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欲望滿身第38章欲望滿身
因為錢打架的事,這里每天都在上演,周圍的牌局還在繼續,并沒有人關注這邊。
杜珩是地頭蛇,花家有再大的勢力,手都伸不到澳城來,醒枝的心猛地沉下去,她不能吃眼前虧。
“這些都給你,放我走。”她把面前的籌碼袋子遞給杜珩。
“這是錢的問題嗎?顏小姐人都來了,要是這么把你放了,豈不是顯得我杜某無能?”
杜珩點了根煙,步步逼近,把煙圈吐到醒枝臉上。“聽說顏小姐在京都把霍小爺都拿下了,我以為多么厲害的角色,沒想到也是個胸大無腦的。敢在我的地盤上這么張狂,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醒枝自己天真,想得太簡單,以至于棋差半招,只能認栽,她的確有點怕了。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南城花家聽說過吧,我是花家的獨女,我有錢。”她盡可能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跟杜珩談條件。
“顏小姐,你當我杜某人傻嗎?南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姓花,你說自己是花家的獨女就是嗎?霍小爺如果娶的是花家的獨女,好歹是兩大家族聯姻,會不大辦昭告天下,悄悄兒地就把證領了?”
杜珩嗤笑,走到醒枝身后去,之后,對著她的膝窩就是一腳,醒枝被他扯著頭發按著跪到了地上。
他伸手摸上醒枝的臉。
醒枝的頭偏到一邊去:“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
她從小到大囂張跋扈,不欺負別人已經是善良,被人這樣欺辱,還是頭一次。
大小姐脾氣上來,怒氣壓倒了恐懼。
她對杜珩怒目而視,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輕蔑:“杜珩,要么今天把我放了,要么弄死我,你信不信我在你這里出了事,花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喲,好大的脾氣!”杜珩俯身看她,甩了她一個耳光。
醒枝的鼻梁涌過一股暖流,流血了。
“那我就今天先弄死你,再看看花家怎么不放過我!”
杜珩直起身來,對他的嘍啰們使了個眼色:“帶到后面去!”
娛樂城后面一個荒廢的倉庫,把她帶過去,會發生什么就不一定了。
“救命!”醒枝突然尖聲叫了起來,“這個人輸不起要綁架我!”
其他桌終于有人轉過臉來看熱鬧。
但顯然沒有人想插手。
醒枝甚至聽到一個聲音說:“要奸要殺都出去搞,在這兒大吵大鬧煩死了!”
這幫輸紅了眼又渴望一夜暴富的人果然是沒有人性的。
醒枝的心猛地沉到谷底去。
“救命!”她又喊了兩聲,終于陷入了深深的絕望里。
她已經被人拖起來往外走。
突然,一個聲音說:“三爺來了。”
喧鬧的環境安靜了下來,雖然不至于針落可聞,但到底跟剛才的熙攘有所區別。
人群自動分了條路出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拄著個龍頭杖走了過來。
他身后跟了幾十個黑西裝墨鏡的年輕保鏢,派頭十足。
“三爺,您怎么來了?”杜珩又拿出了他笑面狐貍的阿諛奉承勁兒來,搬了把椅子給老人。
兩個保鏢扶著老人落座。
“我再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娛樂城姓杜。”老人冷笑了一聲,把手里的龍頭杖戳在地上,發出“篤”的一聲響。
“哪能呢?”杜珩在他腳邊蹲下來,陪著笑臉,“三爺,我當時來澳城,是您賞了我一口飯吃,這我怎么能忘呢?”
老人沒有理他,而是看了醒枝一眼。
“枝丫頭,最近還好吧?”
醒枝搜尋了一下記憶,確定沒有這個人,可他的態度,應該是要準備替她撐場子。
她心思活,馬上癟了一下嘴道:“爺爺,您看我好不好呢?”
老人被醒枝的模樣逗笑,笑罵道:“活該,誰讓你小姑娘家家的,來這種臟地方!這是爺爺來了,爺爺要是不來,你被這幫渾蛋分尸扔到海里去,也沒人知道。”
此時,杜珩早就變了臉色。
“還不快把人放了!”他對自己的手下怒吼,又馬上對老人諂媚笑道,“三爺,我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您罩著的人,我有眼不識泰山,該打!”
他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眼神依然殷殷地看著老人。
老人擺擺手站起身來:“得了,得了。”
又看了一眼醒枝:“枝丫頭先回去吧,我正好有點賬跟這幫混小子算算。”
“那爺爺有空來家里喝茶。”醒枝說,趁著這個機會終于得以脫身。
一直到出了娛樂城,醒枝也不知道這位老人是什么來頭。
問是不敢問的。
她要是問時芙,時芙一定會查她為什么突然來澳城,再數落她為人魯莽,不計后果。
只能找個機會問問爺爺,在這里有沒有一位人稱三爺的朋友。
醒枝在杜珩這里糟了災,心情差得要命。
她只想回到酒店睡上一覺,迅速補充能量。
到了酒店,醒枝剛進電梯,一個身影閃了進來,接著,她便被人按在了電梯壁上。
是已經快一周不見的霍啟尊。
他穿一身矜貴的高定米色西裝,神色困惑地站在她面前。
熟悉的氣息,讓醒枝放松下來。
“霍啟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她在澳城人生地不熟,又被杜珩欺負,此刻見了霍啟尊,竟然像見了親人一樣,驚喜里帶著委屈委屈。
也許是因為她的聲音太驚喜,霍啟尊睨她一眼,語氣竟然也沒有平時高冷:“我要是不知道,說不定你就死在娛樂城了。”
“所以那個三爺是你找來的?”
霍啟尊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醒枝心虛:“我還以為他認識我爺爺。”
霍啟尊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電梯到了頂層,兩人出來。
霍啟尊伸手拉醒枝,他甚至沒有問她的房間號,就徑直一路走到了門口,之后從她的包里掏出了房卡,開門,取電一氣呵成。
醒枝微微吃驚。
一進門的左手邊有一面穿衣鏡,鏡子里照出她的臉:一邊已經高高腫起,鼻血也干涸了一點在人中上。
很丑,很狼狽。
霍啟尊站在身后看鏡中的她,神情冷肅:“顏醒枝,對于今天發生的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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