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

第30章 直接當面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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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火氣重,駱槐冰涼的手迅速回暖,她抬眸的時間,就這么被邢彥詔拉著手過去。

男人臉上多了抹客氣的笑,舉著酒杯管裴父叫叔,管裴母叫姨,到裴元洲那兒。

他說:“駱槐養在裴家,駱槐叫你一聲哥,按理我也該這么叫,但年齡擺在這兒,我還是叫你一聲裴總合適。”

“裴總,多謝你點了這個鴛鴦譜。”

邢彥詔說話帶笑,讓人看見他還有圓滑的一面,這個舉動意在不讓駱槐失了臉面。

但他不多謝裴元洲對駱槐這些年的照顧,只謝他點了兩人的鴛鴦譜,裴元洲心里跟扎了根刺一樣。

駱槐正是因為這件事和他有隔閡,關系不再從前,邢彥詔故意說話刺他,偏偏他又發作不得,眼睛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駱槐。

駱槐沒看他,只覺得手心已經熱冒汗。

“是要多謝元洲哥哥。”她微笑,當著裴元洲的面反手握住邢彥詔。

邢彥詔的手掌太大,她只能完全握住兩根手指。

邢彥詔的兩根手指顫了顫,看向駱槐的眸光漸漸變深,眼尾微微上揚,是他溢滿出來的一點笑意。

從而,他看向邢彥詔的眼神多了鋒芒和挑釁。

“多謝裴總。”

“多謝,元洲哥哥。”

駱槐主動去碰他的酒杯,一聲脆響,如令人警醒的鳴鐘,裴元洲心里一緊,想要阻止的情緒再次涌上來一點,面前的駱槐已經毅然決然仰頭喝下。

脖頸拉出柔美的弧線,整杯酒淌過舌尖,滑過喉嚨。

她喝了整杯,一點不剩。

像喝的訣別酒。

邢彥詔也是整杯干盡,勾唇笑了下。

下邊駱槐反客為主,拉著他的手指到一桌又一桌賓客面前,喝下一杯又一杯,臉頰從一開始的薄紅,最后紅霞滿臉。

窗外天已黑盡。

酒店燈火通明。

駱槐喝完最后一杯,酒氣涌上來,沒忍住打了個酒嗝,動靜很小,幾乎沒怎么有人注意,因為她在察覺酒嗝的瞬間立馬閉緊嘴巴,試圖把酒嗝咽下去。

當面打酒嗝不僅無禮,也不符合駱槐的性子。

寄人籬下久了,她更多是自己忍咽。

只是沒能徹底咽下,部分酒氣從鼻尖涌出來,刺鼻,熏眼。

她的眼眶瞬間泛起水花,抬腳時身子微微踉蹌。

寬大的手掌這次撐在她的腰上,順著她的腰肢旋轉手掌,緩緩繞到前方,邢彥詔把人攬在懷里。

駱槐頭暈得厲害,意識稍有渙散,旁邊像有座寬厚暖和的山,就這么倚靠過去。

腦袋輕輕一砸,砸邢彥詔的胸口上。

硬的。

駱槐猛地站直身子,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似有迷惑,似有委屈。

又乖乖地不吭聲。

邢彥詔想笑又不敢笑,手臂微收,又把人攬進懷里,同面前的賓客點頭后攬著懷里悶不吭聲的醉鬼離開。

裴元洲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又喝下一杯。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杯了。

駱槐敬完他以后,駱槐每喝一杯,他也會跟著喝一杯。

結婚時敬的酒酒杯雖小,卻是度數很高的白酒,小槐從不喝酒,只是有人來教悠悠識酒品酒時,小槐也會跟著一塊,在學習過程中小小抿上幾口。

小槐不喜歡酒。

她嘗不出酒的香味,只覺得剌嗓子,哪怕是度數再低的酒。

今天卻喝下一杯又一杯,怕是會宿醉頭疼。

裴元洲起身追過去說了這事,要邢彥詔千萬照顧好駱槐,駱槐性子乖幾乎不會表露什么,然而這次沒追上。

邢彥詔抱著人回套房。

入眼都是紅雙喜和大紅喜被,他單手抱著人,另一只手掀開被子,將人放上去。

又大又軟的床凹陷下去一點。

駱槐躺在那兒,小得可憐。

她怔怔望著天花板上掛著的水晶燈,暖黃色的光線并不刺眼,眼角的淚水悄無聲息流了又流,不知疲倦一樣。

她也不伸手去擦。

邢彥詔站在門口,什么也沒說,空氣中響起啪嗒一聲,他熟練地打火,點煙,倚在門邊吞云吐霧。

直到床上的人閉上眼睛,哭睡過去。

他邁步靠近,居高臨下地望了好一會,拉上被子一蓋,扭身出門去。

迷迷糊糊間,駱槐聽到關門聲。

她做了個夢,夢到父母出車禍的那天,也是個大晴天,高架橋上兩車相撞,追尾了他們的車。

媽媽抱住她,爸爸抱住她和媽媽。

爸爸當場去世,媽媽搶救無效死亡,只有她完完好好活下來。

警察調查了,沒有任何的陰謀論,純粹的無妄之災。

駱槐在夢里抽抽搭搭哭著,徹底哭出聲的瞬間,仿佛從夢中脫離,耳邊又傳來開門聲,以及放東西的聲音。

很輕。

這種時候身邊有點動靜反而讓人安心。

她轉個身,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次夢見的是裴元洲叫她替裴悠悠去嫁人,被逼著穿上大紅嫁衣,送上花轎,吹吹打打送上一座山。

掀開她蓋頭的人,人高馬大,青面獠牙。

“!!!”駱槐猛地睜開雙眼,呼吸急促。

她坐起來,瞬間頭疼欲裂。

腦袋里好像有個鉛球,不停拽著她的腦袋往下沉。

房間昏暗,睡著前還亮著的水晶燈熄了,只有沙發旁亮著一盞小小的臺燈,臺燈底下四個保溫水杯。

杯上分別貼著字條,用透明膠帶沾上去的,字條沾得皺皺巴巴,七歪八扭,一看就是笨手笨腳之人的杰作。

勝在字大,還好看。

她一眼看清,從左到右依次是:淡鹽水、酸奶、橘子水、蜂蜜水。

都是醒酒的。

駱槐起身,邊按揉太陽穴邊過去,下意識伸手去拿蜂蜜水,手指快要觸及又收回來。

蜂蜜水是裴元洲愛喝。

她不喜太甜的東西,更喜歡聞橘子皮柚子皮的味道。

駱槐最終選的橘子水,里邊是陳皮,味道更醇香。

咕咚咕咚喝下整杯。

也許是心理作用,她覺得頭輕了點。

還想喝。

陳皮還在,去外邊加點水。

駱槐手握保溫杯,穿上白色拖鞋慢慢吞吞出去,打開門就是一條走廊玄關,前邊就是客廳。

客廳也亮著一點昏黃的光源。

詔哥?

她循著光源過去,到客廳時微微轉身,借著桌上的臺燈看清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也是側對著她。

衣袖高挽,修長的雙腿大開,一只長臂舒展在沙發上,另一只手垂下。

寂靜中還有若隱若現的低沉喘息。

客廳有光,駱槐看得清楚,美眸瞬間圓瞪了,當即聯想到自己手里拿著的保溫杯,還是粉色。

慌忙間手一滑,貼著字條不知道什么顏色的真正的保溫杯掉到地上,骨碌碌滾到邢彥詔腳邊。

駱槐嚇得連忙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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