告給謝明月,柳呈安顯然記得她,一見她冒頭,便立即大罵。

“謝明月,是你做的,是你嫉妒嬋兒,所以故意害她是不是?”

“胡說些什么?來人,堵住他的嘴!”

元白氣壞了,這時謝明月聽見動靜,從馬車內露出半張臉,看到柳呈安,她目光動了動,淡聲道。

“怎么?失了家族庇護,過得不如意,來我這撒氣了?”

“是你散布謠言!騙我入院!”

柳呈安紅著眼瞪她,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謝明月笑了。

她掩住半邊臉,眸色便變得格外冷淡。

“瞧你說的,好像是我抓著你的手,去買通那些下人,又將你與衛嬋按到一處似的。”

柳呈安的臉色變得格外嚇人,他裝佯慣了,混不知恥道:“我只是仰慕她,艾慕之心,人人皆有。”

“都這樣了,你還在嘴硬,怎么?知道自己離了家族,什么都不是,于是后悔了?”

柳呈安確實后悔了,他的胸口被打得隱隱作痛,卻連大夫都看不起,更妄論抓藥。

今晚睡在哪都成問題,又哪還顧得上別的事情呢。

他捏緊拳頭:“賤人,嬋兒誤入歧途,都是被你逼的,如此你才好在順清侯府作威作福,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謝明月懶得搭理他。

“困獸之斗,乏味至極,你們現在與我沒有任何干系,你不是心儀衛嬋嗎?聽我一句勸,衛嬋小產之后的病根,每日都得喝藥,你不如……還是趁早去某個差使,供她喝上藥,免得痛失所愛,到頭來,又要無能地怪在他人頭上。”

說完,她便命人將柳呈安拖走,淡淡吩咐馬車前行。

今日去顧府,謝明月陪著母親又換了一輪藥,看見傷疤已經褪去很多,她心底本來是很高興的,柳呈安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指責,到底讓她有些不悅,坐回馬車時,便微微沉著眉眼,惹得梧桐與元白互相遞眼色,直急著想辦法。

突然一陣炸雷驚響,謝明月從沉思中抬眸,拉開簾子向外看去,只見外面樹冠飄搖,猶如招魂旗幟,豆大的雨點瞬間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