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活不過仨月,換親后我旺他百年第436章睡一覺就好了_365
第436章睡一覺就好了
阮蝶被姜川的態度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深吸一口氣,冷笑道,“你就不怕把我激怒了,我一把刀子捅了自己,你的好兒子也沒有活路嗎?”
姜川手指收緊,心底的殺意越發濃郁。
只他神色不動,他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已經放涼的茶水藏住眼底的殺意,淡聲道,“你不會的。”
說著,放下手中的茶盞,“姜澤若是死了,你還如何進姜家的門,做姜家的主母?”
他眼神銳利如鷹,“你出身粗鄙低賤,攀上姜家,求的也不過是榮華富貴。你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最后一步,怎么舍得抽掉直上青云的梯子?”
姜川在朝堂摸爬滾打幾十年,一眼便能看透人心,阮蝶在他面前蹦跶的這幾下,未免太過幼稚。
這上京人人都恨不得長一萬個心眼,走一步便要往后看十步,謀劃一樁事,恨不得一箭三雕。
相比起來,阮蝶倒是直接粗暴,一上來便明晃晃地把自己的底牌先扔出來。
對于姜川來說,這個世上從來就不存在只能二選一的事情,姜家的家業是和兒子的性命,他都護得住。
阮蝶一陣沉默,姜川這些話雖然不客氣,但確實說中了她的心思。
姜澤若是死了,她想要的一切可都沒了。
其實她只是想要被姜家當眾承認罷了,這樣一來,她這個將軍夫人、姜家主母才做得光明正大。
想到這,阮蝶不免又有些猶豫。
一旁的姜令芷神色微動,假意勸道,“事已至此,姜家只能讓你進門了。但這是上京,唾沫星子能殺人,你若是借著姜潯的婚宴上讓姜家承認你,那往后幾十年,只怕是人人都會被背后瞧不起你,戳著你的脊梁骨譏諷你小人得志。得了榮華富貴,卻一輩子遭人鄙夷輕視,無法在人前抬起頭來,這是你想要的嗎?”
她循循善誘,“你想要當眾被承認,姜家再為你和姜澤辦一場更隆重的訂婚宴便是。”
阮蝶蹙緊的眉心一點一點舒展,被勸住了,遂當即表了態,“那好,就這么定了。”
她了卻一樁心事,心情大好,這才想起來關心姜澤,“姜澤怎么樣了?”
姜潯恨恨地看著她,“你還敢問我大哥如何?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差點害死他!”
阮蝶咯咯假笑兩聲,“我這不是怕你們不同意我和姜澤婚事,一時著急,錯了主意嗎?現在知道你們這么明事理,我就放心了。”
她說罷,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發簪,“姜澤呢?叫他出來吧,我要和他回府了。”
姜潯壓著怒意:“他睡了,你自己回去吧。”
阮蝶眼珠子轉了轉,心想著不肯讓姜澤跟她走,無非是想找大夫給他瞧唄!
那是南疆藍氏密不外傳的禁蠱,尋常大夫一輩子都沒見過如何解?
簡直是異想天開。
不過讓他們試試也好,知道拿她沒辦法,往后就更得聽她的了。
于是她嘖了一聲,“不回就不回吧。不過我勸你們,可莫要找那些庸醫亂給他開藥,不然,吃苦受罪的,還是他。”
她說完轉身就走,渾然不在意屋里幾人難看的臉色,仿佛覺得捏住了他們的把柄,就能徹底為所欲為了。
姜潯看著她的背影,氣得一拳捶上桌子,“姜予潤到底怎么招惹上她的?”
姜令芷勸道:“誰知道呢,不過至少能安寧幾日。昨日藍卿醒過一次,我問她認不認得阮蝶,她說認得,等她下回再醒了,我再多問問那蠱蟲的事情。”
姜潯長長的出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好了,鬧騰了一整天,都回去休息吧,”姜捏著眉心,語氣帶著些疲憊,“老二,明日跟我回府,你的婚事要緊。”
姜潯一想也是,便點了頭:“好。”
花廳里眾人便各自回了院子。
姜令芷特意拐去看了藍卿。
藍卿還在昏睡。
她傷得很重,除了第一日醒的那片刻功夫,之后都在昏睡,連喝藥都是一點一點喂進去的。
或許是姜令芷對她說的那善意的謊言,讓她在睡夢中都是安心的,才睡得這樣沉。
姜令芷摸了摸她的頭發,喚了聲,“卿卿。”
藍卿自然是無法回答她的。
姜令芷嘆了口氣,其實從前一直覺得姜澤配不上藍卿這樣好的姑娘,可偏生現在殺出了阮蝶這么一個人來,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姜令芷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輕聲道,“卿卿,快些好起來吧。”
翌日。
姜川和姜潯便回了姜家。
姜潯和蕭玥的大婚不過十來日了,府里還有些細碎的事情要盯著,離不了人。
阮蝶仍舊在姜府住著。
有過先前的談判和保證后,她倒是安分,沒有再想什么餿主意。
只是準備了好些華麗的衣裳和首飾,打算等姜潯大婚那日,先好好在眾人面前亮個相。
姜澤便留在武成王府。
牧大夫開始每日按時給他施針,可一連幾日下來,著實沒有太多效果。
他仍是那副呆滯的樣子。
他記得姜川讓他聽話,他就乖乖配合著牧大夫,任憑怎么施針都是一聲不吭。
也記得自己惹了姜令芷生氣,他每次見到姜令芷就低頭小心翼翼地認錯。
還記得自己和蕭景弋是至交好友,就總是跟在蕭景弋身后。
他的世界好像一夜之間變得十分簡單。
只是他這樣,卻讓每個人都忍不住嘆氣。
直到姜潯大婚的前一日,姜澤仍舊沒有好轉。
藍卿也還是沒醒。
姜令芷站在藍卿床邊,看著她恬淡的睡顏,和越發紅潤的面色,蹙眉問牧大夫,“她睡了十來日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牧大夫仔細給藍卿把過脈,也很是奇怪,“從脈象上瞧,不僅沒問題,反倒是一日比一日好。”
這些時日,他日日都來給藍卿把脈,她都是在睡著的。
可奇怪的是,她身上的傷口在愈合,臉色也愈發紅潤,脈象更是一日比一日強健。
似乎真如她自己所說,睡一覺,什么就好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也實在是太長了些。
“卿卿,快些醒來吧,”姜令芷輕聲道,“明日姜潯就要大婚了,你不是想去瞧瞧上京的婚禮是什么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