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嫡姐與權臣洞房后

第458章 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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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剛放下信,便聞到了魚湯的香氣。

豆蔻端著碗走來:“夫人先喝碗湯,莫要管旁人了。”

聽得她這話,裴長意眉頭微微蹙起:“看來夫人真是把你們這些小丫頭都寵壞了,說話沒大沒小。”

豆蔻吐了吐舌頭,她從前可是聽說過他們家裴大人最是兇殘,旁人都不敢近他的身。

偏偏她和沉香姐姐到了侯府,一直都覺得裴大人不光長得好看,脾氣也好。

對夫人如此溫柔體貼,她家中爹娘從來都不會這般恩愛。

紅玉在一旁笑起來,把魚湯遞給了徐望月:“公子放心,我們可清楚著呢。”

“我們個個都是沾了夫人的光,公子是愛屋及烏,才不和我們這些小丫頭計較的。”

她想到從前見裴長意時,總覺得很害怕,好像他會吃人一樣,渾身冷得冒寒氣。

可自從裴長意娶了她家姑娘,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周身的溫度都暖和了許多。

徐望月被惹笑,嘴里溫暖的魚湯還沒咽下去,聽著紅玉說話,笑著說道:“郎君說得不錯,的確是晚把這些丫頭給寵壞了。”

“看來,也是時候對他們懲治一番······”

“夫人不要啊!”豆蔻笑著擺手:“我們對夫人忠心耿耿,夫人肯定不會責罰我們的。”

她們幾人笑作一團,見裴長意不再說話,細心地為徐望月挑著魚刺。

幾個小丫頭互相瞧了對方一眼,眼里滿滿都是羨慕。

將來她們的夫君要是有裴長意這般好,便是三生有幸。

徐望月吃了兩口魚肉,見裴長意,朝門口望了一眼,她放下了碗:“紅玉,你們幾個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們有話要說。”

聽到徐望月這樣說,紅玉和幾個小丫頭非常識趣,立馬退了出去。

她們剛離開,裴長意便對著門外說道:“還不快進來?”

他話音還未落,便有一道身影一躍而入。

待徐望月看清眼前人是誰,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裴鈺!你沒事······”

眼前人正是他們擔心已久的裴鈺,他站在他們面前,嘴角掛著笑意,眼眶紅紅的,先是左右晃了晃自己:“世子爺,二姑娘,你們瞧,我好得很,沒缺胳膊斷腿。”

徐望月忍俊不禁,沒有糾正他的叫法。

裴鈺離開已久,還不知道裴長意此刻已不是世子爺了。

徐望月忍住眼眶發熱的感覺,往他身后看了看,有些擔憂地問道:“青蕪呢,她沒找到你嗎?”

裴鈺點頭:“二姑娘放心,青蕪此刻安頓在客棧里,我翻墻進來的,怕她傷著自己,就沒帶她一起來。”

裴長意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還是這般沒腦子,還不準備改口嗎?”

聽著裴長意這話,裴鈺怔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仔細瞧了瞧徐望月和裴長意。

這才反應過來,裴鈺興奮地笑道:“世子爺說得對,我真是沒長腦子。裴鈺見過世子夫人。”

徐望月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既然是要改口,那便改得徹底一些,這聲世子爺不能喊了,以后叫公子和夫人吧。”

裴鈺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為何他只是離開了一段時間,他家世子爺就不是世子爺了?

徐望月見他這般傻頭傻腦的模樣和之前一樣,這才安下心來,搖了搖頭:“說來話長,還是晚些再說吧。”

“你放心,雖說他不是世子爺了,但還是你的公子,這一切都沒有變化。”

裴鈺點了點頭,笑盈盈地看向裴長意和徐望月,看了他們好久,眼眶里都蘊出淚來。

裴長意微微蹙眉:“好了,一個大男人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裴鈺真落下眼淚來,一邊胡亂抹著眼淚,一邊開口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呸呸呸,我現在一點也不傷心。我見到世子爺和夫人這么好,我這是高興的。”

“裴鈺恭喜世子爺抱得美人歸,終于得償所愿。”

他一連說了好多喜慶話,見裴長意蹙起了眉頭,這才停下。

裴鈺正了正神色,擦干了眼淚:“裴大人,屬下不辱使命。”

聽得他這一句,裴長意眼眸微微泛出一絲光亮。

徐望月緩緩起身:“既然你們要談正經事,那我就不······”

裴長意看了她一眼,輕輕拉了拉她的手,把她拉回自己身旁:“夫人絕不是一般的深閨女子,所有的事你都陪在我身邊一同經歷,這些話自然能聽得。”

徐望月知道裴長意這一認可代表了什么,心頭有些感動,點了點頭又在他身旁坐下。

裴長意看向裴鈺,開口說道:“那些兵器都找到了嗎?”

裴鈺用力點頭:“裴大人料事如神,屬下不眠不休,跟了他們很久,當真讓我看見他們將換下來的兵器都運去了別處。”

當今圣上很是謹慎,所有軍需備案的兵器都看管極嚴,以防有心懷不軌的人動這些兵器的心思。

卻沒有想過這心懷不軌之人并非是旁人,而是他的親生兒子,他最喜歡的太子。

徐望月在一旁聽著,眉眼間掠過一抹吃驚。

她一直知道裴長意在追查軍需案,卻未曾想過太子竟如此膽大包天,他偷換軍需并非是為了賺銀子,而是為了要那些兵器。

他想造反?

想明白這一層,徐望月后背發涼。

她轉過頭,有些詫異地看向裴長意,他已是太子,只要再等等,便能成為帝王。為何連這些時日都等不得?

徐望月雖然沒將這些話說出口,裴長意卻一看便明白她想說什么,輕聲說道:“有些東西,等著旁人來給你,還要擔心他會不會不給你了。當然比不上自己將這一切都握在手里,來的放心不是嗎?”

徐望月好像明白了,點了點頭,心里不自覺地想起當時圣上提及太子時,那滿臉掩不住的愛意,那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

那可能是他作為帝王,此生不多的真情。

如此想來,圣上對于太子的教育還是合格的。

在無情無義這件事上,太子頗有帝王之家的風范。

見到了裴鈺,裴長意眼底晦暗不明,讓人瞧不清他的情緒。

一方面,他見到裴鈺平安無事地回來,內心深處自然是高興不已。

另一方面,裴鈺帶來這么好的消息,這一次他有把握,圣上不會再姑息養奸了。

針要扎到肉,才會知道疼。

太子不管如何草菅人命,把萬物都當成螻蟻,對于圣上而言,那終究是他最愛的兒子。

可如今太子想要造反,連他這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圣上再也不會容忍他了。

徐望月見他們談完了大事,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今,你和青蕪能留在我們身邊不離開了吧?”

“你快些把她叫進府來,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她跟著你,過得好不好?”

聽到徐望月這樣問,裴鈺很是緊張地抬眸:“夫人放心,我待青蕪極好。她不遠萬里來找我,這輩子我都不會負她的。”

裴鈺說到這,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徐望月卻是來了勁:“你快先給我說說,你們二人到底發生了什么?青蕪離開后,是怎么找到你的?”

“這······”裴鈺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笑著說道:“如今太子黨都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我才偷偷翻墻入院。”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青蕪的存在,我這就讓她光明正大的入府,回二姑娘身邊來。”

裴長意點頭:“如今你這小子,心思比從前縝密了許多。”

裴鈺聽裴長意這般夸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人過譽了,這些比不上大人萬分之一。”

他想了想,還是坦誠說道:“其實這些都是青蕪想到的,若不是她提醒,我方才就帶著她回來了·····”

徐望月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小子還是需要多磨練,不過還好有青蕪在你身邊,我和郎君才能放心一些。”

徐望月笑得高興,裴長意卻是在一旁搖頭:“不行,青蕪不能留在他身邊。唯有青蕪在你身邊,我才能放下心來。”

裴長意這番話說得真心實意,如今不論是朝堂上,還是侯府里,都很是不安穩。

幸好裴鈺和青蕪回來了。

裴鈺帶回了這么好的消息,但裴長意更高興的是青蕪回來了。

有她在徐望月身邊,自己才能夠安心去做別的事。

徐望月往外頭瞟了兩眼,小聲說道:“你可輕一些,若是紅玉聽見了,該傷心了。”

見到裴鈺安然無恙地回來,徐望月和裴長意心情都好得很,也終于有了心思說笑。

雖說他們二人平日不太提及裴鈺,可心底始終是揪著的,怕他出事,怕青蕪找不到他,也出了事。

在他們二人心中,裴鈺和青蕪早已不是奴仆這般簡單。

他們是家人,是他們想要守護一生的人。

裴鈺怕被人發現,依然是翻墻走的。

在裴長意和三皇子徹底扳倒太子之前,他還是個“死人”。

他離開后,徐望月便焦心地等待,連魚湯都顧不上喝。

沉香和豆蔻何時見過夫人這般模樣,有一些不理解,又有一些吃味,都圍在紅暈身邊,問道:“紅玉姐姐,那個青蕪姐姐是什么人,怎么能讓夫人這般掛心?”

“就是,夫人身邊有紅玉姐姐,還有我們二人,還需要別的丫鬟伺候嗎?”

她們二人心里有些吃味,不知道青蕪是什么人?

卻見紅玉根本聽不見她們說話,神色間很是緊張,始終往院子外頭看著。

看出紅玉所有的心思都在等青蕪,兩個小丫頭吐了吐舌頭,更是好奇,不知這個青蕪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物,能讓夫人和紅玉姐姐都這般想見她?

她們兩個小丫頭對視了一眼,一同跑到老宅外頭,一定是要第一眼便瞧見那青蕪姐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天仙一般的人物。

紅玉回過神來,剛想讓她們二人做事,就見已沒了沉香和豆蔻的影子。

她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徐望月:“夫人,那兩個小丫頭人呢?”

徐望月方才雖掛心青蕪,但也注意到她們兩個小丫頭竊竊私語了一番,便跑了出去。

她笑著說道:“她們年輕,性子急,著急想要看青蕪到底是什么人物,偷跑出去了。”

紅玉哭笑不得:“真是的,這性子也太過急躁了,一會兒青蕪姐姐進來,不就能看見了嗎?”

見紅玉如此老成地說出這番話,徐望月笑得眉眼彎彎:“你啊,如今也能數落別人性子急躁了?”

紅玉讓徐望月說笑,紅了臉:“夫人要是再嘲笑我,我可不依了。反正青蕪姐姐回來了,就讓她在你身邊伺候吧,我可就走了。”

“好好好,你們這些小丫頭一個比一個脾氣大。怪我,我說錯話了,給你賠罪可好?”

她們說笑之間,聽得外頭響起了沉香和豆蔻的聲音。

她們二人很是緊張,小跑著進來:“夫人,紅玉姐姐,青蕪姐姐來了!”

徐望月和紅玉對視了一眼,這兩個小丫頭出門迎了青蕪一趟,回來叫青蕪姐姐的口氣都變了。

沉香和豆蔻的確是有了變化,她們方才等在大門口,遠遠地便瞧見一個姑娘如天仙一般地走來。

她們第一回見著自家夫人徐望月的時候,便覺得這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美的女子,好像天仙下凡。

這一會兒見著了青蕪又驚嘆了一遍,好美,實在是好美。

青蕪很小的時候,曾經跟著趙氏來過江淮老家。

這一回再來,心境已是完全不同。

瞧見門口有兩個小丫頭等著探頭探腦,不知在看些什么。

青蕪和裴鈺已經回來一段時日,一直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世子爺和二姑娘,知道二姑娘身邊多了兩個年紀還小的小丫鬟。

瞧著她們,青蕪心中有數,走上前去輕笑道:“兩位可是夫人身邊伺候的丫鬟?”

沉香和豆蔻見仙女對自己開口,用力地點了點頭:“仙女姐姐,不是,青蕪姐姐嗎?我們奉夫人之命,在此處等你呢。”

青蕪如此聰慧,怎么會看不出她們二人在說謊。

想來是好奇,所以提前等在這里。

青蕪沒有揭穿他們,笑著點了點頭:“不錯,夫人在哪里?快帶我去見見她吧。”

沉香和豆蔻很是喜歡眼前這個青蕪姐姐,人長得漂亮,說話溫溫柔柔,真讓人歡喜得很。

她們二人見青蕪身上背了個包裹,立刻伸出手:“青蕪姐姐,我來幫你背包。”

見她們兩個一路爭搶著一個小包裹,青蕪忍著笑意,隨著她們走進老宅。

她一進門,便徑直往徐望月的院子走著。

沉香和豆蔻很是詫異:“青蕪姐姐,你知道夫人住哪里嗎?”

青蕪緩緩搖了搖頭,她之前來過老宅,知道這宅子里院落的分布。

心想,如今徐望月懷了身孕,應該會被安排住在最好的院子,所以便往這個方向走來。

聽完青蕪的分析,沉香和豆蔻愣在原地,不住地鼓掌。

她們從來沒見過這么聰明的丫鬟,仔細看著青蕪,忍不住問道:“青蕪姐姐,你真是夫人的丫鬟嗎?”

青蕪忍不住笑起來:“沒錯,我的確是夫人的丫鬟,還是這府里的丫鬟。日后回了侯府,我讓我從前的姐妹好生照顧你們兩個。”

“青蕪姐姐,以后我們就跟著你了。”沉香和豆蔻太喜歡眼前仙女一般的青蕪了。

她長得好漂亮,一開口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她們領著青蕪走到徐望月面前:“青蕪參見夫人。”

青蕪喊出這一聲“夫人”,眼眶便紅了起來。

她終于能名正言順喊徐望月一聲夫人了,天知道她等這一日,等了多久。

她和裴鈺等在暗處,眼看著他們二人大婚,卻沒有辦法現身。

一直到他們出了汴京城,進了江淮,青蕪還是不放心,又等了幾日,等裴長遠走了,這才敢現身。

徐望月一見到青蕪,亦是眼眶微紅,將她拉到自己身旁,緊緊攥著她的手:“青蕪你快些告訴我,離開我之后,你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怎么找到裴鈺的?你們二人可有成婚?”

聽著這句,青蕪臉頰通紅不住地搖頭:“夫人,我和裴鈺清清白白。我去救他,可不代表我愿意和他成婚。”

徐望月知道青蕪性子高遠,笑著沖她點了點頭:“不錯,就算是要成婚,也該讓我和郎君為你們操辦。”

青蕪在她身邊這么久,她成婚,徐望月一定要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給她。

她輕笑著說道:“成婚之事再等等再說,你先快些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又發生了什么?可是非常驚險?”

青蕪點頭:“確實是有一些驚險,不過夫人放心,我們已經回來了,你不需要再擔心了。”

青蕪小心翼翼地看向徐望月的肚子,生怕她激動動了胎氣。

在青蕪準備開口時,瞧見不光是徐望月緊張看向自己,身旁的紅玉,還有兩個小丫頭也一臉期待地看向自己。

青蕪眉眼間帶著笑意:“你們可要去準備一些茶點,再過來聽故事?”

豆蔻年紀最小,擺著手說道:“不用,青蕪姐姐,我們著急聽故事,不必吃茶點了。”

紅玉見青蕪在逗趣她們,伸出胳膊撞了一下:“豆蔻,你這傻丫頭,青蕪姐姐在笑話我們呢。”

豆蔻這才反應過來,又見一旁的沉香也在偷笑,又羞又急:“你們都笑話我,你們不著急聽?”

青蕪收斂了神色,不再笑話她們,輕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我現在便要說了。”

所有的人都認真看向她,青蕪輕聲說道:“當日我離開時問過世子爺,裴鈺究竟去做什么了,這才知道原來他是要做這么大的一件事。”

“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世子爺能對我全盤托出,乃是信任我。也知道此行有多危險,我如此這般去找裴鈺,說不定會和他一同出事,有去無回。”

青蕪并未將裴鈺究竟去做何事說出,一方面是這兩個小丫頭第一回見,看著性子很好,卻不知她們的底細。

另一方面,她也不想連累了這些小丫鬟。

沉香和豆蔻聽得一頭霧水,正想要追問,被一旁的紅玉拍了一下,示意她們不要多嘴。

青蕪姐姐既然不說,便不是她們能聽的事。

紅玉早就習慣了,在徐望月和裴長意身邊,很多事情他們不能打聽。

沉香和豆蔻雖然是第一次做丫鬟,但是教她們的嬤嬤說過,做丫鬟絕不能多打聽主子的事。

她們二人一下子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非常乖巧不曾多問。

青蕪見她們知情識趣,頗為贊賞地看了她們一眼,壓低聲音對徐望月說道:“世子爺為夫人找了幾個好丫鬟。”

聽得青蕪的話,沉香和豆蔻臉頰微微泛紅,很是得意:“青蕪姐姐放心,我們是公子精挑細選的,一定照顧好夫人。”

青蕪繼續說道:“當時裴鈺為了跟蹤那些人,不小心顯露了身形,讓他們打落了懸崖。”

聽到懸崖二字,沉香倒吸了一口冷氣。

裴鈺是青蕪姐姐的情郎,竟然被人打下了懸崖,這也太危險了。

她們兩個屏息凝神,不敢再說話,仔細聽著青蕪姐姐把話說下去。

徐望月明知裴鈺此刻無事,方才還在自己面前出現過,可聽得這話還是覺得心口一緊。

青蕪繼續說著:“夫人定是覺得緊張,我當日猜測,他可能掉下懸崖時便如此害怕。”

“我一步一步攀著繩子下懸崖,不知自己是能找到他的人,還是找到尸體?”

“當時我便告訴自己,不管人是死是活,我都得找回來,把他帶回世子爺面前,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

徐望月握住了青蕪的手,能感受到她當時的心情,定是十分緊張害怕。

青蕪如今說起那時情景,語氣輕描淡寫。

可徐望月卻能想象得到,當下她一定是怕極了。

青蕪雖然聰慧,可也只是一個弱女子,讓她經歷這些,實在為難她了。

青蕪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徐望月的手:“姑娘放心,如今我和裴鈺都好好得回來了。”

青蕪說到這,眼眶里含著淚珠,忍不住問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姑娘都遇到了什么?奴婢走了之后姑娘過得好不好?可有受過什么委屈?”

青蕪去找裴鈺,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徐望月。

徐望月想起最近發生的這些事,嘴角慢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此事說來便話長了。”

青蕪離開之后,她的確經歷了太多事,根本談不上一帆風順,反倒是吃了許多的苦頭。

她們正說話間,兩個小丫頭真去端了些茶點過來:“青蕪姐姐你說累了吧,快用些茶點。”

青蕪讓她們兩個逗笑,端了一盞茶到徐望月手邊:“夫人即是說來話長,就慢慢地說。青蕪回來了,以后都不想離開夫人了。”

聽到青蕪這么說,徐望月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當真?不離開了?那你這身契我可就……”

“夫人要把身契還給我?”青蕪眼眶一亮,眼底透出一抹喜色,隱隱含著淚珠。

聽到身契,其他三個小丫鬟也都瞪大了眸子。

她們當人家丫鬟的,最想要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拿回身契,重獲自由身。

想不到跟著徐望月,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徐望月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紅玉等三人:“你們不必羨慕,日后待你們出嫁時,我也會把身契給你們。”

“你們今日是我的丫鬟,在此處照顧我,離開這里便是自由身。”

“我會為你們準備好豐厚的嫁妝,嫁為人妻之后也有底氣面對夫家。”

“你們個個,都是我這院子里出去的明珠。”

聽到徐望月的話,幾個小丫頭差點沒忍住眼淚,當場哭起來。

這輩子能有這么好的主子,她們實在是命太好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