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10章邢彥詔出現在她腦海里第10章邢彥詔出現在她腦海里←→:
駱槐是想回自己家的,可她現在的樣子狼狽的樣子總覺得無法面對父母,哪怕是一張遺像。
也不想回宿舍叫室友看見,不想去羅叔叔家叫他們擔心。
她打算先去酒店好好睡一覺。
裴家在城南,她去了城北郊區的一個度假村溫泉酒店,沒辦法真正從裴家抽身,物理距離拉遠也算是種心理安慰。
“女士,確定訂五天是嗎?”
“是。”駱槐父母在世的時候就給駱槐留下一筆錢,有教育基金,有旅游基金,另有一筆三十萬的活期存款,以及一套四室大平層。
每年還會給她準備一件嫁妝,可惜只準備到第五件。
駱槐比不得富家小姐有錢,但也算過得小資。
她把身份證遞給前臺,前臺說:“女士,我們酒店今天剛剛更換了新的智能電器、AI管家和智能系統,如果有什么缺點和建議可以和我們提哦。”
有人經過大堂,隱隱約約提到什么真少爺假少爺。
她應了聲好,放慢腳步。
“還不知道吧,真的到現在還沒安排進公司呢,天天游手好閑,假的依然高坐總裁的位置,從醫院出來后依然日理萬機,游走在各個名利場之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假的這個深得那一家子喜歡,繼承人的位置還得是他的。”
“假的終究是假的啊。”
“你懂什么,生情不如養情重,懷胎十月能和養在身邊二十九年的比嗎?孰輕孰重還不知道?何況真的那位粗鄙不堪,從小撿垃圾長大,臭烘烘的還不愛洗澡,叫一家子丟臉得很。”
聽者皆“咦”,很是嫌棄。
“還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說自己才是真的,逼著下邊的人喊他大少爺,假的那個只能屈居在二,純純一惡霸。”
“噓,別說了,今天他們家的人都……”
聲音漸行漸遠。
后面的話駱槐沒聽清,只知道繼“泥腿子”和“癟三”之后,自己要嫁的這個真少爺又多了個“惡霸”的頭銜。
她心里多少有些焦灼,不過眼下睡覺更重要。
一進酒店就有AI管家同她打招呼,詢問她有什么需要。
她讓管家拉開點窗簾,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徑直往床上一倒,睡得昏天黑地。
九個小時后,管家如約叫醒她。
已經晚上七點半。
駱槐瞇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往窗外看了看,天已經全黑,亮著稀稀拉拉的幾盞燈。
城北郊區的這個度假村以天然溫泉和安靜出名,開著窗戶還能聽到山間蟲鳴的聲音。
管家問她是否要預約溫泉。
她說要。
預約成功后,駱槐拿著手機下樓,剛一開機,無數的電話和消息彈出來。
依然是裴元洲的最多。
最新一條就在前一分鐘。
她盯著“元洲哥哥”四個字看了許久,幾番猶豫之后,還是改成“裴元洲”。
裴元洲:小槐,你在哪兒?學校不在,駱家也不在,看到消息回一下。
駱槐握著手機的指頭緊緊,最終選擇忽視,點開鄭雙雙的對話框,鄭雙雙說裴元洲又去學校找她了,也問她在哪兒。
她說在散心。
鄭雙雙讓她好好散!
大四沒課,只有寫論文和實習兩件事,裴家跟學校打了招呼,她這個學期不用考慮實習。
這是要她好好準備結婚的意思。
“叮”,電梯到了。
門一打開,駱槐揣著手機抬眸,再次和一雙充滿攻擊性的深邃眼眸對上。
“曠野”。
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依然是短袖長褲,身子靠著電梯壁,小腿微微交叉著,正錯愣地看著她。
駱槐也錯愣對視。
又遇見了。
她一時沒有回神,電梯緩緩關上時,男人粗大的手掌抓在電梯門上,發出輕微沉悶的“砰”一聲。
手背上的經脈若隱若現。
腕上紅繩中間的銅錢輕輕晃動。
“還不進來?”男人出聲。
駱槐回神進去。
男人站在電梯里像座大山,穿著淺色衣裳的駱槐往他面前一站,像只拘謹的小白貓,腦袋只到他胸膛的位置。
還是特別嬌小的一只。
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駱槐往后退一步,又默默站到旁邊去。
邢彥詔微微擰眉。
怎么每次見著他都害怕?
他又不吃人。
“曠大哥。”駱槐還是不習慣叫他大哥,加了個姓。
邢彥詔揚眉:“度假?”
“對,曠大哥怎么也在這?”
“來給酒店送點東西。”
駱槐想起他說自己是打工干雜活的,原來是給別人送東西,不過也是,頭兩次她就能感覺到男人開車很穩,還十分能抗能打,一定很得雇主信賴。
電梯很快就到了,兩人分開,邢彥詔多看了一眼,她去的是溫泉方向。
電話震響。
邢彥詔接過電話,漫不經心道:“催什么,馬上。”
他掛了電話過去。
一進門就挨剛認的親生父親批評:“一點規矩沒有,讓一家人等你。”
邢彥詔拉著椅子坐下,掃一眼在座的親爸親媽親妹妹假弟弟,慶幸親爺爺親奶奶還有一堆的叔伯沒來,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僅憑一張嘴還真對付不過來。
他亮手機一看:“七點五十八,我還早到兩分鐘。”
一家子皺眉。
眼看著又要挨罵,他那假弟弟笑得一臉的善解人意,開始給他解圍,他那親妹妹對著別人笑瞇瞇地喊“哥”,看都沒看他一眼。
大家開始動筷,邢彥詔剛埋頭往嘴里扒拉兩口飯,親妹妹又開始說他吃得快,有響,一點不優雅。
親媽也是一臉嫌棄,嫌棄里還夾著點無奈。
女人始終要感性一點,他回到這個家,除去邢老爺子邢老太太因為隔代親給他好臉色,也就是這個親媽對自己的感情復雜點。
一邊嫌棄,一邊又想親近,但是一看他不是富家少爺的做派,又離得遠遠的。
他才不管,吃就是了!
吃完用帕子一抹嘴,開門見山地問:“今天又什么事?”
邢母盡量柔和著聲音問:“你和裴家小姐婚期將近,這個婚禮你有沒有什么要求?”
邢彥詔一手往后搭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腿上,搖頭說:“新郎服合身就行,其他事你們看著辦,我只負責出席。”
“定制來不及了,你穿政嶼的行嗎?先前是按照政嶼的身高身形定的。”邢母打量著兩個兒子的身形,大兒子長得太高了,又很結實,相比較之下,小兒子的身形瘦一點。
邢彥詔掃一眼比自己矮的邢政嶼,邢政嶼朝他一笑。
虛偽。
他看向親媽:“你覺得行嗎?”
邢母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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