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高明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季安眼眸冷厲,經歷了和青木猿族群的血腥廝殺,他已經完成了初步的蛻變,對自己的戰斗力也有了清晰的認識。。
故意落后一步就是為了釣魚,果然有人按捺不住。
石龜盾散開成十二個甲片,在法劍飛來的方向交錯散開。
如果法器筆直刺下,至少要被一片龜甲相阻,那樣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除非控制法器繞過防御。
靠近點兒,再近點兒!
季安見到敵人果然按照他設計的劇本的下降了數尺,法劍絲滑的繞過龜甲激射而來。
龜甲旋轉碰觸到法劍,微微偏移了法器飛行的方向。
與此同時一道凝聚的金光從他手指射出,不看戰果他直接縱身躍入雨幕中。
他的身影消失,法劍才姍姍來遲,刺入他剛才站立位置旁邊巖石,劍身震蕩發出錚鳴。
瘦弱的劫修看到法器沒有擊中敵人懊惱的咬了咬牙,金光射來時條件反射的舉盾抵擋。
他認得這是庚金指,心中頗為不屑。
玄鐵盾雖然只是下品法器,但外層的玄鐵足有兩指厚,內襯是一層堅韌的獸皮。
法器中的法禁只有一種,那就是堅固!
既可以遠程御使又方便提握,應對法劍等銳器相當好用。
如果敵人的法術是爆炎術之類的,他還會擔心被沖擊波震傷肌肉,但庚金指就算了,最多能夠在他的法器上戳個半指深的洞。
他剛想到這里,就瞥見一道金光穿過法器絢爛了他的眼眸。
鋒銳的氣息刺入他的眉骨,從他的后腦穿出,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從云端墜落,眼中的世界迅速失去了最后一抹色彩。
符鳥在天上打著轉,原本坐在它身上的人跌落塵埃。
“嘭!”
修士的頭率先著地,殷紅的血跡在巖石地上肆意流淌。
其他劫修被突然的變故搞傻了,他們只看到一道金光閃過,同伙舉起法器防御,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一只濕漉漉的金棕色老鼠沖了出來,跑到修士身邊咬斷儲物袋的繩子后叼起來就往回跑。
季安收到御獸傳遞回來的信息,從雨幕中沖出來抓起法劍用力向上拔。
保險期間他還激發了水幕符護住自己,得手后他又輕盈的跳回雨幕中。
劫修們破口大罵,打劫不成還損失了一個同伙這不是最可氣的,可氣的是同伙身上有價值的東西一眨眼的功夫全沒了。
打劫誰的不是打劫,只要自己口袋里能夠落到袋晶石,都算成功。
兩個劫修守護著,另一個劫修控制符鳥掠下來抓起同伙的法器再次飛高。
三人能夠感覺到下面發生著激烈的戰斗,但絲毫看不清形勢,只好胡亂往下丟了幾個火球。
他們謾罵了一會兒想不到任何破局的辦法,這些人消滅掉妖獸后完全可以從容恢複法力再和他們爭斗。…。。
他們是幾個散修,時機合適會選擇做些無本的買賣。
已經觀察這群宗門弟子好一會兒了,他們本以為這次機會把握的不錯,想趁著妖獸群和這些人戰斗的時候撿便宜。
不曾想這些弟子太富有了,寒風符不要晶石似的向外灑,誰知道對方還有多少底牌。
最強大的兩頭火角犀伏誅,他們擔心獸群被消滅后更沒有機會。
“接下來該怎么辦?”
“離開這里,去另外兩宗的地界。
雖然沒露臉,但身形已經暴露了。
瘦子的法器和儲物袋被奪,這些弟子只要回去上報給金靈宗的執法堂,很容易查出他的底細。”
金靈宗允許散修進入新據點坊市補給的前提之一,就是為散修辦理身份玉牌,當時會拘走修士身上的一縷氣機。
如果這些散修作奸犯科,憑借這縷氣機就能查到是誰做的。
法器和儲物袋上面,必然會留下些許氣機。
靈雨也許會將這些氣機沖刷,但他們不敢賭。
絕大部分散修在法術和法器方面,完全被同階的宗門弟子碾壓。
人數上沒有優勢,三對五毫無勝算。
“一個小云雨術這么強的靈農不好好待在宗門種田卻跑來獵妖,腦子被驢蹄踢了嗎!獵妖多危險啊。”
幾人罵罵咧咧著,垂頭喪氣的飛走了。
如果沒有這個法術遮擋視線,他們有九成的把握配合妖獸群拿下這些宗門弟子。
圓滿層次的法術蘊含著一絲水行真意,這樣的環境更不利于火角犀的發揮。
小隊強勢轟殺了幾頭煉氣后期的妖獸后,季安喊道:
“隊長,接下來我協助防守不參加進攻了,留著法力釋放小云雨術。”
煉氣中期的妖獸對他們的威脅大大降低,留著法力應對外面的邪修才是最重要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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