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61:我趕山御獸帶全家吃肉!

第240章 記憶中的樣子

第240章記憶中的樣子第240章記憶中的樣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

呂彩蘭又拉著唐素君坐下,仔細地問:“素君吶,你爹娘都喜歡啥?咱再想想,還有啥能帶上的。”

唐素君擦了擦眼淚,感動地說:“娘,您想得太周到了,我爹娘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他們就盼著能見到我,見到您這么好的婆婆,他們也會放心的。”

有了兒媳婦這番話,呂彩蘭更是徹底像被打了雞血。

“孩子等著!”

說罷,呂彩蘭便開始忙活起來,直接扭頭去給兔舍賣嘴的李長貴也拉了回來。

一番鼓搗,不到一天的時間,家里堆得滿坑滿谷。

呂彩蘭把曬得蓬松的棉被往樟木箱里塞時,李長貴正蹲在院門口給老母雞褪毛。

雞血染紅了青石板,唐素君舉著搪瓷盆要接,被呂彩蘭一把搶過去:“孩子你歇著!孕婦沾不得血光,去把柜頂那壇槐花蜜包上,給親家帶兩罐。”

看到呂彩蘭這實在熱情過頭,唐素君不好意思。

“娘,真的夠了,我就回去報個平安就回來,帶太多東西路上不方便。”

“不方便啥!”呂彩蘭往壇口糊油紙的手沒停。

“咱雖說窮,也不能讓親家覺得咱怠慢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從針線筐里摸出個藍布包,“對了,把你那些信都帶上,路上慢慢看。”

唐素君實在勸不住,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冬生。

李冬生無奈苦笑,看著樟木箱里層層疊疊的物什直咋舌:“娘,您這是要搬家啊?”

“搬家咋了?”呂彩蘭把最后一雙千層底塞進角落。

“要不是去不成,我恨不得自己跑過去給……”

“娘!”李冬生打斷她,湊過去摟住呂彩蘭忙個不停的手。

“行了行了,您的好意我會替你傳達的,我明早去公社開介紹信,你讓素君歇著,這些粗活我來干,您歇會兒……”

好說歹說,總算沒讓呂彩蘭把整個家都給塞進去。

第二天。

天還沒亮透。

李冬生就揣著介紹信往縣城趕。

公社辦公室還亮著燈,徐書記正就著煤油燈看文件。

“徐書記!”

徐長江見李冬生進來忙遞過搪瓷缸:“冬生阿,來來來,坐!”

“不坐了!”李冬生喘著氣,“虎子昨天來過了吧?”

徐書記笑了笑,“年輕人就是性急,干啥都著急。”

說著,他從抽屜里掏出一封信紙,“給你開好了,去四九城要換兩次車,介紹信有效期三天,路上抓緊。”

“謝謝陸叔。”李冬生接過介紹信,突然想起什么,“對了,車票......”

“車票的事我托人了。”徐書記往窗外看了眼,“老楊頭家的兒子在縣車隊,說是有趟明早的加車,不過......”

李冬生當即點頭,“不會虧待人家,兩斤糧票的事兒嘛!”

“咳咳……”徐書記咳嗽了一聲。

李冬生尷尬的摸了摸口袋里準備好的糧票,正要說什么,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吵嚷聲。

推開門,只見石虎正跟個戴袖章的年輕人拉扯:“我哥的介紹信是陸支書開的,你憑啥扣人!”

“證件不全就想坐車?”年輕人晃著手里的車票,“公社介紹信要公社蓋章,你這蓋的是大隊的!”

李冬生趕緊上前:“同志,這是徐書記開的......”

話沒說完,就看見徐書記黑著臉從屋里出來:“小周,這是我親自開的,有問題嗎?”

叫小周的年輕人一見徐書記,氣焰頓時矮了半截:“書記……我這不按規矩辦事嘛......”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徐書記把介紹信往桌上一拍。

“李同志是咱們省的先進個人,為咱公社出了多少力!你要再為難他們,我明兒就去縣革委會說道說道!”

小周賠著笑把車票塞給李冬生:“誤會誤會,您拿好,明早七點發車。”

李冬生無奈苦笑,人情這東西真是少了一點就寸步難行啊……

回到家時,呂彩蘭正往藍布包袱里塞熟雞蛋。見李冬生進門,忙不迭問:“介紹信拿到沒?車票呢?”

“都辦妥了。”李冬生把車票和介紹信遞給唐素君,“明早七點發車,得提前一個時辰到縣城。”

李冬生看著唐素君摸著車票上的油墨字,突然想起什么:“哎呦!忘了!咱娘讓咱帶了些多東西,我還沒給爹娘買禮物呢!”

“買啥禮物!”呂彩蘭把包袱往炕上一扔,“你人回去就是最好的禮物。”

她從柜底翻出個鐵皮盒,“來,素君,把這個戴上。”

盒子里躺著枚褪色的銀鐲子,內側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字。

唐素君認得這是呂彩蘭的陪嫁,忙推辭:“娘,這太貴重了......”

“貴重啥!”呂彩蘭硬把鐲子套在她腕上,“你嫁過來時,我就該把這鐲子給你,好好戴著,你是俺老李家媳婦。”

唐素君羞澀的點了點頭。

李冬生見此,知道是自己多慮了,于是不再打擾這娘倆,一個人出門去了。

剛走出門,就見到石虎蹲在門檻上啃玉米。

石虎見李冬生出來忙問,“哥,都妥當沒?”

“都妥了。”李冬生踢了他一腳。

“你小子別光吃,去收拾收拾,明早我們去縣城。”

“得嘞!”石虎把玉米芯往地上一扔,“我這就去給輪胎打氣!”

臨行前一夜,當晚。

夜色漸深,唐素君坐在油燈下整理信件。

李冬生看著她微駝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素君,把你爹當年送你的鋼筆帶上吧,他見了肯定高興。”

唐素君從木箱底層取出個天鵝絨盒子,鋼筆的金筆尖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她輕輕擰開筆帽,在信紙上寫了行字:“爹,娘,我們回來了。”

窗外的槐樹沙沙作響。

夜已深了,道唐素君完全沒有一點困意。

她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覺得這五年的等待,都化作了此刻的安寧。

李冬生摸了摸唐素君微微隆起的肚子,那里正孕育著新的希望。

“不用激動,該來的總會來。”

“睡吧。”李冬生吹滅油燈,“明天還要早起。”

黑暗中,唐素君往他懷里蹭了蹭:“冬生,你說爹娘會是什么樣子?”

李冬生把妻子冰涼的手焐在掌心:“會是你記憶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