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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斯笑容收斂:“你對我有偏見。”
李橋嫌棄地看向他:“沒錯,你發現得有點晚了。”
蘇錦捂臉,麥克斯又在李橋面前找虐了。
楊老等人也不爭論了,紛紛轉頭看熱鬧。
好戲又要開始了,這可是他們繁重的研究工作中難得的調劑。
“你喜歡蘇錦?”
麥克斯一雙好看的湛藍色眼睛盯著李橋。
最近蘇錦心情很好,甚至經常干活時莫名笑出聲,而且眼睛更迷人,依照他豐富的經驗,肯定是戀愛了。
而李橋對他敵意毫不掩飾,讓他不得不懷疑。
誰知李橋嗤笑一聲:“我都能生出她了,我再喜歡她我就是丫的一變態!”
蘇錦點點頭,跟麥克斯道:“他說得對,他是我最好的師弟。”
李橋瞪她一眼,又對麥克斯道:“你個洋鬼子還想老牛吃嫩草,還是吃我們祖國的花朵,你丫就是那變態!”
蘇錦:“……”
倒也不至于這么嚴重。
麥克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才28歲,喜歡20歲的女人多么正常!
正要再開口,就聽蘇錦勸他:“算了,你吵不過他的,放棄吧。”
雖然麥克斯是記者,口才也極好,但壓根不是嘴巴淬了毒的李橋的對手。兩人一次次的交鋒已經說明了一切,實在沒必要再讓麥克斯吃一次虧。
麥克斯給了李橋一個挑釁的眼神,便又滿含熱情地看向蘇錦:“只要你不結婚,我就有機會。”
愛情初期總是甜蜜到讓人沉淪,后面分手的多的是。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不在蘇錦身邊,以他的經驗來看,分手的概率實在太高了。
他只要陪著蘇錦身邊,散發魅力,遲早會打動美女。
蘇錦對他“嘿嘿”一笑:“我不喜歡比我大的男人。”
她喜歡像沈逾白那樣奶奶的,純白善良的小男人。
麥克斯捂著胸口,濃厚的眉毛痛苦地擰在一起,浮夸道:“哦美麗的女士,您的話簡直像一把尖刀狠狠插進我的心里!”
李橋嗤笑一聲:“你這種被不知道多少女人用過的男人太臟了,她有潔癖。”
空氣為之一靜。
蘇錦默默地閉了嘴。
如果她剛剛的話算刀子,李橋的話簡直是無數枚鋼釘,被李橋狠狠錘進麥克斯的心里。
麥克斯暴怒,終于朝著李橋揮拳,然后就被李橋單手擋住。
李橋胸肌適時地跳兩下,語帶威脅:“下一次你再揮拳,我保證讓你兩顆門牙再也見不到你的牙床。”
麥克斯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臂膀的肌肉也跟著跳動幾下:“你試試。”
狠話才放完,蘇錦就悠悠提醒:“他以前是安保。”
麥克斯:“……”
蘇錦覺得這樣不夠有氣魄,又加了句:“頂級安保公司的A級安保人員。”
麥克斯默默收回了拳頭,默默轉身,湛藍色的眼眸滿是哀傷,仿佛淋了雨的小狗,可憐得讓人心疼。
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過,怎么能不可憐呢。
蘇錦想了想,還是決定安慰他一下。
畢竟最近全靠麥克斯在外網的報道為他們越史研究發聲。
“但是你的稿子寫得比他好,所以你還是有一樣比他強的。”
麥克斯立刻又打起精神:“為了你,我美麗的公主,我一定會戰斗到最后一刻,讓全世界都知道東方古國有多么偉大,我的公主又在做多么神圣的研究!”
蘇錦連連點頭:“你也在參與這項偉大的事業,你在完成記者還原事情真相的神圣使命!”
李橋:“……”
他成功被惡心到了。
真想給蘇錦那個小男友告狀。
被這么一番鬧騰,會議室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只是大家疲勞太久,如今研究又走入困境,蘇錦趁著周末給眾人放了個假。
周六一早,蘇錦就坐著李橋的粉絲五菱宏光mini到了胡老師家。
胡老師已經做完手術,出院后在家修養。
不過蘇錦當時在營地,難得放假,她肯定要來看望老師。
胡明住在郊區一個老舊小區,88平的房子,兩室一廳,有個窄小的電梯,倒也夠用。
他們到時,許圖南已經做了滿桌子菜。
胡明身子還沒好完全,只喝了碗清粥,蘇錦和許圖南飯量不大,吃一會兒就飽了。
許圖南對著滿桌子剩菜犯愁時,李橋問了句“你們都吃飽了吧”后,坐在桌前,將剩菜一掃而空。
許圖南看李橋的目光就多了些欣慰。
飯后,三人坐在沙發上,胡明詳細問起現在的研究。
在得知墓地挖出的碎瓷片記載的信息后,他沉默片刻,才道:“光從農業記載來看,越朝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繁榮。”
野史只記載大越繁榮,可到底如何繁榮卻只字未提。
“確實繁榮,他們的科舉制度非常完善,甚至還有四書五經。”
蘇錦的話讓胡明大驚:“不應該啊!科舉的誕生應該是隋朝,大越怎么也會有?四書五經又是怎么回事?從時間上判斷,越朝應該是奴隸社會,怎么會有封建社會的產物?”
不止科舉,還有八股文,還有貢院號舍。
蘇錦看到沈逾白拍攝的視頻時,也是吃驚不已。
越朝人住的并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簡陋,雖然大多數是土壘的房子,可房子很牢固,而且很高。
那些富裕人家住的更是用青磚黛瓦壘成的宅邸。
崔家住的就是一套三進的宅子。
整體雖跟明代相似,也有許多差別。
只是這些視頻肯定不能拿出來。
一旦拿出來,卷軸絕不會在她手里,這樣不僅會跟沈逾白斷開聯系,更有可能給沈逾白帶來危險。
沒人知道卷軸最終會落到誰的手里,也沒人能預料那人究竟是為了研究還是為了一己私欲。
“不行,我要加入越史研究小組!”
胡明幾乎是迫不及待。
蘇錦心猛地一跳,就聽廚房里的許圖南道:“你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能去。”
“上次復查醫生說恢復得很好,我也該投入工作了,這么重的擔子不能一直讓蘇錦一個人挑著。”
胡明怕許圖南會反對,又保證道:“我會多休息,不讓自己累著,有咱爸在組里監督我,你還怕什么?我都離開工作崗位快一年了,腦子都要生銹了。”
看他這么堅持,許圖南猶豫起來。
最終還是松了口:“你要是再病倒,以后什么事都沒得商量。”
胡明連連感激,笑著問蘇錦:“你看我還有沒有資格加入越史研究小組啊?”
蘇錦立刻坐直身體:“老師您加入越史研究小組,組長肯定由您來當。”
“我可領導不了我老丈人,更領導不了那些組內大佬。”
胡明笑著連連擺手。
他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這個研究小組是蘇錦一手組建的,他不可能一加入就搶走蘇錦組長的位子。
別說是他,現在將任何人換到蘇錦的位置,那些組員都不會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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