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第四十一章 撫恤升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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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遷一邊走著,一邊仔細揣摩著渾洲府衙的組織架構。

渾洲府衙有三房兩監,乃是知洲之下,真正執掌權力,統轄全洲的強力機關。

其中,兵事房、民事房、海事房,恰如名字所示,各有分管,承擔了全部的執政職能。

而匠作監和學監,則是走的專業化路線,其中,匠作監負責器物制造、法寶煉制、以及法材經營。

而學監負責管理府衙旗下的三尊命灶,以及存有各類修行法門的密庫。

在這方修行世界,渾洲府衙的三房兩監,不僅是世俗權力的象征,更是修真界與凡間的重要紐帶。

而能在府衙中任職之人,必有修行在身。

這三房兩監的主事,除了匠作監的主事吳柳元,以八品百煉之匠的身份,越級擔任之外。

其他的主事,皆是七品延壽境的修為。

隨便一位主事,外放出去,都能獨自開辟一尊命島。

而在這五位主事之下,各房也都有幾位八品龍象修為的管事,充做中層管理者,統御大量九品修士,行使職能。

井家的先祖井川,以及眼前這一位錢元,便屬于海事房的中層管事了。

這一前一后,一老一少的兩人,可謂是各懷鬼胎。

那錢元謀求井家的正店牌照,打壓井家多年,若非景遷橫插一杠,已經將這一個龍象家族,徹底除名。

稱得上是一位面善心惡,功于心計,實力強盛的修士。

而這景遷也不是善茬,他巧妙偽裝,以身入局,試圖騙過所有人。

雖說擔起了因果,卻要摘走井家的底蘊,為了自己的修行鑄造根基。

雙方是實打實的仇敵,可在這府衙之前,兩人卻要飆起演技,裝出一副偽善的面孔,仿佛彼此之間從未有過任何恩怨。

兩人走入龍蟒口中之后,這巨蟒慢慢的合上了嘴,沿著這一條蜿蜒的河道,向著渾洲島內陸游去。

它的速度依然維持在兩百公里,仿佛是穿行在這大島之上的恐怖天災。

沒過多久,它便路過了一座人類聚居的小城。

而這座城中之人,仿佛早就在等待龍蟒的到來!

只見他們在蟒道旁邊,豎起了一座黑石擂起來的燒烤架,其上擺著一頭巨大的九品白牙牛尸。

巨牛已經被剝皮放血,烤制的香氣撲鼻。

龍蟒在路過之時,蛇信一卷,便將那頭巨牛給吞入了腹中。

隨即便繼續向遠方游去!

若是將視角向上拉,從高天之上,俯視整個渾洲島,便能看見,這蜿蜒的蟒道,在整座大島之上延展,將所有的人族聚居地串聯了起來。

龍蟒在這蟒道之中,來回竄行,每到一處,便有人將提前準備好的血肉,投喂給它。

它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每日在各個聚居地流竄,吞噬準備好的食物即可。

而為了這龍蟒來準備吃食,則是大島之上,所有人族聚居地一項重要任務,也是一項巨大的負擔,是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座渾洲島,不過是一座畜養龍蟒的牢籠罷了!

千萬人口供養龍蟒,這龍蟒才是核心,而人族皆是牛馬。

景遷跟著錢元,順著蛇信子,走進了府衙之中,七拐八繞,來到了一間三層的管閣面前。

錢元對著管閣開口說道:

“房主,是井川曾孫,井氏名千,敲響了飲龍盤!”

“他言道,井川當年曾替子孫留有一次敲盤的機緣,還請大人明察!”

隨著他的話語,景遷的精神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按照自己的計劃,一路闖到了這里,終于要迎來真正的考驗了!

若是最終失敗,他只有躍入虛空,遁走一途。

可這樣一來,最佳的修行路線,就要被打破了!

他靜候海事房主的反應,而出乎他的預料,這房主好像對于他的身份,沒有絲毫的懷疑。

只見那管閣的第三層,有一個人影出現,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

景遷控制著自身的法力和神識,不敢有絲毫的外泄。

這人影開口問道:

“井千,你可有跟隨渾衣號出海,尋到了井川的遺物”

聞言,景遷將提前準備好的浪潮龜卜從懷中掏了出來,雙手舉過頭頂,說道:

“回大人,我已尋回了家族傳承,特來申請領用先祖撫恤,助我定命入道,好重煉浪潮,繼續為渾洲水師效力!”

三層那道身影聽罷點了點頭,說道:

“你曾祖井川,有福運罩身,曾吃過一尾赤鱗龍鯉,沾染了那龍鯉法韻,最終煉成龍鯉法相,晉升八品。”

“這一件浪潮龜卜,還是我當年自學監之中,替你曾祖求來的。”

“我觀你肉身之中,同樣有龍鯉法韻滿溢,當是血脈傳承優異。”

“既然如此,我便將井川的撫恤,下賜于你!”

“此外,你既然敲響了飲龍盤,可提一項要求,我便做主,替你將撫恤抬上一格。”

“稍后,你可至學監之中,以六品紫命之爐嘗試定命。”

“賜你井家的寶船,也提到八品。”

“若是你入道成功,再去學監密庫,領一道新的命格傳承。”

“多謝大人厚愛!”

景遷隨即拜謝,內心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而后,那人影拋下一句話,便返回了管閣之中。

“錢元,你且帶井川去趟學監,按我說的,把撫恤領了。”

“是,大人!”

錢元轉過頭來,對景遷說道:

“算你有運氣,跟我走吧。”

景遷隨即跟在了錢元身后,再次拐入了這府衙之中的一處側院。

他才剛剛進入此地,便覺得突兀之間,自己的靈魂神識,仿佛遭受了猛火的炙烤,恨不得忽然縮成一團。

而這股猛烈的火意,完全局限在這個院子之中,外界竟然沒有絲毫的感知。

錢元帶著他剛剛踏進這一處院子,便有一中年書生,迎了上來。

只見錢元行了一礼,開口說道:

“陶兄,不知祭酒可在?”

“我帶我水師弟子,前來領取渾齡號的陣亡撫恤。”

“我們房主特批,可準許他調用六品的紫命之爐燒身定命,還請陶兄與祭酒說明。”←→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