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馬無夜草不肥第63章馬無夜草不肥→、、、、、、、、、、、、、、、、、、、、、、、、、
倆人之所以累成這樣,主要還是藏豬時廢了大功夫。
“哥,你說咱們打到的豬,不會一晚上就被狼給叼跑了吧?”石虎對于這點有點不放心。
“沒事,你當我做的陷阱是擺設啊?狼來了才好呢,給咱加個餐,還有狼肉吃了。”
李冬生說著,一邊調取了小白的視野。
為了保險起見,他把小白留在了埋野豬的地方,充當“監控”。
觀察一圈四周,目前依舊安全。
“行了,回家休息吧,早點睡,明天三點我就喊你起來。”
另一邊,村部里熱鬧得像炸開了鍋。
人多力量大,沒多會兒,大鐵鍋旁邊就堆滿了黑黝黝的豬毛。
老孫家爺倆不愧是老手,殺豬、燙毛、分割,一氣呵成。
就連豬血都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一點沒浪費。
而經過上稱,這頭三百斤的毛豬,去掉內臟、骨頭和損耗,出肉差不多二百二十來斤。
豬肉旁邊人群已經大排長龍,都等著分肉。
老支書站在一旁,看著那堆得像小山似的豬肉,清了清嗓子:
“大伙都安靜安靜!聽我安排!”
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老支書。
“咱村一共二百三十口人,平均下來,一人能分個差不多一斤肉。”
老支書說著,指了指旁邊放著的幾大盆豬肉。
“但是呢,咱也得分個輕重緩急。家里有老人、孩子的,還有那些平日里為村里出了不少力的,先多分上一點。”
“五保戶張富貴,年紀大了,平時也沒啥葷腥,給他家多分兩斤!”老支書第一個點名。
“軍屬李秀花,兒子在部隊保家衛國,咱也得照顧著點,多分一斤半!”
老支書能坐上這個位置,自然是有能耐的,分肉這點事兒,在他手里沒出什么岔子。
接著,老支書又把村里幾個平日里干活積極、村民名字報了出來,都給適當多分了一些。
剩下的豬肉,就按照人頭,一家一家地公平分配。
村民們排著隊,輪到的人家,拿著盆、桶,接過屬于自家的那份肉,嘴里還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村部里充滿了歡聲笑語,彌漫著濃濃的肉香。
村部里分肉的場面熱鬧非凡,大伙臉上都樂開了花。
可人與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李長貴站在一旁,臉拉得老長,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看著那些肥嘟嘟的豬肉被一家家領走,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這些肉可都是兒子和石虎辛苦打來的,本來全該是自家的啊!
一想到這里,他的眼睛都紅了,尤其是看到幾個平時和自己不太對付的人,也美滋滋地領走了肉。
他更是氣得直咬牙,心里那股子不平衡簡直要溢出來。
可又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肥肉從自家碗里被端走。
第二天,天還沒亮,整個村子還沉浸在一片漆黑的暮色之中。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氣溫低得仿佛能把人凍僵。
村子里靜悄悄的,連雞都還縮在窩里沒睡醒。
可李冬生已經早早地起了床。
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沒像往常一樣披上那件顯眼的軍大衣,而是翻出了母親的舊衣裳,裹在身上。
又拿塊布把臉和頭嚴嚴實實地包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么一打扮,從遠處看,根本認不出他是誰。
李冬生一出家門,就匆匆往石虎家趕去。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里走著。
走到半路上,他突然瞥見前方有個模糊的人影,心里猛地一緊。
下意識地趕緊躲到路邊的柴垛后面。
隨著人影越來越近,他定睛一看,這不是石虎嗎!
除了他,村里還有誰有那件軍大衣?
“虎子!”李冬生壓低聲音喊道。
石虎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他停下腳步。
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裹著紅綠棉襖的人站在那兒。
他瞪大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李冬生,不禁埋怨道:
“哥!你咋這幅打扮!?差點沒把我嚇死!”
李冬生幾步上前,抬手就給了石虎腦袋一下,沒好氣地說:
“你小子耳朵里塞豬毛了!?我昨天咋跟你交代的?讓你喬裝一下,別讓人認出來!你到底聽沒聽進去!”
石虎摸了摸腦袋,一臉委屈地說:“哥,我聽了啊!你看我這不是戴著狗皮帽子呢嗎?”
說著,還轉了轉頭頂那頂有些破舊的狗皮帽子。
李冬生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就戴個帽子有啥用?趕緊回家把這身換了!”
石虎不敢耽擱,趕緊跑回家,翻出奶奶的舊衣裳穿上。
出來后,李冬生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這下還差不多。”
“記住了,這次咱可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去的時候咱打扮成婦女,回來的時候再把軍大衣穿上,就算被人瞧見了,也沒人能想到是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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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地說:“哥!還是你聰明!想得真周到!”
“別貧嘴了!板車呢?準備好了沒?”李冬生催促道。
“早就準備好了!”石虎拍了拍停在一旁的板車。
“走!”
兩人拉著板車,朝著西邊的山腳走去。
以往他們打獵都去北山,北山獵物多,大家也都習慣去那兒。
西邊林子茂密,平時主要是村民們砍柴的地方,而且冬天的儲備柴早就砍足了,這個時候一般沒人會來西山。
他們昨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剩下的野豬藏在了這里,累得幾乎脫了一層皮。
這會兒,兩人使出渾身解數,把一頭二百斤重的野豬和一頭三百斤重的野豬從藏身處弄了下來,放在板車上。
板車的空間有限,裝下這兩頭大家伙就已經到了極限。
“妥了,就這么多,再多咱也拉不動,板車也裝不下。”
李冬生拍了拍手上的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他們拉起板車,馬不停蹄地朝著鄉里趕去。
因為沒有交通工具,去鄉里的路得走上一個鐘頭左右。
一路上,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凍得他們耳朵生疼。
“哥,這豬肉賣給誰啊?還賣給孫大鵬那小子不?”
“不賣給他。”李冬生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被寒風吹得有些模糊。
“啊?那賣給誰?”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