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悔的腸子都青了第33章悔的腸子都青了→、、、、、、、、、、、、、、、、、、、、、、、、、
陸紫鳶撇他一眼,“姜大人這是在質問本宮?”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姜洛天嚇麻了。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陸紫鳶一臉喜悅。
“長公主,您身體可好些了?”剛才她便看見了陸紫鳶,只是一直忙著跟渣爹較勁,一時忘了跟陸紫鳶打招呼。
不過現在看來,陸紫鳶頭頂上的病氣,已經散去不少。
她身上的迷魂術氣息,也跟著一并消散了。
看來天一道長出了事后,魅鬼四散開來,無形中,削弱了迷魂術。
陸紫鳶上前握住姜云染的手,“好多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神清氣爽呢。”
以往,別說她獨自出公主府,就是馬車坐久了,都會頭暈腦脹。
夜晚更是渾渾噩噩。
可今天,她儼然像個正常人。
起初,這一切的變化,她并未往姜云染送給她的護身符身上想。
可自從昨晚在公主府出了那件事……
令她不得不信,是姜云染給她的頭發庇護了她。
緩了一天,她實在等不及,晚上來了侯府,要見這丫頭。
“你這丫頭,可真厲害,這些年,許多神醫大夫,可都治不好我的病,遇見了你,本宮的病就好了,姜云染,你立了大功!”
站在一旁的姜洛天、柳姨娘和姜阮,呆若木雞。
姜洛天沒忍住,出聲問道:“公主殿下來侯府,不是找染染算賬的嗎,怎么下官聽著像是……”
來獎賞云染的?
“姜云染對本宮有恩,她想要什么,本宮自然會賞什么。”
姜洛天:??
長公主說的算賬,是算獎賞?
不是要問罪姜云染?!
如今長公主要賞云染,按理來說,云染是侯府嫡女,自然也會恩澤侯府。
可他剛才在長公主面前,刻意和云染撇清關系。
信誓旦旦的對姜云染說,她所有的事情,皆與侯府無關。
“云染對本宮有恩,身為侯府嫡女,算起來,也稱得上是侯府對本宮有恩,可惜,剛才姜大人一番話本宮聽的清清楚楚。
姜云染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夜無論榮辱,皆與侯府無關。
如此,本宮便只賞云染一人,至于侯府……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陸紫鳶說完,特意看了姜云染一眼。
“本宮欠你一份恩情,以后,你便是我公主府的座上賓,無論遇到什么麻煩,皆可前來公主府尋我,本宮必定護你周全。”
姜云染揚唇,“多謝公主殿下,現在時間還早,公主不如同我前去廳中喝點茶,聊聊天?”
“本宮正有此意。”
病了好幾年,她極少與外界打交道。
更多時間不是在公主府,就是在寺廟里,就連說知心話的人都極少。
她喜歡姜云染,更愿意親近這姑娘。
眼看著兩人離去,姜洛天面色要多慘白就有多慘白。
“老爺……”柳姨娘還在嚶嚶哭泣。
“哭什么哭!煩死了!”姜洛天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柳姨娘立馬止住眼淚,“侯爺與我發什么脾氣,也不是我惹了侯爺,是云染,她一定早知道公主前來是為了感謝她,她刻意不告訴我們。
還演戲似的,答應侯爺來柴房關禁閉。
她就是想讓公主殿下看看她在侯府過的有多慘,想壞了你這個當爹的名聲。”
姜洛天呵斥道:“現在你倒是聰明了,早干什么去了?
要不是你一個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我會疏忽了云染嗎?
我會將她關到柴房,跟她撇清關系嗎?”
“老爺,我冤枉呀,老爺怎么能怪我呢?”
“不怪你怪誰!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要不是你們娘倆提議要給侯府做做法事,天一道長會出事嗎?
長公主這個節骨眼上來侯府,我會誤會她的來意嗎?
公主的救命恩人。
公主府的座上賓!
含金量有多高,你這個后宅婦人怎會知曉。
長公主可是皇室中人,得了皇族的惠澤,你可知會給侯府帶來多大的榮耀?
現在可倒好,好不容易到手的潑天富貴,被你反手揚了出去。”
柳姨娘被訓斥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內心雖有怨,但也不敢跟姜洛天發出來。
“爹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別忘了,天一道長情況極其不好。
長公主顯然并不知道天一道長的事,可如果長公主知道了這件事,她還會這般親近姐姐嗎?”姜阮眼底閃過一抹狹促。
姜洛天思慮。
是啊。
說到底,天一道長這些年一直幫長公主消災祛病保平安的。
要論交情,長公主自然會更看重天一道長。
眼下天一道長的事是瞞不住了。
既然云染做事如此不顧念侯府安危,那他,只能那般做了。
姜洛天喚來了劉管家,秘密吩咐了幾句話。
姜云染和陸紫鳶一同回到琉璃閣,剛進去,綿綿先是行了禮,而后,低著頭,像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要跟姜云染說。
“公主不是旁人,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綿綿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團黑影,“小姐,您看……”
只一眼,姜云染便知那是誰。
天一道長已經蘇醒。
只不過因為雷劈的太重,口不能言,也無法動彈。
只能蹲在那,嗚嗚咽咽的。
天一道長原是被姜洛天安排在了一個閑院,如今在這出現,姜云染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分明就是渣爹故意將天一道長放在這的。
嗯,為了侯府,渣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陸紫鳶哪里見過這情況,當下就疑惑的指著那團黑影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姜云染:“公主殿下不妨過去看看。放心,那人現在自身難保,傷不到公主。”
陸紫鳶是真好奇,湊近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這人誰呀,瞧著倒是眼熟,只是忘了在哪見過了。小云染,你擱院子里藏了這么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做什么?”
姜云染淡定道:“哪里是我藏的。”
陸紫鳶當下就明白了,既然不是云染藏的,那必然是有人故意讓他出現的。
可以說,是故意出現在她這個公主面前的。
看來這侯府里的人,盡是些黑心肝子的魑魅魍魎。
“公主當真不認識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