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寵

第35章 他好像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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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沒有落下,掌風刮過邢母的臉,也是一陣駭人的寒意。

邢母渾身脫力,臉色蒼白地摔倒在地。

過一會,傭人們才反應過來,跑上前來扶人,邢母兩腿都是軟的。

傭人們有人去端水,有人打電話叫醫生,還有人去告訴邢父和二少爺。

駱槐長舒一口氣,發覺自己的雙手還抱著邢彥詔的手臂,迅速松開。

邢彥詔稍有不滿。

就不能多抱會兒?

駱槐不抱,他抱。

邢彥詔又單手把人抱起來,眼神掃向傭人,“藥箱。”

“是是是。”傭人戰戰兢兢去拿藥箱遞過去。

邢彥詔拿過藥箱,上樓,一腳踢開房門,把人放在床邊坐著。

駱槐蹭一下要站起來。

“坐好。”男人耐心有限。

駱槐乖乖坐好,看著男人在藥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一支維生素e軟膏過來,擠在手指就要給她抹上。

駱槐縮一下脖子:“它有用嗎?”

“比冰敷熱敷好。”邢彥詔的手指摁在她臉上,力道控制不好,把人摁得眼泛淚花。

駱槐一聲不吭,欲言又止地看他。

“有事說事。”

“你剛才……”

“嚇嚇而已,我不打女人,也不打長輩。”邢彥詔擠了藥膏繼續抹,“就算你不說,老太太知道也得說我。”

不止,還會拿柳條抽他呢!

怕死老太太了。

“她為什么打你?一五一十說說,別藏著掖著,不然待會對峙不贏。”邢彥詔神情平靜,語氣隱隱透著上位者的發號施令。

駱槐一字不差地說完。

“難怪她生氣,她心里的兒子就邢政嶼一個。”邢彥詔挑眉一笑,看她,“可憐我?站我這邊。”

駱槐心里知道他這樣的人不需要憐憫。

憐憫,是在侮辱人。

她微微搖頭。

“我嫁給了你,只能站在你這邊。哪怕我是裴家養女,邢家人都瞧不上我,不會真的把我當自己人,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喜歡我,是覺得我聽話好掌握,沒好家世沒大本事,翻不起什么風浪,如果我哪天不聽話了,也是說討厭就討厭,說拋棄就拋棄。”

這是她在裴家就知道的道理。

不能相信別人。

裴元洲除外,最后還是信錯。

邢家人就更不能信了。

“既然我已經嫁進邢家,就得站一個,大染缸里沒有人能獨善其身。”她很坦誠。

邢彥詔稱贊:“還挺聰明。”

藥已經涂好,半張臉都是白色藥膏,跟面膜差不多。

“正好,有個事我也給提個醒,你也知道我鄉下長大,我們鄉下只要辦了酒席不管領不領證,你嫁給我,是我老婆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從前你和裴元洲怎么樣,有過男朋友還是沒有,都該到此為止,這些我不計較,誰沒有個過去。”

“當然,我也一樣。”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該守的都得守,要是讓我知道你和裴元洲還拉扯不清……”邢彥詔目光漸深,透著股狠勁,“你知道我這人脾氣不好。”

駱槐心頭一駭,說:“我會聽話。”

“嗯。”邢彥詔點頭,“還有,我這人不喜歡身邊的人被欺負,你別太乖。”

“啊?”駱槐頭次聽見這樣的話。

咚咚咚……

傭人敲門請他們下去。

駱槐起身,又被邢彥詔按著肩膀坐下。

“好好待著,困就睡。”

他自己出門,把門帶上。

傭人說大少奶奶也要下去,邢彥詔一個眼神,對方瞬間噤聲。

駱槐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上,聽下邊的動靜。

“跪下!”邢父一聲怒吼。

邢彥詔:“我跪天跪地跪祖宗,不跪活人。”

邢父:“你把你媽嚇到心悸,還有理了?”

邢母面色慘白坐在沙發另一邊,家庭醫生拿著聽診器在檢查,邢語柔眼眶紅紅的,和裴悠悠在旁陪同。

邢政嶼做著和事佬:“大哥,你和爸媽道個歉,爸媽不會真生你氣的。”

“道歉?”邢父冷哼,“從來就沒見過兒子打親媽的。”

邢彥詔一臉死不悔改的樣子,“沒打。”

“嚇也是不孝!”

“沒爹媽習慣了,不知道什么是孝。”邢彥詔掃向家里的每個人,警告道,“以后別欺負我的人就行。”

“沒事我上樓了。”邁著長腿就走。

邢父:“站住!”

邢彥詔不耐煩地回頭,一腳把旋轉樓梯的欄桿一腳踹彎,嗡嗡作響。

邢母和邢語柔嚇得抱在一塊,渾身瑟縮著。

裴悠悠也嚇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睜圓,眼淚都嚇出來了。

這腳踹在誰身上誰死。

她渾身一陣發涼,起身朝邢政嶼走過去,拉過他的手,被摟在懷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回到房間后,裴悠悠立馬說:“政嶼哥,我們能不能不住在這兒?結了婚不就可以分出去住了嗎?政嶼哥,他真的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她根本緩不過神來。

“悠悠……”

“搬出去,我們明天就搬出去。”裴悠悠嘴里不停念叨著,直到邢政嶼吻住她,好一會才安撫住。

“悠悠,今晚是我的錯,沒第一時間過去保護你,這種事以后不會發生了。”他抱著人,輕輕吻著裴悠悠發間,“大哥只是砸東西,不輕易打人,你是裴家小姐,他也不敢,要是對你動手,不說邢家不放過他,裴家,你爸媽和你哥哥也不會放過他,你說是不是?”

裴悠悠往他懷里鉆了鉆,點一下頭。

話是沒錯,可要是天天和邢彥詔住在一個屋檐下,天天被嚇,她害怕自己會神經衰弱。

“政嶼哥,我知道你舍不得爸媽和妹妹,那能不能,叫他們搬出邢家,去外面住?”

“傻悠悠,他好不容易回來,怎么可能搬出去住?”就像他陰差陽錯來到邢家,享受二十九年的榮華富貴,手握權勢,又怎么舍得丟棄?

他要是離開邢家,和邢家的關系就遠了。

沒他在旁邊做對比,沒有他時不時的提醒,煽風點火,邢彥詔就會慢慢占據邢家人心中的位置,終有一日徹底把他擠出邢家。

養育之情是重,但血緣是個邪乎的東西,是刻在國人骨子里的基因。

他松懈不得。

“悠悠,有我在呢,不怕不怕。”

裴悠悠慢慢吞吞點頭,不是很情愿,夜里睡覺做起噩夢,夢到邢彥詔那一腳踹在她身上。

撲通一聲,她從床上滾下來,大汗淋漓。

裴悠悠睜開眼睛,揉著摔痛的屁股叫人,沒有人應她。

起身一看,床上沒人。

“政嶼哥?”

衛生間也沒人。

“政嶼哥?”

陽臺也沒人。

她攏了攏衣裳出門,微弱的燈光從房間里照在走廊上,一個小小的三角。

邢政嶼站在走廊的盡頭接電話,語氣不悅:“都說了不要輕易打電話給我,不要聯系我,這三年我陸陸續續給你們打去不少的錢,沒了?”

“有的有的,我們只是聽說你結婚,所以想……”←→