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文抬頭,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嗎?云大夫,你沒騙我?”
云歲歲無奈笑道:“我騙你做什么?”
邵韻文激動得手都在抖,兩手交握,語氣急促又堅定:“有什么辦法您盡管說,只要你愿意幫我治病,我什么都愿意做!”
云歲歲將她扶到炕邊緣坐下,“你先別激動,我問你,蘋蘋的地黃是你種的嗎?”
邵韻文微微一怔,“你咋知道我家有地黃?”
她看向女兒,就見曲蘋蘋心虛地低下了頭,“蘋蘋,到底咋回事?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說著,抄起炕上的雞毛撣子就要打她。
曲蘋蘋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也沒躲,楊大娘連忙護住她,“別別別,孩子還小不懂事,打孩子干啥?”
邵韻文停了手,哀凄地捶著胸口,“是啊,我打她干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育好!”
見她這樣,曲蘋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媽媽,是蘋蘋不好,蘋蘋不該去偷云姨的藥,嗚嗚嗚……”
邵韻文頓時收住了表情,“好啊,我就說你那柴胡是哪來的,原來是偷的!”
“啪”一巴掌,拍在了曲蘋蘋屁股上。
曲蘋蘋傻眼了,連云歲歲和楊大娘都愣住了。
好家伙,這還是個戲精?
云歲歲哭笑不得地把曲蘋蘋解救下來,對邵韻文說:“我知道你菜種得好,還會種藥材,小洋樓那邊有兩塊空地,我想種一些藥材,楊大娘照顧不過來,正好你來幫我照顧,我幫你看病。”
空間產量雖然不小,但以后她的藥堂要開遍全國甚至全球,光憑空間的規模,還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空間的藥田只有她一個人忙活,怕是要累死人。
所以她必須現在就開始鋪路,把種子、土地、培植技術等方方面面的準備好,等政策一開放,立馬投入生產走上正軌。
種子她空間里有現成的,土地也可以等開放后現租或現買,但培育藥材的技術和人才卻沒法馬上準備好。
要知道,中草藥的培育和普通種花種樹種糧食還不一樣,難度恨不得翻番。
越珍貴的藥材,培育的難度越大,也就要越提前進行試驗和研究。
云歲歲身邊會醫術的人很多,會炮制藥材的人也不少,但能種出藥材的,至今也只遇到了邵韻文一個。
而且她本身就是老中醫家庭出身,哪怕沒有繼承父親的衣缽,耳濡目染中,也會比普通人更了解中藥。
更別說還有曲蘋蘋這個小人精在,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邵韻文聽了云歲歲的話,有些猶豫。
倒不是不相信她,畢竟自己家種也是種,給別人種也是種,沒什么不同。
只是她能種出地黃,是因為地黃在草藥里算是比較好培育的,并不需要費太大功夫,如果是別的藥,她也不保證自己能種出來。
她咬了咬嘴唇,還是實話實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云大夫,我丑話說在前頭,有些藥我曾經也試著種過,不太好種,我沒法保證都能種出來。”
云歲歲笑了,“沒事,我暫時也不要求產量,你就用你的經驗慢慢研究就行。”
“診費藥費我都不收你,等你好了,如果還愿意幫我種藥材的話,我可以給你糧食或其他東西。”
雖然沒有說的太直白,但邵韻文聽懂了。
自個不是白干活,有工錢的。
和剛才死氣沉沉的不同,她眼睛都亮了起來,“謝謝你云大夫,真的太謝謝你了!”
“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云歲歲溫和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不能見風,趕緊進屋吧,一會我讓楊大娘把你和你兒子的藥送來。”
“好!”
邵韻文帶著曲蘋蘋把兩人送出了門。
兩家離得近,慢慢走著回家也還不到五分鐘。
回去后云歲歲抓好藥,在包裝上寫了怎么服用,又托楊大娘把藥送了過去。
等楊大娘回來,就看到云歲歲在餐廳等著她,同樣等著她的,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楊大娘咧咧嘴,“歲歲啊,這是啥呀?”
“您答應我喝的藥。”
云歲歲微笑道:“早就勸您堅持喝,你要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要么就是找各種理由推辭,現在連蘋蘋那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您腎不好,這藥您說什么都得喝了吧?”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