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341章驚現衣冠冢里的妝盒第341章驚現衣冠冢里的妝盒←→:
J陸恒像是陷入了回憶。
他自嘲的笑:“我原以為那是我最黑暗的時候,沒想到還有更難捱的日子。”
當乞丐的日子并不好過,他不過十三歲的年紀,體格也不健壯。
自身還帶著貴公子的傲氣,哪怕餓到兩眼發昏,也不去搶街邊狗盆里的飯。
一日,他餓倒在回京的路上。
也正因如此,讓他認識了陸豐和陸晨兄弟倆。
陸豐在街邊討了一個冷饅頭,救了他一條命。
陸恒道:“我們好不容易混入京城,豈料沒有一身好衣衫,根本去不了東市。”
陸晨身板弱病倒了,還高熱不退。
陸恒實在沒辦法,只能在城墻下,用炭泥在城墻上寫:陸巍奕斷子絕孫。
當年,太傅名下不少學子。
陸恒剛走失不久,就有人在他心上捅刀子。
學子們氣憤不已,紛紛上衙門讓官差抓緊辦理。
京中的父母官,豈是好當的?
這些學子不乏有門第,有背景的人,隨便拉一個人都得罪不起。
夜里,便加了巡邏隊伍。
誰也沒料到一個小叫花子,寫得了一手好字,也順利逃過一頓板子。
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傳到太傅,陸巍奕的耳中。
陸巍奕親自去看,他看到字的一瞬,就激動起來。
陸恒的字是他手把手教出來。
一筆一劃,陸巍奕再清楚不過。
他壓著激動,命人把人找出來。
學子們還以為,他急火攻心,涌上前安慰。
不料,陸巍奕哈哈大笑起來:“不虧是我陸巍奕的兒子!”
眾人以為他瘋了,因為失去兒子瘋了。
大景帝得知此事,特下一份詔書尋人。
不到半日,陸恒終于回家了。
陸巍奕收養了陸豐、陸晨兄弟倆。
陸晨當時年紀小,又加上發燒太久,乞討的日子一點都想不起來。
他兒時的記憶,都是在陸府和東宮。
在場的之人,沒想到太傅的兒子,竟然還沒有死。
可是為什么找到人,也沒有恢復身份呢?
陸恒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他眼底只剩下一片平靜。
他道:“太傅擔心我又出事,干脆讓我改頭換面,留在一個衙差家中。
人前我與陸豐一樣,都是收養的孩子。
陸府收養的遺孤多,沒人會懷疑我的身份。”
蕭璟州那時才十二歲。
前朝皇帝嗜殺成性,永王是他的胞弟,也沒能逃過毒手。
前朝皇帝登機后,就把永王閹了,斷了子嗣。”
陸晨倒吸一口冷氣:“真狠。”
陸恒笑了笑:“胞弟覬覦嬪妃,皇兄下令閹割。前朝先皇爬灰,太子妃死于后宮花池。”
“太亂了,誰也分不出好賴。”
蕭璟州生長在皇宮,對前朝的事情很清楚。
他道:“當年陛下留永王一命,也是為了讓前朝子民,放下心中的成見好好過日子。
我只記得當初亂了一陣,永王死于匪亂,鎮北將軍奉命剿匪。”
陸恒道:“永王是用他的命,與陛下做交易。”
“希望陛下善待前朝留下的子民。”
前朝余孽挾持太子,單單這一項罪名,那些無辜子民都得喪命。
而綁架陸恒的人,打著永王的名號,誰知道是什么人。
永王一日不死,前朝余孽就有光復前朝的想法,斷不了根。
大景帝登基不久,根基也不穩。
比鄰各國對大景的土地,虎視眈眈,不容松懈。
大景帝就賜了一杯毒酒,讓永王自行了結。
陸恒道:“殿下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流放路上?”
“請大哥帶路,去太傅下葬的墓地。”
陸恒初來止弋城時,便得知陸巍奕死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祭拜,也是因為他的使命沒有完成。
如今是時候父子相見了。
陸豐在前面帶來,一行人來到一座院子。
院子里立了一塊牌。
上面寫著陸巍奕的名字。
陸恒眼眶微紅,眼眸像是讓霧氣覆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臉,就讓陸晨去尋鏟子。
蕭璟州手一揮,地上就出現五把工兵鏟。
陸恒臉上露出震驚,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笑道:“早知如此,那些饅頭我就該省著自己吃。”
蕭璟州知道他是陸恒的時候,便猜出來流放路上的黑饃饃,是陸恒偷偷塞給陸晨的。
陸恒拿起工兵鏟,走向陸巍奕的墳頭。
眾人察覺大事不妙,不等他們開口阻攔。
陸恒就開始挖他爹的墳頭。
他挖了幾下,站直身子道:“你們就看著我一個人挖?”
“趕緊來幾個人幫忙!”
話音剛落,沒有一個人敢抬腿。
地下埋著的人可是太傅,殿下不開口說話,誰敢動?
蕭璟州抄起一把工兵鏟,加入陸恒挖親爹墳的隊伍。
陸豐和陸晨相視一眼,心一橫也加入其中。
剩下的一把鏟子,不知怎么就被塞到齊厚手里。
齊厚苦著一張臉,吭哧吭哧地挖了起來。
陸豐當初餓得不行,還為陸太傅做了棺槨。
他畢竟能力有限,能使喚安葬的人不多,只是淺埋地下。
不多時,棺槨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陸恒掀開棺槨,低聲道:“父親,孩兒不孝,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與您見面。
您要是生氣了,今夜就入我夢中,好好教訓我一頓。”
他說罷,就在棺槨里翻找起來。
流放止弋城,饒是京中風光無兩的太傅,身上的東西也被扒干凈。
更何況。
陸巍奕還是個清官。
府中的錢財用于施粥、捐善堂,收養遺孤,就所剩無幾。
棺槨里只有薄被、衣服,以及一些竹簡。
陸恒摸索片刻,臉上露出笑容。
“找到了!”
他從棺槨里拿出一個方形的物件。
陸恒站上地面,解開外面的方巾,露出木盒子的真實面目。
周圍的人察覺她靠近,紛紛讓開一條路。
陸恒把方巾全部解開,正想打開木盒子時,卻被蕭璟州阻攔。
“等等。”
蕭璟州道:“羽兒,你看這木盒,是不是?”
姜楨羽眼底滿是驚訝之色。
她抬眸對上蕭璟州急迫求證的眼神。
姜楨羽道:“這就是衣冠冢里的妝盒。”
在場之人,除了蕭璟州沒人能懂她的意思。
兩人像是找到了寶藏,又像是解開了一個謎題。
蕭璟州道:“打開木盒,孤想知道太傅留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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