覉顧鈞升任之后,就變得愈發忙碌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堅持每周都來小洋樓,哪怕只是給自個媳婦捏捏腳扇扇風,心里都覺得安穩。
李文娟知道云歲歲身子重,每周都自己帶孫繼東來巖市把脈看病,堅決不讓她累到一點兒。
每次過來,還都會帶些紅山鎮那邊的消息,大部分時候是東家長西家短,云歲歲也就跟著聽個樂呵。
直到七月末的時候,李文娟過來,神秘兮兮地問她:“歲歲,我聽說你那有一種藥丸子,管生氣的,給我來兩粒唄。”
云歲歲愣了愣,然后說:“你是說疏肝理氣丸吧?”
“叫啥我不知道,就是你上回給供銷社劉萍的那個。”
李文娟道:“現在鎮里都在傳呢,你那藥丸特別好用,平時心情不好老愛發脾氣的人,只要一吃上,脾氣一下子就好了,看啥都不生氣了!”
云歲歲并不覺得意外,之前把藥丸給那位姓劉的售貨員,除了感謝她幫自己說話之外,本來也是因為疏肝理氣丸是她新做出來的品類,準備送到衛生院去,在這提前做一波宣傳。
供銷社人流量大,售貨員接觸的人多,劉平又恰巧有這方面的問題,送給她是最合適的選擇。
只是后來檢查出雙胎,打亂了她的計劃,連之前的膏藥都在逐漸減量,自然沒法兼顧新品類。
所以疏肝理氣丸送到衛生院的計劃就延后了。
只是沒想到,劉萍的宣傳力度還挺強,連遠在鄉下的李文娟都聽說了。
顯然云歲歲不知道,不是劉萍的宣傳有多牛,而是她在紅山鎮的名聲足夠響亮。
若是不出名的大夫拿出瓶藥來,大家都要心存懷疑,管不管用、有沒有副作用之類的。
可劉萍只要一說藥是云大夫給的,壓根不用賣力吹捧,大家就自動默認好用了。
李文娟繼續道:“你也知道我這脾氣,尤其是一回大院,看著那爺倆把家里禍禍的,這火噌一下就上來了!你之前說生氣對身體不好,所以我就想著,要不我也吃點你那個藥,省得老但他們不順眼!”
云歲歲有些哭笑不得,給她把了脈,發現她確實肝火旺盛,但還不是特別嚴重,沒到有顯著病癥的地步。
想來也是因為孩子的病,她心里始終不痛快,火氣自然就大。
拿出一瓶疏肝理氣丸,云歲歲囑咐道:“不舒服的時候再吃,每天最多吃一粒,不能更多了。”
這種藥雖然會讓人沒那么容易焦慮和發脾氣,但也會抑制情緒,所以不能過量。
李文娟眉開眼笑地應下,云歲歲便又給孫繼東把脈。
從診出毛病到現在也才不到兩個月,可原本龍精虎猛的小伙子現在卻瘦了不少,面色也晦暗,總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幸好在云歲歲的診治下,他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沒有變嚴重的趨向。
照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前腳李文娟母子倆剛離開,后腳馮勝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的正是舒肝理氣丸的事。
據她所說,最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衛生院問這個藥,希望能盡早上架。
云歲歲空間里是有一些之前做的庫存,但并沒有多少,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不給自己這么大壓力。
學校那邊九月份就要進醫院見習,到時候只會更忙,她的身體沒法兼顧這么多工作。
“小馮,你知道我的情況,現在上疏肝理氣丸肯定是沒法持續供藥的,到時候病人斷了藥,你那邊只會更麻煩。”
云歲歲有條不紊地說:“藥肯定是要上的,只是要選個合適的時機。還有三個月入秋,秋季燥,正好是養肝的時候,那個時候上的話,我也能多準備些庫存,你看怎么樣?”
馮勝男在那頭嘆了口氣,“確實,你現在要兼顧的事太多了,那咱們就秋天再上,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健康最重要!”
“好的,多謝。”
七月末的時候,邵韻文種的綿馬貫眾枝葉逐漸繁茂,細辛也搖搖晃晃地生出了葉子。
雖然草藥大多都要長個幾年才能采挖,但能無病無災地長出來,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連邵韻文自己都嘖嘖稱奇:“云大夫,你們家院子是不是風水比別的地兒好?之前在我自己家院子里種細辛,成活的特別少,怎么到了這邊就都長出來了?”
云歲歲但笑不語,她是不會說當初犁地時,她偷偷把空間藥田里的土挖出來了一些,摻和到地里的。
原本只是想試驗一下,空間藥田里的土對外界植株有沒有影響,現在看來的確是有的。
而且令人高興的是,被她挖過的土第二天又恢複了原樣,也就是說,她將有源源不斷的能助力草藥健康生長的土資源。
可惜現在的土地不能租賃買賣,草藥生意也不能做成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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