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古今后,我養成了未來奸相

第138章 沈逾白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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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別人的墓,她挖得心安理得,要是沈逾白的墓,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興致便低落下來,突然意識到沈逾白在她這個時代已經死了,還死了好幾千年。

這個認知讓她胸口堵得慌。

她坐不住,去打開窗戶,對著外面灌進來的熱風深吸了好幾口。

他們的活動板房就建在墓地入口,她站在屋里,一抬頭就能看到墓地門口安裝的幾個太陽能燈。

恰好此時李橋從墓里出來,手里還提著一個大袋子。

那是從墓地里挖出來的土,要拿去辦公室化驗。

雖然墓地已經沒什么文物,可對他們來說,里面的土都是寶貴的。

他們要化驗出土里的成分,來推測越朝建造墓地用的什么材料。

往常蘇錦會覺得馬上又有進展,可今天看到李橋手里的袋子,覺得格外刺眼。

她干脆關上窗子,又坐回椅子上。

看到桌子上沈逾白傳過來的字條,她心里卻被愧疚溢滿。

猶豫片刻,她裝作若無其事道:“我們考古也是挖別人的墳,也許現在正在挖的這個姓沈的古人就是你。”

信傳送過去后,蘇錦又覺得自己情商低,一拳錘在頭上。

這么直白地說在挖別人墳,誰受得了。

怎么就不會多動動腦子!

蘇錦心里的愧疚沒有降低,反倒更濃烈了。

她突然就不敢看沈逾白的回信,打開門出去透氣。

對面路燈的明亮更映照得墓地入口黑洞洞,仿若一道深淵,隔著生與死。

夏季的夜晚,風也是燥熱的,并不能撫慰人心,蘇錦一咬牙,就又回了屋子。

死亡總是讓人畏懼的,她不該自己提出這件事,卻丟下沈逾白自己獨自面對。

蘇錦深吸口氣,坐回椅子上,拿起沈逾白的字條準備安慰。

無論沈逾白怎么低落,今天她都要把他哄好!

看向字條那一刻,蘇錦卻呆住了。

沈逾白:“若我的墳能讓蘇姑娘看到,我必要多留些越朝的文物給蘇姑娘,讓蘇姑娘再不會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而煩憂。”

蘇錦怔仲,心好像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捧著,那股暖意傳到鼻尖,卻讓她鼻頭泛酸。

再落筆,字便少了許多棱角:“就算你留了,也會被盜墓賊偷走,我還是得不到,怎么辦?”

沈逾白:“那就留些旁人不要,又能埋在土里不爛的東西。”

蘇錦驚了下:“比如碎瓷片?”

沈逾白:“碎瓷片倒是不會爛掉,只是如此一來蘇姑娘只能了解越朝的瓷器,若能將越朝全貌記錄在瓷片之上,對蘇姑娘的研究大有裨益。”

蘇錦目瞪口呆。

她并未告訴沈逾白墓地里瓷片的具體信息,他竟能想到用瓷片寫字記錄,與墓地主人的做法完全一致!

難道她正在挖掘的真的是沈逾白的墓?!

眼底酸澀的厲害,蘇錦用手背狠狠揉了下,卻并未緩解。

強烈的愧疚感讓蘇錦嘴唇顫抖,鼻尖迅速泛紅。

沈逾白死在了五千年前,而她在他死后還不讓他安眠。

蘇錦緊咬下唇,忍著愧疚在紙上寫下三個字:“對不起!”

她太殘忍了。

殘忍到不只告訴沈逾白的死,更殘忍地將他墓地被偷盜被她挖掘的事情也告訴他。

接下來無論沈逾白做什么,那死亡的陰影始終伴隨著他,不會讓他有片刻的喘息。

屋子里突然出現一股沁人心脾的果香,蘇錦看活過去,卻是一串綠色的葡萄。

旁邊放著一張字條:“有生便有死,蘇姑娘又如何能阻擋。逾白雖在五千年后已尸骨無存,卻因蘇姑娘而見識到后世光景,已是比之他人幸運許多。”

“便如這串葡萄,便是被吃了,也能留下葡萄籽,但凡落入土里,又能生出葡萄藤,開花結果,墓地便是我留下的籽,還望蘇姑娘幫逾白好生研究,讓文化傳承開出嬌艷的花。”

長長的一番話,讓蘇錦內心仿若被撥動了的琴弦,久久無法平靜。

她實在難以想象沈逾白怎么能如此坦然面對生死。

本來是她挖了他的墓,如今卻被他委以重任。

蘇錦心中輕松不少,捻起一顆葡萄送進嘴里。

一股酸味瞬間彌漫整個口腔,讓她眼淚水不要錢地往外飚。

她嫌棄地把那串葡萄推開。

以前的果樹種子太差了,實在無法入口,以后一定要弄些好的果樹種子給沈逾白,叫他改善各種水果的味道。

不過這么一打岔,蘇錦的愧疚減弱了許多,并生出一股使命感,跟沈逾白承諾一定會好好挖他的墳。

最近一直忙墓地的事,根本沒顧上沈逾白的院試。

算算時間,院試應該已經結束了。

果然,沈逾白已經在等放榜了。

院試在府城的貢院考試,沈逾白本想弄些補品去燉,卻被崔明啟給截住。

崔明啟實在恨透了沈逾白在考場做飯的行徑,怕提學官們對他有意見,到時便是讓他過了,也不給好的名次。

崔夫人就給沈逾白做了不少干糧,帶著入了考場。

好在院試只有兩場,雖題目難度大些,總歸能熬過去。

如今就等著發案。

院試考完,考生的試卷會被當場糊名,送去審卷室審卷。

此時,審卷室里的崔明啟臉色極難看。

閱卷官提上來的卷子里竟沒沈逾白。

試卷雖會糊名處理,可他日日點評沈逾白文章,對其字跡、文章風骨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單單論沈逾白的文章,便是案首也能得,怎的可能連入選的資格都沒有?

院試由提學官薛玉書為主考官,最后的案首自是也由他來點出,崔明啟不過副考官。

至于其他閱卷官,除了府學的山長李昌盛,還有一些各縣學山長。

如今看來,倒是他小瞧了秦家的勢力,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沈逾白的試卷給落了。

試卷雖會做糊名處理,以秦家的權勢,只需在糊名時稍作記號,糊名與不糊名便要也沒了區別。

再與這些閱卷官打好招呼,就能悄無生息地將人取了,又或者如沈逾白般落下。

眼見薛玉書以在與眾人商議名次,崔明啟便知此時再不揭露,逾白只能是個不中的后果。

他上前,對著薛玉書行了一禮,待薛玉書還禮后,他才道:“此次學生文章水平實屬不夠出彩,若就此排名,此次府試錄取眾人怕是要落在其他省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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